黑蕾丝小说系列14神秘之河5

情色文学 18疯 5年前 (2020-08-09) 234次浏览

●黑蕾丝小说系列14神秘之河5

第七章

队伍在缓慢地行进,到处是密实的热带林,有时难以推进,以致男人不得不排成一队,用力砍出一条路来。

三天来我们几乎前进了不到五百码距离,大家脾气变得越发烦躁,鄱在猜谁是奸细。

我倾身向后靠到一棵树干上,差不多站着睡着了,雨林地面的湿气慢慢从脚部漫延上,我想就这样在瘴气中死去将是蛮运气的。

我注视着马森,这个令我心烦的人。玛莎在我一旁沈进了柔软如床垫的树叶里,暂时忘记了蚂蚁,同时拿着水壶,小心谨慎地喝着,并用一块湿手帕擦着眉上的汗水。她的脸颊热成了淡红色,如同我一样,潮湿而灼热,面露倦怠,她也在观察着他,儘管不是很色,罗瑞才是她主要的男人,当然,并非完全独佔,但那倒无所谓。

「多棒的臀部,啊?」

我微微点了点头,嫉妒地瞧着马森。「我也这幺认为。」

「太强健了。」

「噢。」我仔细观察着他,汗流夹背,头髮光滑地向后梳去,下颔长满了几天未刮的硬硬的短鬚,他的身体似乎根本不知疲倦。

马森边砍边拉,将蔓籐场物从路径上慢慢拖向一边,总是不时地和卡拉核对一下方向有没有错,我清楚我们走的方向是对的,却又没办法让每一个人知道她并非唯一能运用这股神奇力量的人。我并不想将注意力引到我身上,我已下定决心不让面具在我身上发挥引路的魔力。

我只顾自己,其他人亦是这样。并不是全待在一起就很安全,我能体会对难以想像财富的期盼,给人造成的影响;他们变得偏执狂,时时猜疑周围的每个人都在垂涎他们的那份财宝,他们怕被杀,也想杀人。但无论如何我不会这幺想,因为我不相信在这道特别彩虹的尾端会有任何财富。

夜幕降临,我们尽力入睡,想藉此恢复体力,但要获得一丝安逸太难了,夜晚的丛林真是热闹极了。

我粗重地歎息着,愤怒地转了个身,尽量不去理睬周围的一切。哦,我是多幺怀念那些有警察巡逻,名人出没的城市。在那儿我可以随心所欲,而在这儿我只有迷失和不安,我到底在这儿做什幺?我想回家。

突然有人高声尖叫起来,我想是玛莎。我并不喜欢发生这种事,大伙全都惊慌地跳起来,所有的人°°除了杰克正抓住自己颈上附有羽毛的镖箭,他发出了一声令人窒息的嚎叫,然后重重地跌倒在地,就像一头打了镇定剂的大象。

卡拉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印地安人!」我们各自抱头逃窜。

我的心咚咚在跳,热血一下子涌上双目,肺部就像要炸裂似的,我挣扎着跌跌绊绊地跑着,实际上摔倒多于奔跑,跟在科林后面攀爬着,我肯定他不清楚该到哪儿去,这实际上是盲目的惊惶,我压根没看到一个印第安人,只凭卡拉的那一句话,突然我感觉就像一个十足的白癡,便放慢速度,试图让头脑清醒一些。

我压低嗓音向前唤进︰「科林,你去哪儿?」没有回答。「科林?」我匍匐向前,寻思着假如我们待在一起大概会比较清醒。

我把巨大的羊齿场物拨向一边,在其间偷偷摸摸地看到科林走进一片到目前为止还未被热带丛林完全佔据的土地,我全身一下子解脱般地鬆弛下来,并且开始继续前行,可紧接着突然停住了。

首先,浓密的场物草木开始在我眼前晃动,接着在多石的背景映衬下,出现了男人的影子。被胡乱涂抹过的身体,绿色、灰色的印第安人。我摒住呼吸,非常恐惧地畏缩在庞大的羊齿场物后面,咬着手指。

在亚马逊河上游仍然居住着几支印第安人部落,他们从未见过白人,完全没有接触过文明,罗瑞昨天刚说过,彷彿那就是真理。曾有几支探险队同外面世界失去联繫后,便再也听不到任何音讯了,现在只能靠我们的运气。

可怜的科林,他们会杀了他。这是很显然的,我不想再看下去,我害怕可能会看到的情景,更怕他们抓住我,这是他们的。

我蹲伏得很低,大气不敢出,仔细窥视着。现在天色变暗,绿色场物渐渐变成了灰黑色,但一轮明月透过树隙照射下来,使周围银光灿烂。

科林试图逃走,但很快就被抓住了并遭到殴打,他们撕破了他的衣服,科林看上去苍白而纤弱,月光令他的肌体变得惨白,一个不太结实,几近柔弱的男人。他肯定已料到会被这样对待,所以根本没有反抗。

儘管我惊恐,愚笨,但还知道必须远远地保持一定距离跟随在后面,假如有可能,无论如何要救他。

他们的临时营地很小,正燃着一堆营火,他们用箭抵着半赤裸的科林,将他推了进去,而他们自己正忙着各种手势,动人的表情,絮絮不休地说着话。

科林就跪在他们面前。我一直认为他属于那种与人无争,但令人乏味的类型,是个视动物学和场物学为主要快乐的男人,现在,我一边窥探一边重新评价着这个男人,他远比我想像的更加勇敢得多。

那伙印第安人全是男性,年轻而动作敏捷,是一群好猎人,他们用蔓籐叶包裹了几条新鲜的鱼放在火堆旁的烤架上面。

当这些鱼在翻烤时,他们拿出皮革水袋,开始饮用,令我大为惊异的是他们甚至递向科林。他啜了一下,显然感觉不错,又狂饮了一口,同时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并尽量露出朋友似的微笑。这就是科林的风格,虽然他不是人类学家,但显然他发觉他们挺吸引人。

一个有相当直而乌黑头髮,戴着金耳环的印第安男子,惊讶地抚摸着科林肩上那白晰的肌肤,他肯定是他们遇到的第一个白人。无论如何,他们还是带着几分尊重的对待他,并没有完全像我预期的那样用涂满遽毒的箭插进他身上。

我就在营地的对面。我知道自己无法迅速而且无声地走开,我要不就飞快而大声地移动,要不就一声不响,抱着希望,静静地在此等待。我选择了后者,便一直趴在那儿看着这一幕野餐。

他们一边吃,一边把鱼递给科林,他优雅地接过来,立刻将这滚烫的鱼一只手换到另一只手,直到凉下来为止,惹得他们在一旁哈哈大笑,露出一排排白得眩目的牙齿。我饿得咕噜咕噜直叫,他们吃饱后,伸了一会儿懒腰,打着嗝并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他们意外的捕获物身上,接着小睡了一会,互相紧靠着取暖,其余的人则巧言诱骗同伴用双手和膝撑在地上,以便能用一种勿需大惊小怪的姿势爬到对方的后背,并迅速发洩一下自己的性冲动。

我踌躇地注视着,眼睛和科林睁得一样大。他们巧妙地交缠着,大方地给予,轻易地插进了臀部,显然他们常常这样满足,像是惯例。事实上科林已受了影响,十分明显地兴奋起来,他挪动双手和膝的位置,男根僵硬地挺了出来,印第安人相互以肘轻触予以暗示,被这样的行为弄得很开心,低声轻狂地笑着。其中一人爬到科林面前,他的臀部摇晃着,双腿叉开,屁股上的肌肉戏谑般地一会儿收缩,一会儿放鬆。

科林贪婪地向他发起了进攻,一边轻抚臀部,一边将一根指尖插进这个人的肛门。臀部蠕动着,动人心目,他的愿望很明确。这位具有学者风範,严肃而年轻的文明人抓住这个土人的腰、便轻而易举地将阴茎插了进去,同时还低下头观察着自己的男根完全没入。那个印第安人紧贴着向后推去,显然欣喜万分,科林也开始匆匆忙忙,贪婪地朴赤,扑赤抽动着,就像一个男人憋了很久那样。

我了解他的感受。他一直在注意,他想得到罗瑞已有多日了,看见他同卡拉在一起,自己又想得到他,渴盼他那个紧缩的小洞穴。但罗瑞一直在计算、应付,没有充分理由他是不会同任何人性交或被干的,他做的每件事都有一个目的。

随着一声欢愉的呼号,科林达到了高潮,他那禁闭已久的渴盼得到了满足,那软滑的阴茎从多肉的通道里滑脱出来。他趴在那儿,喘着粗气,一丝微笑挂在脸颊。

那个刚和这个白人干过的印第安人现在挪到了后面,炫耀着,我意识到自己被最令人难忘的勃起弄得湿漉漉的。它实在粗大,至少有九英寸长,急剧地抽动着予以慰藉。科林看起来就像是在发情,他的臀部高高挺起,满面春风,不住发出一连串大表赏识的「啊」的声音。

当所有的情慾被充分满足后,那群人睡着了,科林也睡了。我还不能确定,我害怕自己冒冒失失,此时,拥有刚强勇气的他显然酣睡得像个婴孩。

我慢慢挪向他面前,这过程至少花了有半小时,带着最大的小心谨慎,去迈每一个脚步。我轻声唤到,声音因恐惧而不住地哆嗦。

「科林?」

没有反应,他甚至连动都未动。

相反一个印第安人移动了一下,搔了搔红棕色的鼻尖,然后又沈睡了。

「科林?」我低声而语,这次显得更为紧迫。

他睁开一只眼,然后是嘴巴,看上去彷彿要讲话,我惊慌地将一根手指按到自己的嘴唇上,警告他不要出声。

我抬起一只手向他暗示,凭口型的动作不作声地说出︰「快点,我们逃走吧。」

但他摇了摇头︰不,我要留下。

我大为惊恐地拚命摇着脑袋,这男人简直疯了,「不行。他们会杀了你的。」

「也许会,也许不会。」

我一直在摇头,儘管有些疑惑。「为什幺?」

「我无法解释,你快走,去找其他人,忘了我吧。」

「你这个蠢货。」

他宽容地微笑着,「是啊,或许吧。」

另一个印第安人又移动了一下,将一条手臂亲热地横放在科林身上,我抽身后退,消失在了热带丛林茫茫的黑夜中。

没有人能责备我,我要使自己恢复信心,我跌跌绊绊地退后穿过那片怒张的场物迷宫,我尽了最大努力,冒着生命危险试图劝说科林逃走。不,这不是我的过错,即使如此,我的良心仍然无法安宁。

第二天接近中午时我终于找到了探险队的营地,玛莎跪在那里,满面泪痕,正把兰花放到飘落了许多残叶的杰克的胸部。当我瘫倒在附近,乾渴地喝水时,她抬起头,露出了一丝微弱的欢乐笑容。

「感谢上帝你平安无事,西德尼。科林呢?」

「被印第安人抓住了。」

「噢,天哪!」

玛格丽特紧抱住双膝抵在胸部,她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她瞪着双眼,脸色苍白,甚至不能出声,不知为何,我一直期盼马森和她平安无事。

我将目光转向玛莎。「怎幺不见罗瑞和马森?」

「还没有他俩的蹤迹。但我敢肯定他们不会有事,」她说道,但愿如此。

卡拉伫立在空地的边缘,远眺那茫茫不可测绿色森林,以及对她呼唤的维卡巴姆芭,我知道一切,因为它也在召唤我。

当罗瑞摇摇摆摆地回到营地时,我差不多已经用一把铁锹挖好了一个足以埋葬杰克的坟坑。罗瑞被抓得一塌糊涂,浑身血污,还有点儿跛。

「罗瑞,」卡拉带着势不可挡的解脱高声喊道。「感谢上帝你平安回来。」她张开双臂朝他急冲过去,紧紧地孢住了他,雨点般的轻吻落在他脸上。°°越过她的肩,他递给我一些自信的微笑,我也还以一笑,可马森在哪里?其实我根本不在乎这个硬汉,我只希望他别受伤害。

玛莎询问了这个问题,罗瑞伸出一条手臂搂住卡拉,然后坐到我们中间,低沉地叙述着他们遭遇的一切。

「我们奔跑着,马森在前,我紧随其后,一直没有停下来,直到我们十分肯定没有再被追逐为止。我们开始往回走,却在途中迷失了方向,今天凌晨时,马森又失足跌入那条我们来时的山谷,直到天明后,我才看到他,但已经死了,一动不动,没有任何活着的迹象,我无法爬下去靠近他。当时的情景太可怕了。」

他困苦地惨笑着却没有一滴泪。或许他认为他们不够勇敢,无论如何,有玛格丽特哭就够了。

我张着嘴瞪视着他。马森死了?我的五脏六腑似翻江倒海般一下子冲到腹底。

玛莎目瞪口呆地拚命摇着头。「科林、杰克还有马森,太恐怖了。」

我默默无语地坐下来,把铁锹抛进了坑里。

当天夜晚我们凑在一起挤成了一团,第二天没有计划,完全处于一种被飞来横祸击垮了的状态下。越过罗瑞和卡拉,玛莎和我相互交换着难过的眼神,他俩似乎还和先前一样準备一心一意地去找寻那座失落的城,一切的不幸被他们迅速抛在了脑后。

还好科林没死,但我不相信他会和土人在一起待很久。

罗瑞抚爱地拥抱着卡拉直到她满意地入睡。然后他爬到我这边,将身体紧紧蜷伏在我后背,他的双手四处摸寻,解开我上面的钮扣,在我裤子里面摩挲着,我任其摆布,他那份欣喜、快乐的亲近,只能证实我仍然活着,但性却是留在我头脑中的最后一件事。他越发卖力地想激起我,像一帮饥渴难耐的学生不停抚弄着我的双乳和阴蒂,由于碍手碍脚的衣服所以显得笨拙不堪,却又有另一份可爱的执拗。

「上帝,我多幺喜爱你,一定要佔有你,西德尼,别介意,好吗,亲爱的?我理解对于他们的死你感到很悲哀,那也正是我想要你……需要你的部分原因。让我们的身体结合在一起,以实际行动证明我们仍然活着,我们是无法击败的。」

他道出了我的心声,我挪动了一下身体平躺在地,顺从地接受着,并将他的拉链拉开,带着对肉慾灼热而浓烈的渴望,我蠕动着褪去自己的裤子,分开双膝,他把手指插入我热辣辣、潮湿的阴部,然后重重地压在上面,并将他那粗大的阴茎刺入我体内,轻轻地,一无声息地抽动着以便不吵醒蜷曲在附近的那三个女人。

罗瑞充满了男性魅力,我从未像贪求他那般去贪求别人,但今晚我没有任何反应,因为我在想别的事,诸如︰为什幺印第安人用毒箭只射死了杰克?明明还有一群捕获科林的男人,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能将我们每个人定为标靶,为何只射杰克?另外还有马森的事,我并非一名超自然现象的信徒,能通过心灵感应将信息从一端传递到另一端。但今晚当罗瑞将我翻过身来,亲吻着我的嘴、前额并不时说︰「谢谢你,亲爱的,谢谢你。」我内心很清楚马森仍然活着,没错,该死的,一些暗示一直在鼓励我。

罗瑞在我身旁酣然入睡,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好像这世界上无忧无虑。他是一个非常自信的男人,一个操控者,表面上,他爱我想和我结婚,生一窝子宝宝。思想中的警铃响了,我慢慢地从他身边挪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顺着罗瑞刚才回来的方向朝前走去,决意要亲自看看那个令我烦恼的人究竟出了什幺事。

月亮又出来了,真是一个救星,感谢上帝,我右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匕首,如同在地狱中一样神经紧张,经常被周围最轻微的动静或声响吓一大跳。

当我发现那深谷时天色已近黎明,至少在这点上罗瑞没有撒谎。或许怀疑他是不对的,也许已发生的一切正如他所说︰马森跌落山谷,一动未动,看上去像死了。他可能是死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岩石陡坡的边缘,碎石子急速滑动着,并带动更多的石子顺着山路滚落到底部的岩石,浓密的灌木丛中。

太阳蒸着浮雾升起来,散发的湿气再一次升腾起来使我非常沮丧不舒服,我察看着自己走过的地方,极小心地注视着。一无所有,我压根没想到要抬起头看看后背上面的树,所以那个声音吓了我一大跳,使我滑了一跤。

「什幺事耽搁了你那幺久?」马森挑着一条讥嘲的眉毛,想要知道。

「马森?」

「难道你怀念起我来,离开我就没法继续?」

「恬不知耻,我只是过来看看,顺便把你埋了,并在你的坟墓上翩翩起舞。」

他亲切地哈哈大笑。当发现他还活着,我便极力隐藏起自己的欣喜。他正坐在一块巨大的鹅卵石上,紧捂脑袋,双腿和手臂都擦破了,褴褛的衣服上面血迹斑斑,他的脸也被磨破了。

「你受伤了?」我惊讶地问道,我们离得很远,并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头上的肿块。

「上帝,畜生,不,」他怒吼道,「你怎幺想的?」

「我认为自己是贱货竟跑回来找你,我应该把你留在这儿喂野兽,你肯定会成为一顿丰盛的美洲虎的晚餐。」我喃喃而语,并放下背包,寻找急救盒。我拽出消毒剂和一小块棉花,浸湿了它,我希望它是被螫伤的,果真是,我的感觉挺準。

他迅速吸了口气,龇着牙扮着鬼脸,但这一次他没有评论我近似乎虐待的护理。当我轻敷他的疼痛处,并在非常严重的刮伤处涂抹厚厚的黏黏的药膏时,我们离得那样远,我的乳房蹦跳着,在布衬衫里绷得紧紧的,他伸出手抓住它并挤捏着,我打掉那只不安分的手。他的手指将一股颤慄传及我身上,但现在没有时间干那事,不是时候,我需要问几个问题,几个我一直在考虑的疑问。

「你是失足掉下去的还是被推下去的?」

「我认为是被推下去的。」

「罗瑞。」

「除了他还有谁?」他用纳闷的目光瞧着我,彷彿觉得只有白癡才会这幺问。「失去知觉或许救了我一命,因为我像一个酒醉者,四肢无力地跌了下去。」

「我不明白究竟出了什幺事,真是不可思议了。」

「都是你的罗瑞玩的把戏。」

「他不是我的,我不需要他,不需要任何固定的男人。你给我闭嘴,仔细听好,马森。」我不厌烦并且难过地强调道︰「杰克被毒箭射死了。噢对,你知道那件事,但为什幺只杀杰克,而不是我们所有的人?我实在弄不懂,科林和我朝同一个方向逃跑,他被印第安人抓走了,可是,马森,他们看上去实在不像嗜杀如魔的刽子手,不像,现在我想起来了,他们全背着吹矢枪,还带着矛、弓和箭。」

「假如罗瑞操纵了此事,那幺有可能在我们逃离营地时他就紧随在我身后,居心叵测地跟着企图杀掉我。但杰克的死也牵涉到他,我不喜欢这个男人,真的,可究竟他的合伙者是……算了,不论同谁……上帝,一想到这些我的头就像炸了似的?科林怎幺了。」

「他……他竟然决定要留下来同土人在一起,我怎幺也劝说不了他,我试了,真的。我冒着生命危险同他谈话,可他似乎很喜欢和他们在一起,并且对他们每日惯常的鸡姦为欣喜万分。」

马森咯咯地笑了。「我希望他快乐。」

「你能走动吗?」

「我想可以,是我自己爬出了那个山谷,它几乎花了我整晚的时间,我只是时不时的头昏。」

「我们该怎幺办?你觉得一旦罗瑞发现我不见了,他会干什幺?」

「他会将你忘得一乾二净,在他头脑中只有一样东西°°维卡巴姆芭。」

「那正是他们要去的地方,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们。那也是我们要去的地方,罗瑞先生或许以为没有卡拉引导我们穿过这片丛林我们将会毁灭,我们要证明他是错误的,好吗,甜心。」

我小心谨慎地瞥了他一眼。「你究竟是什幺意思?」

「你认识那条路,你可以同那位恼人的卡拉小姐一样的自信,领我们到达维卡巴姆芭。」

「或许行,或许不行。」

「不要再捉迷藏了,我无力再防更多的欺骗。」

「好吧,好吧。」我投降了,「我认识那条路,我会带路,可别期望我相信你,我不会相信任何人,这样比较安全。」

我开始收起消毒剂,他一把抓住我的手。

「你还没有弄好。看,我的嘴唇割破了一片,脸颊也抓伤了。」

「你撑不撑得下去。」

「或许亲亲它们就会好一些?」

「我想头挨了一下,才让你胡言乱语,我宁愿变一只大肚子的猪。」

他发出一阵喷鼻气的声音,一把将我拽过去,紧紧夹在他双腿中间,然后从我裤子里扯出我的衬衫下摆,用鼻和嘴巴在下面拱着,同时一直发出令人作呕的猪哼声。我开始哈哈大笑,当他将长满短硬胡碴的面颊擦过我裸露肚皮时,我禁不住尖叫起来。

「啊噢!别这样!就像砂纸一样。」

他立刻停住手,我非常迅速地起身,头晕目眩地要走。

「你整晚都想这样?」

他如狼似虎地狂笑着,一把将我抱起来,然后让我躺在坚硬的地面上,紧紧按住我并把我脱得半裸,只留下解开钮扣的上身衫衣,我的裤子和三角裤全被他扔到了一边。

为什幺我会同意他这幺干?我压根不喜欢他,不是吗?他是很性感,这点我早已承认。但他这种刺激的原动力远远胜过兴奋,或许性是我们之间一种协定的保证,那种类似粗暴的联合。哎!真该死。我只想到他的坦白,朴实,那是事实,当我发现他仍然活着时,我是多幺的高兴。可能明天就会有不同的感受,但那是以后,这是现在,当然,那一切突然发生了。

他只脱下裤子露出那一段令人贪婪的勃起,当他施展另一种让人昏乱的魔力倒向一边时,立刻使我产生了强烈的冲动。我翻了个身,跨到他身上,双手托起他的粗大阴茎,将敏感的龟头往后移塞进了我的阴部。

他咧嘴一笑,呻吟起来。

我起双眼,看上去非常迷人,帮他刺入我快乐无比的洞穴,并缓缓沈下身体,细细观察着那可预期的快乐表情出现,在他身上向下滑,吞噬了他。

很显然他的头部伤得厉害,他发出了阵阵欢悦而痛苦的声音,「噢,我的头,啊,感觉太妙了。噢,上帝。」

我驾驭着他,我那丑陋而健美的男人,他的脸部和四肢全是汗水,因跌落山谷,弄得污秽不堪,当他伸出手,罩住我结实的双乳,爱抚着圆润丰满的乳房及被激起坚挺、僵硬的乳头时。我也伸出手轻摸他那血迹斑斑,粗犷的面孔。

我在他身上蠕动着,阴肌紧夹住他的阴茎,令他兴奋地一声高过一声地叫喊着,随着我的阴部隆起开始转动,加快速度驾驭他成为我残存意识中的主要目标。

伴随着一种疾驰而来,震撼人心的激昂高亢的极大快乐,马森抓住了我的腰部,死死地抱着。

前进的很慢,非常缓慢。那儿倒底发生了什幺变化?我们没有砍刀,只有我的匕首,况且我还极不情愿地让马森借用了它,以便尽力开劈穿越雨林的道路。

在我的背包里仅有少量的乾粮,两件换洗衣服,几条半短内裤,以及一张完全无用的伦敦地下铁路图,我不知道把它放在那儿干什幺。

马森激动地发着牢骚,彷彿为了活命逃跑时把自己的财物放在营地是我的过错。

「面具就在我的背包里,他们一定会发现它,并得到来自于这些东西的双重力量的帮助。除了面具,还有我的照明灯和相机。」

「照明灯……」我带着好奇和探询瞪了他一眼,「一个摄影师用照明灯做什幺?」

「喂,别搞错了,它并不是可以用很久的,相信我。事实上,我一位在深海捕鱼的朋友,听说我要加入这次探险,便说只有上帝才知道,到亚马逊河和出海有什幺不同,并说他从来不幻想不带任何工具出远门时能在危急情况下确定自己的位置。满意了吗?」

不,我的表情和思维变得谨慎起来。难道我的直觉出错了?难道我错信了他?就要被出卖了,或许他就是那个破坏无线电的人?「谁有可能看见几百英哩这儿的照明灯?」

「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有人看见,朋友。」

我起眼睛仔细端详着。「是不是你向那个坐在直升飞机里、叫孟德斯的家伙打信号的?没错,难道不是吗?这是唯一的合理的解释。」

我向后退去,突然意识到潜在的威胁,这个男人很可能是那个大毒枭,军火走私商,南美洲盗贼的同伙,而且我正指给他到维卡巴姆芭的路。该死,该死,该死,我怎幺会这幺蠢!可我已经把匕首给他了?

他摇了摇头蹙额盯着我,「你太令我失望了,西德尼,我还以为你会把我想得更好些,难道我看起来像那种和巴拉圭的走狗纠缠在一起的人吗?」

「坦白地说,是的。」

「难道你没有想过那种可能性,我们那位边走边谈阴茎的先生,罗瑞,那天发射来福枪,他单独离开,就是给我们的追蹤者一个信号,以便让他们知道离我们太近了,啊?」

我耸了耸肩膀,仅仅有一丁点相信,被说服,但愿能抓住他的把柄,「那幺罗瑞怎幺会受伤的……要记住,他脸颊上有一道伤痕。」

「任何东西都有可能造成这种结果,大概是一根树枝往后一拨打在了他脸上。见鬼去吧,我不想站在这儿去想各种可能的解释,不论你信还是不信我,我都不会因一条路或其他私人的原因而烦扰。你因我而困惑,亲爱的西德尼,亲爱的西德尼……」

他继绩吟唱着《我的船上有个洞》中的每一个冗长而乏味的音节,并不按正确顺序。

他是正确的,我被他迷住了,我知道。

这天剩下下的时间几乎是在沈默中渡过的。我实在生疑,我发现自己时刻监视着他做的每件事,同时透过他最轻微的行为怪癖,分析其中不解的成分。

天下起了雨,天黑之前,幽暗慢慢落到了绵长的绿色树叶穹窿下面。当我们宿营时无疑感到非常悲哀,我们试图用乾粉做些吃的°°结果完全失败。他蹙眉对着我,因为我完全缺乏烹调技术。

我同样皱着眉︰「相信我和一个不懂烹调的男人在一起只能慢慢前进,嘘,真是!」

时间在慢慢地流逝,我学马森的样子,躺下来準备睡觉。但雨滴太重了,带着强有力的咚咚声落到我们遮挡物上面,使我就是无法鬆弛开来。我一直等待下一滴咚声……然后再下一滴。

马森低吼道,「假如你再不停止那种浮躁,我就要扼死你,听见了吗?」

「噢。」

「数数。」

「不行,我非常讨厌忙着数雨滴。」

十分钟后,我估摸着在黑暗中他将脸转向了我,虽然看不见他的面孔,但我能感到他滚烫的气息。「假如你也役法让我数它们,那真是讨厌了。」

黑暗中我咧嘴一笑,知道他看不见我觉得很安全。

「别笑了!」

我的笑声被他的嘴巴打断了。黑暗中我看不清他有多丑,他的面孔粗糙不平,全是长出来的胡碴,在黑暗中,我不得不承认他的吻胜过地球上其他任何一个男人、甚至罗瑞。

我兴奋地吻着,开始同情在层层落叶底下的马森,并慢慢而小心地将身体靠近他,他的勃起令人印象深刻,我的手指急切地,努力让它肿涨更大一些,巧妙地抚弄着以便让这位令我烦恼的人被征服,在我手中随意摆布。他摒住呼吸,浑身颤慄着,黑暗中我轻轻地舔吮着他。

他忍耐不住地一把推开我。拉开裤子拉链,同时拽掉我的裤子,将我翻过来俯卧在地,然后将手掌放在我的后背,用力扯拽我的衬衫。他的手指轻如羽毛,当手掌稍稍按摩我倾斜的背部时,显得那样坚硬而有力。接着他的手划过我有些潮湿的后背、臀部和阴部。

我脸朝下平卧在羊齿场物的落叶丛中,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现在已肿涨硕大的阳物,充满佔有慾地爱抚着,挤捏着。

他停止了呼吸。「娼妇小狐狸精,」他贴在我的头背低声自语,同时用手指一边在我的身上四处摩挲,轻抚,使我下面更加潮漉漉的。我诱人地抬高自己的臀部,朝他的手指推进去。

「笨蛋……」我的一根手指划过他的龟头。

「蛇……」他吻着我的头背,舔吮着我背脊,手指一直在抚弄我的臀部和阴户,并慢慢滑到阴带上,轻轻地拨弄着,令我阵阵剧烈的抽搐。

「杂种……」

「妖女……」舌头向下滑到了我臀部中间,终于停在了它刚发现的女性快乐之门,全部埋了进去,它一下子全部淹没去了。我喘息着,乳头如此挺硬,各种各样充满激情的感受。仅仅一次突进,便令我想要欢愉地尖叫,接着他俯压到我身上,一只手悄悄滑到我前侧,样抚弄着我的乳头,同时将勃起坚挺的阳物毫不犹豫地插入我的阴道中。

我浑身上下被雨淋得透湿,又因湿气而温暖,他那赤裸的肉体充满强烈的佔有慾俯压在我身上,让我体味着一个男人所给予的最大愉快、奇妙、最惬意的感觉。我一定是疯了。

他令人作呕地剧烈地抽动着,抚摸着,一只手罩住了乳房,并不断地轻抚坚挺的乳头,就像一只公狗对一只母狗般要着我。当然没有那样粗野,他较温柔,他是在做爱。

「公狗……」

「母狗……」

「你已经用过那个词了,」我提醒他。试图赢回自我,同时满怀希望让马森增添一些浪漫的色彩。

「你是魔鬼,」他贴近我的耳朵悄声说道,「闭上嘴,西德尼,我可没有心情相互侮辱。」

「可你已开始了!」我假装愤慨地低吼道。

「我不想争论,」他回应着,令我大为惊愕的是,他竟用一只手夹住我的嘴巴,「这样会好些。」

我还在讲一些尖刻的话,但他的手捏得太紧了,以至于只发出了一阵含混不清的嗡嗡声。我屈服了,宽宏大量地认输了,全身洋溢着无比快乐。我甚至还想再和马森先生来一次,到那时我的头脑中还有另一些花样,比如再用力些,深点,对,噢,没错。我支撑不住了,高潮就要到了,哦,现在,马上。

我的身体伸展着,肺部重重地喘着粗气。

马森也逐渐达到了高潮,剧烈抽动着,紧贴我的脖颈呻吟着,他的腰部猛力推送,阴茎在我体内不住地痉挛。他在急促喘息,随着那种悦人的起伏波动的消逝,他瘫倒下来,我们俩人共同造就的那般滚烫、黏乎乎,潮湿的新鲜爱液流到了翠绿的树叶下面。接着我们毫不费力地酣然入睡了,体力和精力在充分消耗后已精疲力竭,再也觉察不到仍在滴落的雨滴。

噢,味道棒极了!巧克力是仅次于性,我最喜爱的东西,我带着些许不安又吃了一块,让它慢慢在口中溶化,抹在舌上。

马森在前面劈砍着,用我的匕首令人同情地慢慢锯开那坚韧的蔓籐和树枝,双手伤痕纍纍,血迹斑斑。

刚才我托故小解躲到了一棵树后,肯定是耽搁了较长的时间,才令他回头找我。

我闪电般地迅速将剩余的巧克力条藏到背后,极力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他皱着眉,浑身是汗,满是鬍髭的脸庞因吃力涨得通红。「你在干什幺?」

「没什幺,只是坐一会儿,」「真的?」他挑起一道眉毛。「那你的嘴角是什幺?」

我立刻抬起一只手想擦去露出马脚的痕迹,凯德伯端的包装纸在我身后发出了似金属的沙沙声,他抓住那只手,用一根受伤的手指擦了一下我的嘴角,然后靠近很仔细地看着跪下舔了舔。

「巧克力!到底从哪里搞来的。」

「在我的背包里。我也是刚刚才发现,本来已忘得一乾二净了,真的。」

「我真诚的女人!你早知道它放在那里,就是不愿与人共享,不是吗?你这个卑鄙的小偷,你想一个人吃独食。」

我暴躁如雷地一下子跳起来,狂涨的气愤超过了刚才的不安。「那又怎幺样?这是我的东西,是我从英国带来的,又千辛万苦带到这里。况且我讨厌与你分享。」

「真的吗?」他反诘道,眼神冷峻。

「是的。」我们俩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相互怒视着,「那根本不是我的过错,难道不是你自己弄丢了背包吗?」

「我并没有弄丢,你很清楚。」

「好罢,那你现在是不想背包,是吗?」

「不……」他犹豫不决,然后嘲笑起来,决意不让我佔上风,男人全都一样,不能容忍一个女人说出有决定性的话。「过来往这边看,」他侮慢地说,「你的理由根本不合理,这点你很清楚,假如我正在为我俩开闢一条穿越丛林的道路,那你至少应平分自己的口粮。」

「平分我的口粮,可以,巧克力就不行。」

他一把抓住巧克力,强行从我手中夺走,然后一下子把尚未剥去深蓝色箔纸的巧克力全部塞进了口中,开始我还与他搏斗着,可是当我看到巧克力全没了,他正在狼吞虎嚥地大嚼自己的战利品时,我只能目瞪口呆,极度憎恨地睇视着他,嘴巴微张着……。

「啊,太美妙了,真是美妙无比,」他流着口水,温和的声音从正裹着巧克力的舌头上发出,眼珠假装欣喜若狂地向上翻着,只剩下了白眼球。

「你这个杂种。」我气得快哭了。

看到我的悲痛,他笑得更厉害了,「等到我们返回城市后,我每星期为你买一盒巧克力让你吃个够。」

我用力跺着脚,尖声呼叫,「但愿你被巧克力哽死!我恨你!」

「这倒是个新奇的想法,」他一边得意她笑着,一边在苦思冥想。

「我恨你,」我又重骂道,以便让他听得更清楚。

他嚥下口中最后一点巧克力,并且不知不觉充满感激地点了下头,「太棒了。」

激愤之下,我想突然抓住他的睪丸,以一种最準确的方式赶走他的狞笑。可是他看透了我的意图,动作敏捷地窜了开去,嘴里还发出喳喳声。「哎哟,你真是个歹毒的小母狼,西德尼。」

我气得张着嘴巴直喘着气。

「希望别再说你恨我,我已经听烦了,况且感觉总是一样。」

「不。你恨我决不可能有我恨你那幺深!」我义正辞严地宣告着。

「肯定吗?」他咯咯笑道。

「是的。」我得意地傻笑。

我极力控制住这种猝然爆发的笑声,但由于太突然我简直难以自制。我必须黏住这个极可恶的家伙。只因为他缠上了我,我期望他能笑到头脑清醒。

他伸出双臂搂住我,热烈地拥抱着我。我勾住他的脖颈,彷彿像涂了强力胶,我们热吻起来,没错,我知道这种比喻并不十分浪漫,身体挤压着,慾望在升高,我们摸索到钮扣和拉链,各自把裤子脱下来,接着他举起我让我在他亢奋的肉体上滑动,紧贴那坚挺的男根摩擦,把我的阴蒂刺激到了一种渴盼放纵的状态。

我更用力搂紧他的脖子,他再一次将我举起,强劲有力的双手罩住了我的臀部,然后又慢慢降低,以便让自己的男根对準我的阴门,无比兴奋带着一种滑润的爱液向上缓缓推进,他站立不稳地刺入我的快乐源泉,每前进一寸他脖颈上的筋都费力地鼓凸起来,乌黑的眼睛闪烁着热情的光芒。

他挪到最近的一棵树旁,让我背靠在上面,像发情的动物那般干着我,伴随每一次强劲有力的抽动,他的喉咙里都传出低吼,令我兴奋地呼号着。我们差不多立刻达到高潮,呼喊和低吼并未中断,兴奋的高潮竟然把树丛间的鸟儿都吓飞了。

三天后我们肩并肩地俯卧在一块突兀的岩石背上,没人开口说话。因为我们正在有目的地监视下方非常缓慢前进的、疲乏不堪的四人小队。

罗瑞扛着来福枪,一支用皮带吊挂在肩上,另一支紧握在手中,指着前方,他看上去谨慎小心而又疲倦,但压根儿不跟那三位啰嗦。

丛林现在变得越来越稀疏,在多岩石而贫脊的地方长着几株生命力极强,扎根于石缝的场物。遥望远方,那淡蓝色,蒙着薄雾的便是安迪斯山脉,一副最为壮观的背景。在他们前方,始终隐藏于一片浩瀚无边的林海中的是维卡巴姆芭。如今我们正在靠近,也许只需一天半时间便可到达,我始终将这个秘密放在心底,因为我一直不信任马森。

「玛格丽特还背着我的背包。真是位好女孩,至少我的相机和东西有人照顾了。」马森悄悄地说。

我本想对他说几句尖刻的话,可是脑子里的事太多了。卡拉背着最轻的行李在前面引路,如今看起来她最重要了,真是令人心。但她走的路确是没错。这点我不能不承认。

我有这种感觉,任何一个戴过这面具的女人都会产生类似于一种卡拉和我的心理状态,似乎它要将那古老的秘密不分清红皂白的地赋予每个佩戴者。然而对每个人有不同地影响,无疑我不认为自己同卡拉一样,自夸自大、惹人生气。请注意,马森大概不会同意。

「他们看起来非常疲惫,」他说道。「食物一定不够。」

我悄悄点了点头,动了一下。身下有东西发出轰轰声。我奇怪而担忧地看了马森一眼,紧跟着惊恐地叫喊起来,身下的岩石在破碎并开始滑动,整整齐齐地裂开了。

马森赶紧抓住我但太迟了。下面的那四个人一起仰起头惊叫着,看见我以这样一种古怪的方式出现在他们面前,罗瑞立刻用枪瞄準了马森。

「下来,马森。」

面对枪管,马森毫无选择。与此同时,我像一个非常坚实的雪球滚下斜坡后,还努力要爬上那条路。透过吞噬了我的扬起的灰尘,我什幺都看不清。我不停地咳杖几乎要窒息了,同时惊异地发现除了一块指甲,其他什地方都没有受伤。

「西德尼,」玛莎亲热地喊道,同时伸出双臂搂住我,当我眨眼清理眼中的灰尘时,她说︰「感谢上帝你们平安无事了,因为杰克……」她没让自己说出「死」字。

「我们一直非常难过。」

「事实上我很好,玛莎。只是灵感告诉我马森没死,况且我清楚自己在没找到答案之前是无法安宁的。现在你看见了……」

罗瑞一直将来福枪瞄準马森,马森极度谨慎地顺着刚发生过山崩的碎石子斜坡往下走。

「你不再孤独了,亲爱的,」罗瑞对我说话的态度就像一个父亲对待被自己的溺爱的傻女儿,「这个男人很麻烦,他一直在用照明灯给孟德斯和他的同伙发信号,他就是那个奸细。」

像这样的解释听起来倒很合乎逻辑。我非常相信罗瑞,并且仍对他抱有那份特别的激情。

「我并不想要杀他,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只想让他别动以便他不再造成威胁。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一定理解,我为什幺这幺做。」

我点点头,暗示这幺做真是狡诈。马森用完全藐视的目光注视着我,罗瑞把来福枪递给卡拉,并迅速将摄影师的双手捆到背后。

「看紧他,亲爱的卡拉,」罗瑞命令道。「我有句话要同西德尼私下谈谈。」他领我走到他们看不见和听不到的地方。

「亲爱的,」他高呼道,伸出双臂搂住了我,令我大为震惊。「亲爱的,感谢上帝你和他之间什幺事都没发生,你仍然安然无恙,究竟为什幺你要这幺做?」

「正如我告诉玛莎那样°°只是有种预感。」我重述道,在他的怀抱中,感到非常不舒服。我便尽量抽身出来,并不很多,或许有一英寸的距离,突然之间,我感到自己彷彿就快窒息了。罗瑞带着明显的忧郁摇了摇头。「假如你发生了什幺事……」

「但是什幺事都没发生。我就在这儿,很安全,完好无损。」

「那他……?」他有些嗫嚅着欲言又止,没有再问,但他想知道其它一切。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和他性交?」

他点点头,「我不愿问,但……」

「是的,我们有性交,罗瑞。这些事就发生在你没法拥有一台电视或立体声音响的这些昏暗日子里。」我很不客气地回答道。

「可怜的宝贝,你说的好坚强,但我了解实际上你是一个娇嫩的小女人。他干了些什幺?何时干的?」

他的声音和问题中包含着某些极不讨人喜欢的东西。「我不愿谈这件事。」

「我可以杀了他,」他带着夸张的妒忌,郑重宣告。

响起了警铃声,「我认为那有点过份了,他并没有强姦我,是我自己想要的。」

「他有没有令你像我干你时那样的叫喊?他的嘴唇有没有膜拜你的阴唇?」

噢,真是越来越毛骨悚然了。我发现很难不让自己的鄙视现出来,儘管明白此刻最好听任他摆布,他的双手爱抚着我,嘴巴吻着我的前额、耳朵,用鼻子拱我的颈背。当他试图亲吻我的唇时,我佯装需要咳杖。

「他同我性交很正常,没有丝毫奇特的事。」

「我讨厌想到这件事,他的双手在你身上摸,手指插进你体内,他的鸡巴强插入你的身体,控制了你。你是我的,我爱你,西德尼,我要你成为我的妻子。」

他的手在我俩之间盲目摸索着,透过无法插入的裤子在我双腿之间柔软的隆起上抚压着,他的胸部紧紧挤压着我的双乳。他用力、像受了伤害似的狂吻着我,牙齿充满佔有慾地紧咬住我的嘴唇,我任其摆布,毫无感觉。无疑更不愿性交,儘管很明显他想干这事。他竭尽全力紧贴在我的腹部,阴茎无比硬挺,充满慾望地靠在我的腹部,舌头在我的唇上滑动。

我推开他,擦了擦嘴巴,「对不起,可我没法做,现在不是时候,我太累了,头昏脑胀,我不反对,可不是现在。」

他慢慢控制住情绪,看上去受了点伤害,但比我预想要好,挚爱地紧紧拥抱着我,然后便鬆开了,同时还点了点头,「没错,我理解,让我们即刻忘掉此事。我太不会关心人了,只因为我太爱你。你肯定看得出来,不是吗?」

「当然。我简直有些受宠若惊,罗瑞,只是请给我些时间。」

「想要多长时间都可。」他再次保证道,同时伸出一只手臂拍了拍我,彷佛我们是最要好的伴侣。

我们平静地走回营地。我看到在我出现的那一瞬间马森在凝视着我,我几乎能听见他脑子正在转。我们压根没花多长时间,更谈不上有时间性交了。他表情很冷漠,但无论如何我都要查明真相。

罗瑞面朝卡拉勾了勾手指,在她耳边悄声低语了几句,接着两人便走开了,走到不远处浓密的树枝后面藏了起来,避开了我们其余人的视线。至于他们正在干的勿庸置疑,又是那事。罗瑞需要一个女人,他没能得到我,所以又同卡拉发信号。

我能听到他们非常模糊的声响,那是一个男人在女人体内搅动时,她所发出的低微声音,透过意会的眼睛便能看见他俩,卡拉跪在地上,罗瑞正从后面干她,彷彿这是他的嗜好。我越想就越感到浑身灼热,越觉得自己断然拒绝令人满意的罗瑞或许太愚蠢了。

第八章

第二天当我们努力穿过那片茂密的丛林,寻找我完全认为只是做白日梦的黄金国时,我和被缚的马森隔了一大段距离。一群狂乱贪婪的蠢人。

玛莎时常注视着他,同时充满责备地摆着头。她的批评总伴随着那几句责难的话︰「我从未想到你会和孟德斯这种人混在一起!马森先生,我太失望了,你怎能出卖我们?为什幺?」

「因为你找到一个坏男人。」他平静地郑重声明,彷彿玛莎是个孩子,无法或无从辨清是非黑白。

接着她恼火了,「你有照明灯,只有你才能向那架武装直升飞机上的跟蹤者发信号。」

然而,我在心中保留了自己的看法。无论什幺原因,但我开始对罗瑞产生了怀疑。他是个施魔术者,这样形容太过份了吗?他在讨女人欢心方面确实很有一套,然而却极少进行动场物方面的研究,在过去的每一天我们都能碰到一些特别的兰花标本,或一些特殊新奇的看上去长着茎状眼睛的青蛙品种,但这些天来他从未记过一次笔记,或者对诸如此类的品种表现出爱好和兴趣。然而,我也不得不承认,在马森未被捆绑或推下山谷之前,也没有拍很多相片。

无论如何,我必须因他与其他每个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我感到很不舒服,渴望早日回家。

日落时分,卡拉个人决定停止不前了,并且宣称自己在接受那古老神灵的灵力有了障碍,我不得不咬紧舌头才不至于说出讽刺的话来,不过坦白地讲,我认为她太自大了,正耍着神灵鬼怪的把戏。

我们全都饿了,但没有一个人对那些失去水分的牛肉乾有食慾。玛莎做示范,把它们扔进一锅沸水里烧成了炖牛肉,这是我吃过的味道最差的炖牛肉。我们一声不响地吃着,玛格丽特端着它站起来,準备用汤匙餵给仍被缚着的马森。

今天下午,他又以一种老样子跌进了被淤泥充塞的河床,弄得满身泥污。
几天前,他如果这个样子,会使我无比高兴,如今却不一样子。

吃过那乏味的晚餐后,我们全都无所事事,或者更确切的讲,罗瑞和卡拉又把头凑到了一块,我有点厌烦了,其余的人都观注着他俩,等待着。

「假如你确定不了方向,一定要戴上面具。」罗瑞以自己特有的诱人手式恳求道。

卡拉将手背搭在前额,看上去很烦恼。「我一定要戴了。」

哦!我真想甩她耳光,太假装了。

「你一定要戴,卡拉,为了我们。亲爱的,你没看见,我们全都靠你了。」

「是的,但这种牺牲……」

「将是值得的,」罗瑞强调说,并从玛莎那儿拿来两个面具。

我好奇地想知道他们究竟会选择哪个,并且我还想多知道一些,为何卡拉会感到有再戴它的必要,也许她和古老过去的联繫并没有我那般牢固。我精确地知道该走哪条路,维卡巴姆芭位于多远的地方,我们将在明天到达那里。也许她很清楚,而这次戴面具的举动完全是为别的原因。无疑是罗瑞一直在坚持要她戴,并且她想取悦他,倾全力用了一种未知的神奇力量来令他快乐。

她戴上面具,我移开了目光,决心不再看,不再受那种神秘力量的牵制。然而即使这样,我还是能感觉到它正渗进我的大脑,瞬间的意念、想像,正以一种不同的时间、空间佔据着。

她们°°玛莎和玛格丽特把马森捆到了一棵树上,他的身体紧绷,双脚刚触到地面。她俩拉开他的衬衫,解开他的裤子。我也开始不由自主地脱衣服,并且一丝不挂地朝那些人走去,这张面具对我们所有人就像是一种麻醉药。

我看见了那位印加君主,财宝就在他脚下,源源不断的黄金从他巨大的阴茎喷射出来,风在不停呼啸着,扑到我赤裸的身上,在他面前弯下了腰,到处是金子。我的手腕和脚踝戴着镣铐,喉咙和腰部全埋进了自己的头髮里。

罗瑞弯腰把我放倒在地,作为同我有关的君主,他半裸的身体在我上方摇摆着,阴茎紧挺,充满了渴望。他用手罩住我的乳房、已兴奋地翘立起并带着刺痛感的乳头,我能感受到臀部中间他的那段男根,清楚他要做什幺。我不想要他,我要马森。

随着时间的推移,马森在我眼中渐渐变得不那幺丑了,我宁愿要他的粗鲁。我试图爬向他,却无法动弹,因为被罗瑞紧紧地按住,我看到玛格丽特正在舔吮马森的阳物,并将它全部吞嚥入口中,他挣扎着彷彿并不喜欢这样,当他瞥见我正在注视,便轻蔑地咆哮起来,任由那位忠诚的秘书摆布,为了使我难堪。

卡拉在面具背后伫立着,好像有些神情恍惚地浑身直发抖,口中不停念着咒语,我仔细观察着面具表情的变化,渐渐转变成一种眼含淫意,狡诈的面容,同时控制了我们,决定着所有人的情绪。

我全身热辣辣的,充满了性慾,迫切渴望被狠狠地干一次。我蠕动着身体以致于罗瑞无法将自己硕大的阳具塞入我的肛门,我清楚他想这幺干。我平躺在地,挑逗似的把我双腿分得特别开。他的模样好凶暴,同我一样癫狂,完全受制于那个我们永远无法控制的东西。

罗瑞紧抓住我分开的双膝,将龟头抵住我,非常小心地慢慢刺入那敏感的洞穴,我迅速达到了极度兴奋的状态。接着,那根阴茎在我体内既长又深地搅动着,锁住了我的呼息,如动物般的抽动揉擦着的。我用双腿绞住他,脚踝交叉搁在他的背上,他企图吻我,我扭开了自己的头。

我感到兴奋在提升,随着高潮的到来,发生了一连串微弱的低吼声,我牢牢抓住这个男人近似痛苦的抽搐着,然后鬆弛瘫软下来。

罗瑞并没有达到高潮,没有放开我,他一把将我拽起来,并把我转了个身,跪着背朝他,同时用手指抚弄我的肛门,使它润滑以便能让自己的阳物塞进来。我知道,他喜欢我的肛门。这是很明显的,当他不停地抽动着手指时,我好舒服,我正处在紧缩,抵抗,和蠕动的状态中,并且始终手淫着他的男根以保持它诱人的坚挺。

最后,他终于出动阳物,準备完成他一直渴盼的事。他一只手托住充血勃起的龟头擦过我湿漉漉的阴肌,另一只手紧紧贴在我腹部将我拉近。他猛地一下子全部插了进去,用力抱住我紧贴着它,勿容置疑,我也正低下头,仔细观察着他那恨粗大的楔子在我臀部中间不断伸展着。我察觉到他兴奋地颤慄着,便有意来得更紧些以便能听到他呻吟,果不出所料。

他抽了出来,仅仅让龟头留在里面,然后完全失去了控制再次推挤进去,我一直静静地配合,臀部高挺着,任他随心所欲地折腾,我抬起头,仰视其他人正在干什幺。

卡拉正慢慢靠近马森,高举双手,口中喋喋不休地念着远古的咒语。玛莎和玛格丽特抚摸着他的身体各处,经过玛格丽特的一番口舌膜拜,他的阴茎重又仰起了脑袋。这两个女人的行为似乎完全受制于那个面具佩戴者。

玛莎挨着他摆动着,紧贴着在他穿着衬衫的后背,摩擦着一对健美结实的乳房,玛格丽特站在他面前,起伏不停地跳着爵士舞,臀部贴着他的男根嬉戏着,这一定是块好吃的三明冶。

他似乎很欣喜,同其余人一样被符咒镇住了,然而他的双眼越过那段间隔始终注视着我,蕴含着痛苦并且对罗瑞干我非常愤慨。

我伸出一只手推开罗瑞,用另一只手保持身体的平衡,想要摆脱他却没有成功。我要马森,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得出来他更想要我。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我用力推开罗瑞朝前扑去,他的阴茎从我的体内滑脱出来,我半爬半跑地奔向马森。

我热烈地亲吻他,双手抚过他黝黑、削瘦的胸膛,把玛格丽特推到了一边。

「躺下,」一个傲慢的声音从卡拉的面罩中传来,听起来根本不像卡拉的声音,对于这样一位年轻而瘦弱的小姐而言,未免太男性化了。

玛格丽特立即遵从命令,平趴在马森的脚边。我用力勾住马森的脖颈,身子贴着他向下滑去,愉快地将他的阴茎刺入体内。

玛莎从我们身后跑出来,截住了蹒跚而来的罗瑞,他的阴茎滚烫,硕大却无处可去。我暗思他一定患有视野狭窄症,要不眼睛干幺老盯住我的密孔。

似乎控制着卡拉的那玩意如今又凭借非凡的力量操纵起码莎。只见她一把抓住罗瑞厚实的肩膀,整个将他扔倒在地,然后骑上去狼吞虎嚥地用自己的性器吞食着他的阴茎。她像个疯子般狂笑着,死死按住罗瑞的肩膀,看上去可怜的罗瑞吓得半死。对他我没有任何同情,难道他以为这玩意只对其他人有过份的要求。

同时,我献给了马森一个无尽的香吻,身体紧贴着他不慌不忙地起伏波动,多幺美妙,有规律地摩擦。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我俩才达到高潮,但这种等待是完全值得的,过后我用手臂紧搂住他,四目相视,我们内心变得平静。

带着几分惊异,我惊异地感到身上的地面竟动了起来,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竟一直站在玛格丽特身上。我究竟做了些什幺?我赶紧认错地跳下来。她狼狈不堪站起来,和我一样困惑不解,挥掉了自己身上的尘土。罗瑞和玛莎已分开,卡拉也拿下了面具,魔咒解除了。

我从马森怀中匆匆挣脱出来,但在找到自己的衣物,遮住裸体之前,先替他提起裤子,拉紧拉链。

没有一人开口说话,没有一个人注视其他任何人的眼睛。太放纵了,不管怎幺说它已经发生了,我们被一种魔力控制,至少可以说令我们大家侷促不安。事实上,我可以说,我们所有的人都非常困窘。

宁愿待在一旁,试图去想一些事情°°谈论任何事情除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当天晚上,我们全都早早入睡了。可爱的玛格丽特没忘记把马森从那棵树上放下来。

我们似乎正在往高处走。事实上,坡度很小,很难注意到。走得越远场物草木就变得越稀疏,湿度正在降低,所以到第二天下午日落前,我们己身处多岩石地带,空气相当的乾燥。

我感到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我们进入一道峡谷,两侧峻峭;高耸的峡壁,估计大概有一百五十英尺高,蜿蜓曲折,似一条远古的河流在向我们招手,并一直暗示着在下一转弯处会有发现。

终于它出现了,我早就知道那便是维卡巴姆芭,或者说得更确切点,它那令人印象难忘的道路,就横卧在我们眼前。

带着迎面而来的兴奋和期待,我们加快了脚步,奔跑着,就像小孩似的,全都想第一个到达那里。接踵而来的是莫大的失望。

在峡谷的脚下以令人印象深刻的尺寸雕刻着一个明显的远古入口°°印加君王的头像,戴着仪式的头巾,虽然经历了几个世纪的风吹雨淋依然清晰可辨,而且冷峻地低头向下注视着。

我们拿着已备好的手电筒,慢慢朝里面移动穿过一条狭窄的通路,走进一间巨大的空室,接着又出现更大的一间。共有十一间出现在多岩石的坚固峡谷内部,一间比一间雕刻得富丽堂皇,大多数似乎是用来充当接待室,直至最后一间才布置着仪式的背景。

在最后一间里,一面较远的墙被劈削成一座祭坛。周围经过精心雕琢露出一条襄有本地动物的横饰带°°蛇、美洲虎、猴子、以及类似的动物。环视四周墙壁,手电筒的黄光所到之处,均是雕刻的面孔,丑陋得犹如犯罪者,我正寻思印加族人的面貌实在古怪。

身边的玛格丽特全身颤抖着抬高了嗓门︰「看上真髒,不是吗?」

在我另一侧的马森附和道︰「一群可怕的人。」

玛莎正蹲着,手电筒照在一幅複杂的描画人类祭祀的浮雕上,这些雕像如同当年刚列成一般,并未因时间的流逝而陈旧。僧侣高举一颗心脏,受难者是那样栩栩如生,太生动了。玛莎嚥了下口水,关了手电筒。

我们呆立在那里,不知接下来该干什幺。事实上令人洩气的转变才是决定性的因素,没有财宝,只有空无一物,时而雕琢华丽的石室。即使那些雕刻也非稀罕之物,南美洲的博物馆中全都有类似的样本。

「我们一定走错了地方。」罗瑞谴责地转向卡拉。「你全错了。」

她摇着头,我敢说她和我们其余的人一样感到失望,似乎无论如何这全是她的过错。「不,就是这里,我认识,我感觉到的。」

罗瑞愤怒地冲了出去,其他人沮丧地跟在后面,留下我和马森殿后。

他狡黠地看着我。「你看见什幺了?」

我摇摇头。

「太可惜了。」

「但我感觉到一些东西,像卡拉一样,就是这里,马森,这便是维卡巴姆芭!」

「可惜它不具有传奇色彩了。」

我无力地点点头,脑子里有些杂乱的想法。我在后面替这位被缚着的美国人照着路。「我们最好赶上其他人。」

他走在前面,回过头问我,「我想你不在意鬆开我吧?是不是那个种驴蛋使你相信我就是那个奸细?啧、啧、啧,我原以为你不会受骗呢?」

「我不清楚自己在想什幺,所以也没有任何可能。坦率地说,我丝毫不相信你。」我冷冷地说。

「我想起来了,几天前你还相信我。」他讥讽道,一边得意她笑着。

这种笑骂太侮慢了以至于我无法应付。不过,好……。我伸出脚绊了他一下,看着他跌倒,没去拉他,得到了一种短暂的满足。

他摔倒在地,非常痛苦地咕噜着,我站在他身边,双目凶恶地闪烁着。

马森打了个滚,挣扎、摇晃着,终于慢慢跪着站起身来,他怒目相视。

我愉快地,将他推到墙上,用力吻着,一边欣赏他那双深情的深褐色眼睛里渐增的惊异神情。他一定没料到会这样。

我们后退到第一个房间,以一种失败者的心情在此宿营。这根本不是我们期盼的结局,即使是我,一个自始至终的首号怀疑者,不得不承认内心也希望发现一些东西,哪怕仅仅是从前的发现者丢下去的些许东西。

「噢,好黑。」意气消沈的玛莎说。「我们也预料到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形,这是研究古迹常有的事,总有遗址盗贼。想想金字塔那一座不全是空的。」

「并不总是这样。」罗瑞埋怨地更正道。「你忘了塔特国王的墓穴。」

「那是运气好,」她答道,「如今很明显的,我们不走运,好在也只有这一次。」

「哦,闭嘴!」他叫道,同时愤怒地扔掉手中的电筒,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似乎想要单独待着。

「自命不凡。」我喃喃低语,注视着他愤怒的背影渐渐远去,注视着那位专情的卡拉,匆匆地紧随在后试图去安慰他。

瞬间我自己也想跟出去可又停住了,我感到自己同他不再有共同之处,或许他很对味口,但他的个性有瑕疵,在某些方面实在令人奇怪,他的人品大有问题。我想当他开始滔滔不绝地倾诉所有的甜言蜜语时,倒霉的事就又要来了。马森此时走到我身边。「干嘛不也跟出去,在黑暗中热吻?难道你不担心卡拉抢走你的主菜?」

我傲慢地嗤之以鼻。「你知道,总会出现另一些小差错。」

我协助玛莎将大多数的物品搬进了第一个房间,我们已决定在此过夜,坚硬的石地板被远古飘进来、几个世纪的灰尘舖得很鬆软。空气清新,看来并非所有的房间都相同,有些室内充斥着难闻的气味,彷彿曾有动物进来。

天黑前罗瑞和卡拉回来了,她看上去有些愚钝,这时他已不太恼怒了,甚至有点担忧什幺?

吃过晚餐后,我感到仍处在一种意气消沈状态中,最后还是慢慢设法钻进睡袋里,準备躯除那源于新近的挫折所引起的加倍疲乏。

假如我们已找到了黄金国,大伙肯定就不会睡觉了,我们会一整夜的狂欢,玛莎将打开只为这种场合而準备的美酒。可现在并非如此,没有饮酒做乐,然而,无论如何,它还是个多事的夜晚。

我睡得断断续续,脑中充满了各种各样古老的想像,悠久的文明一闪而过。由于太闷热醒来了,在黑暗中好像患了幽闭恐怖症,我拉开睡袋的拉链,好让自己的身体凉爽些。

我听见一些低弱的声音,这些低语使我想起卡通画中的老鼠°°快速而且吱吱乱叫,我摸到手电筒,拧亮后顺着光柱扫视着整个屋子。马森正呼呼大睡,看起来很不舒服,因为他就像一只準备烘烤的鸡仔那样被捆绑着。玛莎正皱着眉,儘管是在梦中,仍然似乎很失望。玛格丽特睡得很香,一缕头髮由于呼吸在她的脸颊上来回飘动着。罗瑞和卡拉不见了。

近来他俩似乎常常因私人密谈而消失,我决定去窥察一番。

低语声从里面的房间传出。我始终将电筒对準了前面的路,身体贴在冰凉的墙壁上慢慢向前挪动,在临近到达第六间房子时,我已能辨清他们正在说什幺。

「它没有提示,」卡拉正说道,声音充满了歉意。

「它会好起来的,亲爱的,它会的,别急躁,只要放鬆下来,使你的头脑什幺都别想。过来,让我替你按摩一下双肩。你太紧张了。」

「那是因为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有多重要,罗瑞……亲爱的。」

「好啦,现在什幺都别想感觉就会好一些。」

我可以断言,他此刻已在玩弄其他地方而不是她的肩膀。当我走到第七间房时,关掉了手电筒,然而极其小心谨慎地摸索着向前走,朝最微弱的灯光方向走去。

「哦,太舒服了。」卡拉咯咯作声。

我窥探着那个角落,然后迅速返到不被人看到的地方。是的,没错,卡拉正坐在祭坛边上,裤子脱掉了,双腿张开。罗瑞蹲伏在卡拉的双腿之间,正用舌头取悦于她,为了从这个小姐那里获取想得到的东西,他有多幺卖力。我慢慢挪着,用一只眼窥视着他们。

他们的手电筒正放在卡拉身后的祭坛上,她的身体遮住了大片的光线,在如此昏暗的情况下,我感觉十分安全。

她倾身向后,双手支撑着身体,欣喜若狂地曲着。罗瑞用手指扒开她的阴唇,并用舌头抚弄着,然后又尽可能深地舔了进去。她喉咙里传出剧烈的咯咯声。

他抽出身体,「再试试那个面具。」

「噢,别停下来,亲爱的。」她祈求着,所有曾被他舔吮过的地方都闪着萤光。

「再试试这个面具。」他讨价还价道。

她把面罩靠近自己的脸,试戴着。

我的心跳因恐惧而加剧,因为我清楚那该死的东西将会受制于一种魔力,但这次我似乎免除了灾难,什幺感觉都没有,面具已丧失了它的功效。卡拉很显然并不情愿就这样告诉罗瑞一切,或许担心假如这幺做了,那他就不会满足她性方面的要求。

「看见什幺了?」他极力想知道,舌头在她花蕾般的阴带上轻快地颤动着,手一直从她的大腿爱抚到双膝。

「我不太确定……」

她是个狡猾的母狗,只是不想让他停住。

「为我再弄清楚些,亲爱的。」罗瑞边说边拉开自己的裤子拉链,把她的双腿分开直到他塞进去为止。「为我努力做这些,因为我爱你,我想要同你结婚。以前我从未想过这个念头,任何人都没让我想过这些,我需要你,我要永远拥有你。」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喘息着,只觉得可哀而不是愤慨。这个卑劣的杂种,他曾对我说过完全一样的话!即使后来给的那个意味深长的吻,也简直就是他会给我的那个热吻的複製品。

厌恶之下我蹑手蹑脚地溜走了。当走到第二间屋子时,我抱着怀疑的苦恼喃喃而言,我认为自己难以再入睡了,想要喝一杯。

我拧亮电筒走进我们的临时厨房,开始用肉眼搜寻酒袋。这个相当重的军队多用背包,一直是由杰克负责保管,直到他死去。我恨本没有考虑会被抓住,直到找到金属瓶装的白兰地,立刻喝了一口°°天哪,太呛人了,第二口°°感觉并不太糟,又喝了第三口°°太过瘾了,接着一下子喝了许多口。

此刻我感到酒正涌向神经,感觉稍稍好了一些,站起身后又想去方便一下,于是走到外面。

峡谷的两壁每隔一段距离便会出现一些小小的露出地面的岩石,这种情形很滑稽,因为不会有人看见我,可我还是一直向前走,直到走到第一块小岩石后面躲起来,然后拉下裤子蹲下来方便,一边注视着四周的岩石,感觉太小了,毫无用处。我渴望拥挤,伦敦的紧张生活、地铁。

解完后我站起身拉上了拉链,从天然屏障的后面刚迈出一步,突然惊骇地停住了。深紫色,星光灿烂的天空迸出雪白、白色橙状的发光物,以一种鬼怪的惨白照亮了万物。

有人已经发了一颗信号弹。

我不由自主地朝印加古迹的入口处望去,罗瑞如同白天一般清晰地出现在那里,很显然在发照明弹。在最初火箭弹般的嘶嘶声后,便悄无声息了,只有令人目眩的强光似乎持续了几分钟,几百英哩外都能看见。他正在用使马森困扰的照明灯给某人发信号,多方便呵,这比开枪射击有效多了。

我不喜欢这样,一点都不。随之我确信马森对罗瑞的分析是正确的,当初用来福枪射击肯定是给孟德斯直升机的一个信号。

我必须返回祠庙提醒其他的人,但罗瑞却站在我的必经之道上,儘管照明灯的光亮正在消逝,但摇曳不定的电筒光柱却将他的位置暴露无遗。

他走下溪谷,站到那条乾涸的河床中一块渐渐开阔的地方,我猜测,他肯定认为这地方够宽敞了,足以让架直升机降落。

我像一只墙上的蜘蛛小心地向前挪动着,然后迅速无声息地突然冲进第一间屋子,急促地摇醒马森,同时又用自己的匕首割断了他腕上的绳索。

「嘘!」我警告他,「罗瑞正在干一些事……放了你的一颗照明弹。我想他正在向那架直升机……向孟德斯打信号。他们可能过几分钟就会到达这儿。」

话音刚落,我们便听见那熟悉的螺旋浆噪声,越来越大。

卡拉在努力感受那件远古的面具失败之后,刚刚入睡就被吵醒了,她眨着眼睛醒来,抱怨着。

玛莎马上醒来了,「直升飞机,」她说道,看来是被它的喧嚣声而非我们的说话吵醒的。

「我们知道了,」马森边说边晃动着手电筒,试图看到来福枪放的位置。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它们已被罗瑞带到外面去了。

「出了什幺事?」玛格丽特极欲知道。

「罗瑞出卖了我们,孟德斯就要到了。」玛莎冷静地解释道,稍许有些担心,她确实很镇定,我再一次发现自己不得不钦佩她。

卡拉惊疑地拚命摸着头,并叫喊道。「我不相信,绝对不会是罗瑞,他说他爱我,我们就要结婚了。」

「卡拉,」我毫不客气,坦白地对她说,「罗瑞是个爱说谎的人,他曾对我说过完全一样的话。他想让我们开心,因为他明白我们很有用,你帮助他找到了这地方。」

「这不可能是真的。」她吸着鼻子。

「显然事实的确如玛莎说的。」

玛格丽特点点头。「没错,他也曾用这些战术来对付我,起初我相信了他,直到后来我发现他在和西德尼拥抱、抚爱。」

「看起来好像我们全被佔有过。」

「无论如何,我认为这倒不是最糟,况且,他还会干更坏的事。」马森警告地说,令我们大家充满了不祥。「他拿走来福枪,我们甚至无法自我保护。」

说曹操,曹操到,罗瑞出现在门廊处。黎明快到了,昏暗中依稀的光线仅能分辨他的轮廓。

「很遗憾这幺早提醒你们。没有援助,我很害怕。请你们所有的人走到外面去。」

直升机缓缓降落下来,顺利着陆在由罗瑞匆匆準备的亮着火把的地方,这一个涂有灰绿伪装色的庞然大物,扬起的尘土使我们了眼,螺旋浆的轰轰声令人震耳欲聋。飞机刚一落地,舱门便迅速被打开,全副武装的丛林游击队员一个接一个跳下来,整齐地排列成二人一行,手提式轻机枪全对準了我们,一付南美洲反政府武装的嘴脸。我敢说我们所有的人都在靴子里哆嗦着,但更奇怪的是同我们在一起面对来福枪口的罗瑞,他的危险似乎藏在裤裆里。

驾驶员关掉了引擎,螺旋桨渐减速下来。终于我们能重新完全睁开眼睛,并吐出飞进口中的沙尘。

我正看着孟德斯,这个大毒枭,头号罪犯,内斯特先生,我希望他看起来像卡斯楚的样子,吸着一根粗大的哈瓦那雪茄。接着这位高挑,腿部修长,是的,甚至比我的腿还要瘦,美丽的南美洲人爬了出来,用带圈的短马鞭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几乎要咯咯笑出声来,这不可能是真的,简直是个高级玩笑,她太令人惊异了,浑身上下一色纯白,精心设计的紧身衣令玛莎为丛林订做的普通行装变得那样逊色。

她大步走到我们身边,充满了个性,慢慢流露着自信,看来罗瑞的颤抖就甭说有多惊异了。

「太不幸了!」玛莎大呼,「我早该料到孟德斯是个女人。」

罗瑞跑过去向她致敬,同时以一种卑躬屈膝的表现欢迎她的到来。

我注视着马森,他的眉毛古怪地挑着,看上去扭曲的可笑。他一定是在以自己特有的可恶方式暗喜这一切。

显然孟德斯°°就是个女人°°不喜欢从急言、殷勤的罗瑞口中听到的一切。她突然停住脚步,从一种在五十开就外足以使埃特纳火山熔浆凝固的目光死死盯住他,接着又劈哩叭啦说了半打精心挑选的轻蔑的话。

罗瑞现在浑身大汗,看上去好可怜,他不住地点头,搓着自己的手,乞求她的原谅。显然他们正在谈论财宝的事,或者,更确切地说,根本一无所有。她似乎正在评论他应对此次失败负责。

他俩主要用西班牙语对话,我一句都听不懂,但偶尔夹杂几句英语,所以不难明白其中的概要。

「什幺都没有?」

「是的,什幺都没有,我很遗憾;我们得到了错误的资讯。」

「甚至连一点东西都没找到。」

「连一丝碎屑都没发现。」

接下来是更多听不懂的咀咒和急促谈话,然后,「这是不可能的,」孟德斯怒吼道,一边命令她的手下搜查岩石中的圣地。十分钟后他们回来了,领头的消极的摇摇头,并报告了罗瑞所述属实。

她抬手便打°°我是指打罗瑞的°°另一边脸又挨了一记耳光,愤怒地跺着脚,罗瑞用手臂捂脑袋自卫。我注意到她那灰色华丽的小山羊靴,无疑是意大利出产的。

「愚蠢!」这是她责难他时较缓和的一句。

「你肯定发现到了她很不满意?」马森极欲知道,这和发生在罗瑞身上所有的一切一样的讽刺。

「我想知道他是否也对她说了,我爱你,我要和你结婚这样的话?」

「我认为他还不敢。」

假如我们不是身处这样一种複杂的情形中,我们一定会发觉眼前这出哑剧很好笑。然而,那些手提式轻机枪多少有点令人心情沮丧。

罗瑞是那个奸细的事实没什幺惊异的,但孟德斯是个女人就出人意外了。

我们结伴一起返回第一个房间。在墙角处围坐在一起。被一群看似佣兵的家伙监视着。

孟德斯走过来,双腿叉开而立,密切注意着我们,故意装腔做势地用手中的马鞭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她应该再装一个大难巴。她是位表演家,想要我们为这场演出喝采,或者最低程度也要我们留下深刻印象。

她微笑着,牙齿在黝黑的面孔衬托下显得雪白而整齐。这并非一种可信任的或友好的微笑,假如一条响尾蛇能笑,看上去就是这个样子。

「我的同伙,罗瑞先生告诉我这儿没有财宝°°没有金子。我太失望了,我说这绝不可能,我们一定要再努力试试,米格尔。」她望着其中的一名士兵,伸出手。「把面具拿来。」

我几乎期待着他脚后跟响塔一声,做出纳粹党人的姿势,很失望他没这样干。

从一个木板条箱的乾稻草底下,他拿出一张面具,又一张面具。我们这帮待在角落中的俘虏交换着困惑的表情,究竟有多少张面具?这最后的一个面具倒底是真的还是膺品?

「现在,」孟德斯说,「你们当中谁还有这东西?」

「她,」罗瑞边说边指向卡拉。

她厌恶地瞥了他一眼。「你这个蠢货。」

这样的斥责他显然已不在意了,他正因某些非常可怕的事而浑身颤抖不停,汗珠不断落到仅在一週前我还一直认为无比完美英俊的前额上。

「站起来,」孟德斯命令道。

卡拉下决心闭紧嘴巴,站起来。我不得不承认她很有勇气,她一点都不畏惧。

「戴上面罩。」

卡拉应允照办,什幺都没发生。

「你没有尽力,」孟德斯以低沈而威胁的声音说道。

卡拉拿下面具,冷峻地告诉这个女人,「我没必要努力。假如神灵要传递他们的讯息和画面,他们自然会做,我恨本无法支配它。自从我们抵达这地方什幺都没显示过,什幺迹象都没了。」

孟德斯情绪激动地注视着她。「你是一个极为出言不逊的女孩,我不喜欢你的态度,给我再坐回去。另一个面具在哪里?」

罗瑞迅速拿出另两个面具,準备以任何可能的方式在绝望之中重讨欢心。
「马森也带来一个。」

「有三个?」她思索了一会儿。「马森是从何处弄到他的面具呢?」

马森吱喳地说,「我在玛瑙斯遇见一个人,他说能卖给我去维卡巴姆芭的钥匙。我付给了他相当于一个月的工资才买到这玩意,坦白地讲,我认为自己被骗了。」

「嘿,」听到孟德斯稍稍后退了一下。「让这几个女人把它们全戴上,或许魔力会更强烈些。」

我被命令站起来,然后是玛莎。戴上面具,我们三人充满惶恐地站到一起,希望能发生些现象,那将换回我们的时间。我不清楚其他两人是否和我有一样的想法,但我完全相信她们肯定有,无疑我们全都扮演着同样的角色。

过了一会,孟德斯站到我们面前,不耐烦地等待着,马鞭在手掌中敲得直响,什幺事也没发生,接着,我感到自己逐渐地向后退去,后退到历史的片断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栩栩如生,零乱不堪。那是什幺时候了?

我和印加君王在一起。不,不,我就是印加君王,我从巍然的石製御座上向下注视着我的臣民,他们俯伏在我面前,惊恐地不停颤抖着。那个背信者被拖到我面前,英俊、黑髮,他向我哀恳地伸出双手,双目在苦苦哀求。对于他的乞求我根本不予理睬,下令将他作祭品。他被拖走了,凄厉的一声尖叫似乎穿透了拱形的石屋。

祭祀在黄昏后开始了,所有的身体在摆动着,人头钻动,我的耳中充斥着他们那种兴奋的呼吸节奏。他们在我的脚边扭动着,双腿盘绕,身体相互绞在一起,似一片焙烤的活鱼,尖叫渴望的海洋,是对人类躯壳的顶礼膜拜。

模糊不清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我离开了那个遥远的地方,慢慢前进,开始一点一点地了解了我周围的环境,以及居住在这里的人们。

马森、罗瑞,僱佣兵,孟德斯、玛格丽特正彼此干着最特别的事,在我们这几个戴着面具的人对他们行使的魔力之下,紧拥在一起。

罗瑞躺在地上扭曲着身体并含糊不清地说着什幺,似乎被一些未知的痛苦折磨着,同时还用手拚命抓着岩石地板。

马森正跪在我脚边,他的脸紧紧挤压在我穿着裤子的性器上,双手搂住我,像手铐般紧紧抱着我,我根本动弹不得,却感到非常安全。

僱佣兵们用手和膝撑着身体,裤子脱落下来,阳具全露在外面,纷纷挤进屋里,将阴茎插入最近的邻居的臀部,从那些在迫切供奉的,紧张的臀部里不停抽动着纤弱的阴茎,细长的阴茎以及粗大的阴茎传来很大的急推声和咕噜声。

马森一把将我拽下来,跪倒在地,同时神态恍惚地胡乱摸索着我的裤子。眼前如此众多的性交和叭唧叭唧的抽动声确实已令我兴奋不已,我禁不住助他一臂之力。

我叉开自己跪着的双腿,托住他灼热、肿胀的阳物,将那闪烁着晶莹爱液的龟头放到开启的快乐之门,并将那渗透出来的珍珠般的液滴紧紧揉擦到自己的性器上面,他呻吟着,急渴难耐,甚至有点发狂般要刺入我体内。我早已盼望他这样,所以并未阻挡,在极度爱慕之后他猛然一下子插进我体内。我们融为一体地蠕动着,粗重的喘息,四只手充满佔有慾地紧紧握在了一起。

越过他的肩膀,我看见卡拉现在正在踢罗瑞。玛莎非常安静,颇像一尊雕塑,只是浑身不断遍及一股最轻的微微颤慄,她的确陷入很深的出神状态,可是所有人当中最令人惊愕的是玛格丽特和孟德斯。

她俩亲密地蜷身躺在坚硬的地板上,彼此充满爱意地用舌头舔吮着对方的性器,找寻出紧密的摺皱以及最敏感的性感中心,舔吮着,并用舌头探试着令其突翘起来;她们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在远古的符号魔力下销魂蚀骨了。

马森用力抽动着,令我忍不住也大声叫嚷,不惜一切代价地贴近他。他的双手罩住我的臀部,用力将我分开以迎合他强有力的进攻需要和爱抚。我俩的转折点很快便来临了,我们抓搔着,揉捏着,摇晃着,紧咬牙关,我俩的肌肉相互挤压着,拖曳着°°似乎跟着就达到了性高潮°°就连生命和灵魂也来自于他,我俩逐渐融为一体。

屋里别的佔领者一个接一个恢复了理智,并对自己狼狈而困窘的状态深感惊愕,无意中我注意到一些僱佣兵显然被自己的行为吓坏了。他们拉起自己的拉链,羞耻的脸涨得通红,不愿意瞥旁边任何人一眼。

卡拉不再踢罗瑞,玛莎的身体随着一声呻吟亦从僵硬的颤慄中鬆弛子来。她有些站立不稳,紧紧抓住墙壁支撑身体。

唯有俩人未曾表现不适,那就是孟德斯和玛格丽特。过了很长时间,她们才满足了身体的热望,从失神恍惚中解脱出来,但两人依然紧抱在一起,眼睛、微笑、轻柔的爱抚中充满了无尽的爱怜。

马森瞧了一眼后说,「好了,好了,你怎幺认为的?」

「她终于表现出了一些嗜好,」我嗤之以鼻,对于自己再次和他发生性交极为愤怒。一种过分的习惯正在形成,我深深憎恶,可是似乎又没法拒绝。

他斜挑起一条眉毛︰「这个女人只是试图利用我的知识。」

我正张开嘴巴,準备当孟德斯诘问时给她一个锐利刺人的反驳,「你们两个玩够了,你看见了什幺,金子在哪儿?」

「很遗憾,什幺都没有,」我一边说一边摇着头。

「我也一样。」卡拉说。

「我也是,」脸色灰白的玛莎断言道,这是她第一次戴这种面具,那种体验显然令她为之一震。

「你们说谎。」

我们三人坚决地摇了摇头。

「请注意。」我宽容大度地对她解释道,彷彿她是个白癡;「那里什幺都没有,只有姿纵狂欢。那便是为何我们全都表现出这种样子的原因……大家都春情发动和性交……罗瑞被一直踢着,在幻觉中他实际上是一件祭品°°心脏从他那活生生的肉体中被剜剖出来,但就是没有金子。」

罗瑞拚命吞嚥着,感觉不安。

她的眉毛锁成一团,嘴唇抿得很薄,「你出言也很不逊,我不喜欢你,不想再听你的意见。」

「但是你问……」

马鞭啪的一声抽在我一边脑袋上,立刻使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嗨,」马森大声吼道,「够了……」

士兵们迅速围上来,用机枪对着他,以致于他恳求式的举起双手,并对孟德斯全无诚意她笑了笑。「好吧,好吧。」

孟德斯挑起一条眉毛。「她是你的女人?」

「噢,不,」马森哈哈大笑,「当然不是!」我惊乎道,彷彿那是我曾听到过的最荒谬的联想。

孟德斯看上去确实心情不佳,冲着罗瑞和手下发了一阵牢骚,然后撇下两个士兵在屋里,自顾走到外面去了,现在天色完全转亮了。

「我想你可以告诉我们还要发生什幺事,罗瑞?这对你没有坏处。」马森说。

「其余的人马上就会抵达,她是去同他们会合。」

「其余的人?」

「一支地面部队,比我们迟一天到达,因为有一名受伤的士兵必须被空运走。」

「听起来她好像有一支军队。」我喃喃低语。

「有三十多游击队员配合此次行动。」

「至少我们在丛林中应该听到他们的动静,察觉到被跟蹤或其他什幺的。」玛莎说。

「你们感觉到了一点点,」罗瑞毫不动情地说︰「他们杀死了杰克。」

玛莎满脸惊惶。非常明显,那个男人的死根本没有令他困扰。

「他是个威胁……不得不除掉。」罗瑞说。「其实我同他从未有过任何私人恩怨,但这个男人原来是个突击队员,懂得如何用枪。」

「是孟德斯的手下杀了杰克吗?」

罗瑞点点头,「一个男人使用了一支吹怆,这样你们就会认为是土人干的。」

「但的确有印第安人。」我说,脑子乱哄哄的但又不愿承认真相。

「科林偶尔遇见他们纯属巧合。但对我而言却更有利了,因为它巩固了是印第安人干的说法。」

「孟德斯给了你什幺好处,罗瑞?」马森想要知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咆哮的威胁,但由于士兵在一旁所以什幺都不能干。

「我们过去是情侣,那是许多年前我在英国军队服役时,在泊里兹认识她的,那时她是一名改革者、私运军火,提供佣兵去拥护马克斯主义,反对法西斯的独裁统治。至今在中南美洲仍有大量这样的人。这起特别大胆的行动已计划了很长时间,我们知道有关维卡巴姆芭的传奇中肯定是存在着某些真实的成份,同时收集了各种各样琐碎的情报。我们努力将这些消息拼凑在一起,但没有获得真正的成功。所以当我们闻悉玛莎的冒险行动时,便决定当探险者们完成这项艰苦的任务°°找到目的地时,我们的人也将在有效期限内到达指定地点并减轻你们笨重的金银财宝。」

「只可惜什幺都没有?」玛莎悲痛地想起他,「杰剋死的毫无意义。」

「是的,这里什幺都没有。」他面无表情地认同道。

「不过这个叫孟德斯的女人没有打我,倒是还能冷静接受这样一种挫折。」

「不,她很贪婪,而且贪得无厌,这是她最大的一次失败。」

「真讨厌,」我说道,同时发现对他简直产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同情心,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她的真正姓名是什幺?」马森充满好奇心地极想知道。

「就是孟德斯。她总是谎称孟德斯是个男人,这既安全,又能使她发笑。」

「真有趣。」

「是很有趣,但对你没有任何帮助,马森,这样的消息将使你进入坟墓,你要明白,你们知道的越多就越不会活着离开这儿。我们不容许那样。愚蠢的谈话需以生命做代价,所有能活下来的就是我和孟德斯的人,让你们这些可怜而不幸的人永远保持沈默不会令我受到良心的谴责。你明白这种危险性,你们的运气全完了,真是不幸。」

「那你的运气会如何,人渣?」我提醒他。「我看白雪公主和邪恶的继母已合成一体,她对你并不满意,罗瑞,老情人别高兴得太早。」

他自信地吸了口气。「我对女人有一套专门的本领,这你非常清楚,西德尼。我会劝她回心转意的,那只是可有可无的财富,她已经非常富有了。」

「祝你一直走好运。」

在他想到更为贴切的词句之前几乎要说出「谢谢」来。他重又恢复了无情的神态,大步地走了出去。

随后,事态以可怕的速度发展着。我们听见那架直升飞机发出喧嚣启动了,听见孟德斯在大声下令,接着地出现在门口,猛甩头暗示卫兵退下,然后沖玛格丽特微笑着。

「我答应让你一生荣华富贵和拥有甜蜜爱情,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玛格丽特很矛盾,想去但又不愿意在最困难的时候抛弃朋友。

玛莎鼓励着她。「假如想去就去吧。我们每一个人都不会把你当作坏人,你有选择生活的权利,玛格丽特。」

「生命和爱情,」玛格丽特一边说一边猛烈地点着头,脸上洋溢着喜悦,一下子扑进了孟德斯的怀抱。这位身着雪白套装的女人给了她一个有力,热烈的吻,然后把她推出了门口,她看了看自己的表。

「究竟出了什幺事?」马森急问道,顺着背脊骨他预感到一股刺痛的恐惧感。

「两分钟内千万别动,否则会很危险,甚至会送命。」

「你们到底做了什幺手脚?」

她恨本不理他。「再见。」

「我不要只坐在这儿。」马森大怒,一下子爬起来。

就像打橄榄球一样,我发狂似地一把抱住他的双腿将他绊倒,「别傻了,假如你跑出去或许他们就会杀了你,他们此刻可能正端着枪等着呢。」

「我怀疑,」他争辩道,「难道你没听见直升机的已经起飞了。」

他是正确的,但我仍然不愿意鬆开自己的手。「请等一等,她这幺严厉明白的警告。」

随之而来的一声爆炸,使得我们四周的整条峡谷都发出了隆隆声并且摇撼着。

卡拉高声尖叫着,紧紧抱住玛莎,努力使自己缩得尽可能的小。

「上帝!」马森高呼着惊跳起来。

「倒底是怎幺搞的?」

「一场大爆炸。」

尘土夹杂着爆风落到我们身上,浓烈的令人窒息。

「到两分钟了吗?」马森在爆裂的轰鸣声中问道。

「是的,肯定到了。」我大声回答道,同时点点头以防他听不清。

他小心谨慎地和我慢慢向前走去,走到印加神庙的入口处,很清楚这里已经发生了什幺事。炸药被放置在主要的入口处,爆炸后落下成吨的大块岩石和碎石。

「我们被活埋在这里了。」我非常恐怖呼号着,同时告诫我自己千万别歇斯底里。

「我看见光线了,是一道裂缝,你看?」他抱着希望地说,一边爬上那堆石砾。

一点没错,那儿确实有一道小裂罅,可以让他看见外面,只是周围全是巨大的岩石,根本无法移动。我跟在他旁边向上攀缘着,将头贴在他身上,小心留意着,吸进了好几口全是灰尘的空气。我就快哭出来了,能感觉到一股呜咽涌上喉头。

此刻我们听见直升机在上空盘旋着,可能已经飞出了峡谷。我俩正在寻思这帮猪就要离去,把我们扔在这里自生自灭的当口,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穿透石室,持续不断地越来越大,接着传来呼的一声,然后一片寂静。

我的眼睛一下子扩展开来,「太棒了,仁慈的上帝啊!」

「那是罗瑞,」马森说,以防我有任何怀疑或者闭上眼睛,因为这并不是一个悦人的情景。「主菜离去了。」

「呵,呵,太有趣、诙谐了。真是个不宽厚的人,一点都不愚蠢的女人。」我边说边嚥下喉咙里的赡汁。他一定是被扔出了直升飞机,垂直落到两百英尺的地面,摔死了。

「我们最好回去告诉其他人。」马森说,同时将目光自那狰狞可怕的碎石上移开。

「先说哪一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

<<未完,请看下篇


18疯情, 版权所有丨转载请注明原文链接:黑蕾丝小说系列14神秘之河5
喜欢 (0)
xxxxxx
xx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