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假面大作战2
5
怜子住在七楼的一间两房两厅的房子里。两个房间之一当作睡房,而另一个房间则当作收衣间。
把一个足供一对夫妻外加一个小孩的房子,当作单身贵族的住所,是多幺奢侈的事。然而,这对怜子来说,说不定还太过狭窄了呢!
怜子将和树唤了进来。此时的她,俨然已将「幸福的假象」当真了。
进到屋内,怜子垂涎欲滴地看着和树。
大概是刚才在电梯那狭窄的空间里,和树身体释放出来的性贺尔蒙刺激到了怜子吧!怜子湿润的双眼透露着即将爆发的慾望,她不住地扭动身体,像是亟欲压抑就要从心中跳出来的冲动。
然而,一旦进到屋内,似乎早已不需要什幺矜持了。若以单人来说,八坪大的房间里,角落里的那张床感觉上似乎过大了点。
一进到房间,怜子追不及待地将和树抱紧全身,似乎有意不让两人之间有任何的空隙。然而,到目前为止,和树紧张的感觉丝毫未减。他着实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他,到底该怎幺做才好。而此时的怜子,已再度将双唇贴上了和树。她的舌头在和树的嘴里探索着,直到两片舌头紧紧缠绕在一起。
刚刚尝到初吻滋味的和树,对于怜子这波强烈的舌头攻势,简直毫无抵抗之力。然而,怜子依然故我忘形地进攻,似乎完全无视于和树此时的状态。
很快地,两人吻成了唾液交融的地步。
啾啾啾啾…打结的舌头亲吻声,外加交融的唾液声,交织成阵阵声响。
亲耳即闻的缠绵声,从耳朵传达到了大脑,和树感觉阵阵的刺激再度让胯间充满了血液。
「嗯…」
在一阵激情地纠缠过后,脱离了和树的双唇,怜子大大地喘了口气说︰「嗯,我再也等不及了!」
怜子一边说,一边开始动手脱掉上衣。她迅速地脱下上衣,接着是胸罩、裙子。一下子,身上仅存一件内裤的怜子就这幺赤裸裸地呈现在和树眼前了。
完美无暇的雪白肌肤,衬着粉红的双乳,眼前俨然是维娜斯再世的女人,不由得令人眼睛为之一亮。怜子似乎正等待着和树下一步的动作。
然而,丝毫没有经验的和树,想当然对于怜子如此一波波密集的攻势根本束手无策。
再者,在面对自己倾慕已久的女子,如此坦然的呈现在自己面前,和树脑中早已一片空白。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木偶,茫然地呆立原地。
相较于茫然的和树,伶于已迫不及待地跪下双脚,迅速地扯开和树裤子的拉炼,一把就将里头直挺挺的「那话儿」给拉了出来。
而「那话儿」也早已禁不住诱惑,不听使唤地「夺门而出」。
「等,等一下…」
不顾和树迷惘的低唤,怜子热情的目光早已锁定了她的目标。
「好棒啊!第一次看见这幺雄壮的…」
怜子好像呓语一般,双手紧抱着和树的分身。
接下来就将和树的「那话儿」朝自己嘴边撇过来,接着便用唇亲吻着。
哔咕…从男根前端传来的甘甜刺激,一下子震慑了和树整个身体。不一会儿,男根前端便勃起了。
这可能也是面具发挥的效果吧!这可是和树有生以来第一次的勃起。
霎那间,和树似乎深陷一种错觉,感觉体内所有的血腋已全数倒灌到男根前端上了…这种直觉的反应未免也来的太快了吧!
当和树正领受着第一次的快感时,怜子的舌头已经迅速地和他的「肉棒」交缠在一起了。
「嗯…」
和树享受着来自于怜子灵活的舌头所带来的触感,不自觉的发出呻吟声。
乍见和树舒服的反应,怜子一口气将整个男根前端放进自己的嘴巴里。
不知性经验为何物的和树,当他如此第一次享受着鱼水之欢时,脑中的快感神经不断地释放着激素。他感觉自己已经距离童贞越来越远了。
而当他一想到自己正被倾慕的对象拥抱着的时候,那种兴奋的程度又更往上一层了。
和自己以前只能用手自慰比较起来,怜子口、舌熟捻地在男根前端上来回搓磨,刺激遍及男根前端所带来的快感,简直无法同日而语。
嘶呼,嘶呼…怜子忘形地吸吮着。
这种沈醉的姿态,相较于平常她蛮不在乎的表情,简直判若两人,令人难以想像。怜子的嘴在和树的男根前端上不断的亲吻着。
这种意淫的光景,在听觉、视觉、触觉三者兼备的情况下,和平常看A片时,只能自我撩慰的感觉,实在有如天壤之别。
不久,快感已经袭及和树腰部四周了。
「好、好了,停…」
「停?」
怜子手握着和树的男根前端,不解的看着他。
和树也注意到怜子的表情了。然而,此时的和树,就像个在空中盘旋已久的喷射机,虽然亟欲停止,却仍拚命散发热情,最后仍难以控制,全力爆发了最终仅存的一丝精力。
噗滋!当怜子的嘴一离开和树的男根前端,一霎那间,和树一口气将浓浊的白色精液射入怜子的喉咙里。
于是带有一股腥味、微温的精液,一下子充满了怜子的嘴。
不一会儿,便从怜子的嘴边缓缓流出有如白色绢丝的东西。怜子强忍着令人作呕的腥味,好几次都呛得差点吐出来。然而,一切都似乎无可抵挡。
和树的精液有如他无可抑遏的热情,一下子爆发般的不可收拾。
咕噜噜…黏稠精液的味道,想必和喝果汁的感觉不一样吧!怜子用舌头搅动着口内的精液,嚥下了几口。
「嗯!好喝…」
怜子脸上露出了愉快笑容,食髓知味似的,不放过任何一滴可能外洩的精液,用舌头舔舐着双手。
「呼…」
怜子吐了一口气后,便看着和树那混合着精液与唾液的男根。
「呵!太可惜了!」
怜子像个「见糖眼开」的小孩,顽皮地再度一把抓住和树「那话儿」。
只是这回,不管她再怎幺搓揉,和树的男根前端再也不会变大或变硬了。
怜子用舌头将残余在肉棒四周的精液一舔而乾,然后再吸出残留在男根最前端的白色液体。
啾!当最后怜子的嘴离开男根的时候,故意发出了一个响声。
「我们到床上去吧!」怜子说。
怜子坐在床上,双手在背后迂迴着,準备解开胸罩的钮扣。一下子,两个丰满的乳房就大剌剌的坦露在和树的眼前了。由于丝毫未受日光曝晒,乳房的颜色和其他部位相去甚远。
在距离二十岁还有一年多,正处于青春期的怜子,她那两个年轻的乳房自然是弹性有加、坚挺傲人。
「快点过来嘛!」
怜子娇嗲的催促着仍陷于虚脱的和树。对于眼前这个饮涸了自己精液的女子,她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和树听来都像歌谣般的悦耳。现在的他,就像沈浮在汪洋中的一艘小船,无可救药的随着流水载浮载沈。
和树像着了魔似的,随着怜子的召唤,走向床边。
「你也快把衣服脱下来嘛!」
面对怜子娇嗲的女儿姿态,和树彆扭的开始动手宽衣。
此时的和树,就像做错了事的小孩般,一股羞耻在心里不安的蠢动着,而和树似乎感觉自己的心跳正以加速度在进行当中。
他彷彿听见屋里充满着自己的心跳声,而他的脸颊是愈来愈热了。
但是,因为脸上是戴着面具的,所以脸红的情况应该是不会被怜子看见的!只是,到目前为止,连勃起的「那话儿」都明白的暴露在外头了,还有什幺好隐藏的呢?更何况,现在的怜子,正以仅剩一条短裤的姿态等着自己呢!
如果不趁现在有所行动,那幺,戴着这张面具的原始动机不就蕩然无存了吗?下定了决心的和树,立刻脱下全身上下所有的衣服,一丝不挂的和怜子坦诚相见。
和树的身上似乎一点赘肉也没有。然而,他从来就没有什幺特别的运动习惯。除了高中时代,每天约三十分钟的脚踏车通学外,其他就没有了。
怜子睁着湿润的眼瞳看着和树,对于早已被性贺尔蒙控制住的怜子,眼前这个裸体的和树,无疑是最上等的春药。
和树一步步靠近怜子,慢慢的将她压倒在床上。
被压倒在床的怜子,一头乌黑秀髮披散开来。
仔细一看,怜子雪白的全身,转眼间变成了带点微红的樱桃色。
「好美啊…」
和树不禁发出了惊歎声。怜子的裸体美,无疑更胜平常。眼前这般晶莹的肌肤,终将男子的兴奋带到了更高一层的境界。
而此时,因着和树的讚美,怜子的笑容也更加抚媚动人了。
此情此景,和树再也不愿多浪费一秒钟,双手即刻伸向怜子的胸前,开始抚摸着。
「啊…」
单单只是如此的爱抚,怜子已禁不住地开始喘息。随着和树轻柔的爱抚,怜子双峰上的乳头渐渐地突起了。不一会儿,乳头便直挺挺的立起来了。
和树一手感受着怜子乳头硬挺的触觉,一边生硬的搓揉着另一个乳房。
「嗯…呵…」
怜子随着和树的爱抚,不自觉的喘息着。这种初次触摸的感觉,和怜子口中发出的「爱之声」,使得和树的思考再度陷入了胶着。
在这种情境下,对于这次自己的「第一次」,和树的脑中着实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印象。然而,时空一转,回到现实中的和树,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只让自己的脑袋充满了紧张及兴奋,其他则是一片空白。
…必须再更轻柔些,和树想着。
然而,他的手突然不听使唤,一点力也使不上,一动也不动了。
而怜子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种状况。她以为,和树不再动,是因为自己已经觉得满足了。她觉得和树这样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
…怎,怎幺办,手已经不听使唤了。
此时的和树俨然陷入了自我的瓶颈,觉得双手实在笨拙得可以,遂沮丧地脱离了怜子的胸部。
「不要!」
怜子发出了抗议。这时,和树将脸凑近怜子的胸部,吸吮起左边的乳房。
「呵,好棒!」
怜子从嘴巴透露出心满意足的欢喜声。
「我是怎幺了?怎幺光是胸部,我就会这幺兴奋呢?」怜子想着。
大概是受了和树释放出的性贺尔蒙的影响,怜子感觉自己的全身比平常更为敏感。而和树笨拙的动作,似乎一点也无损于自己的快感。
此时,怜子的私处,早已溢满了「爱的汁液」,将床单都濡湿了。
怜子兴奋的不能自持,双脚不住地抖动着。然而,仍沈醉于怜子上半身的和树,对于怜子下半身的变化,压根不会注意到。
…对了,还有下半身!和树像是被当头棒喝,忍不住嚥了嚥口水。
对于女性的「那个地方」,不论是在成人电影或是成人杂誌等一些市面上贩售的物品里,仍是属于隐讳的一部份。
以一个仍保有童贞的人而言,那更是一个神秘的国度。想着想着,和树颤抖地将右手伸向了怜子的下半身,一下子便触碰到了怜子的短裤。
「好湿喔…」
怜子的短裤早已是汗「蜜」夹杂,带着湿气的状态了。
当和树将手拦腰放上怜子的裤头时,聪慧的怜子就透析了和树的意图了。于是,她将双脚伸直,腰部挺起,和树也跟着坐起身,隔着裤子感觉着黏稠的液体,接着便一口气把怜子整个裤子用力的扯下。
一下子,怜子已经如同初降临世间的婴儿,赤裸裸的呈现在眼前了。
脱光了下半身的和树,当他整个人缩进了怜子的胯下后,便静止了所有的动作。他的眼睛动也不动的凝视着怜子的「私处」。
…在眼前的,实实在在是怜子的本尊哪…和树被一种不可思议的奇妙感觉撼动着。
他看着怜子的私处,心想︰「如此美妙的东西,放弃了岂不太暴殄天物了吗?」
然而,在这个被不甚浓密的私处毛髮所覆盖的地方,实在令人难以想像里头的奥秘。但,也并非完全无从得知。
因为,就在私处裂缝的顶端,有一个如豆般的突起,而它似乎在渐渐涨大中。再者,或许是因为感受到了外来的刺激,裂缝流出了黏糊糊像汁液般的东西,顿时洩及了被单。
看到此景,和树益加兴奋起来。于是,他很自然地把脸凑近了怜子的私处。接下来便是一阵吸吮。和树不断地吸吮怜子私处所流的液体,感觉如同在吸食蜂蜜一样。
啾、啾、啾、啾…
「呵!好舒服呀!」
被和树用嘴亲吻着私处,怜子的快感似乎到达了最高点,不自觉地发出了阵阵的呻吟,她用力的将双手抵着和树的头。
就像沈迷于碗中牛奶的小狗,和树忘情地舔舐着从怜子身体释放出来的「爱液」。
嘶、嘶、嘶、嘶…
「呵、呵,啊…」
怜子不断地从鼻子发出甘甜的呻吟声,而和树舔舐爱液的声音更是响彻了整个房间。和树的舌头似乎就要和所有的爱汁全搅和在一起了。这时,他不知不觉的触碰到了怜子的花蕊。
「啊!」
怜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一下子产生了无与伦比的快感。
和树见到怜子春意蕩漾的神情,心想︰这里可能就是怜子感觉最舒服的地方了吧!和树带着模糊的思绪,一边继续爱抚着。
「呵…用力…再用力点!」
或许是单只有下半身的爱抚,怜子觉得不过瘾,很自然地发出了央求声。但是,到目前为止,和树已使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极尽取悦之能事。
现在要叫他对于怜子的要求再有任何的回应,似乎已经没有余力了。
不久,怜子回复常态似的,将刚才抵住和树头的双手,一下子全放鬆脱离了。她开始用自己的手,胡乱地在两个乳房上搓揉。
「啊!好舒服啊!」
与其说是爱抚,怜子在乳房上这般狂乱的搓揉方式,简直堪称一种几近疯狂的毁灭手法。然而,从她的表情看来,这种举动似乎带给了她无限的快感。
和树偷窥似的看着怜子乐在其中的表情,心甘情愿地继续为她服务。
「呵…呵…呵…」
怜子似乎已满足了前后这种局部及两胸的爱抚,她停止了搓揉的双手,抬头以忱醉的眼神看着和树。
「我、我受不了了…我好想…好想要喔…」
听怜子此言,和树停止了舌头继续的移动,他当然了解怜子的话中之意。
终于到了最后的阶段,和树的脸撤离了怜子的胯间,站起身来。
和树那载满慾望的肉棒…男根,似乎已关不住春意,迫不及待地挺立起来了。垂涎欲滴的怜子,凝视着眼前这个紧张的男子。
…再继续下去,就要变成一个男人了。
这样的想法,突然横过和树的脑袋,一下子,他整个身体开始紧绷起来。
和树那充满热情的男根,还紧贴着怜子的「私处」。
「上了!」
虽然力显镇静,但声音微扬的和树,自知掩不住心中的紧张。然而,沈溺在欲望之海的怜子,在兴奋之余,丝毫未发觉和树的犹豫。
「快点嘛!」
怜子迫不及待地张开大腿,用指头试图扩张一下花瓣。私处张开的裂缝,不断地流出诱人的「蜜汁」。
对于这种引人入胜的画面,和树不由得弯下腰,準备进军攻略。
但私处里具有伸缩性的肉壁,毕竟和口腔不同,它是有抗力的。然而,拜「蜜汁」的润滑所赐,男根进入的还算顺利。
和树虽感觉到了怜子私处似乎有「排外」的状况,但是他仍努力想办法冲进前线,试图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哇!我竟然进到这幺里头了。
好像已经完全攻进了敌国,和树享受着全面佔领女性生殖器的滋味。
「啊,好舒服呵!」
怜子转身弓着身体,急促的呼吸着。
「你还好吗?」
和树关切的问着。然而只见怜子双眼布满血丝,看着他说︰「用力点,越激烈越好…」
怜子看来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看来怜子的性经验是很丰富的,想必她也用舌头爱抚过男孩子的性器官吧!和树应怜子的要求,继续他强烈的「活塞运动」。
咕啾、咕啾、咕啾…和树觉得,男根在私处被包裹起来的触感,与舌头爱抚所带来的快觉,简百无可比拟。这样在私处一进一出的感觉真好。
光是如此在私处里进出的动作,已经将和树所有的热情,一股脑地散播到怜子的身体里了。而怜子的予取予求,在和树的感觉里,可说都是一种幸福呵!和树迫不及待地重新调整体位,以覆盖住怜子的姿势,开始扭动腰部。
「再来、再来,用力点!」
为了得到更多的快感,怜子不自觉得也顺势摇起了腰。
和树虽然想配合怜子,但在速度上似乎很难跟得上此刻早已过于激动的怜子,顿时两人的动作陷入了无法协调的地步。
「喂,我换到上面好了。」
拗不住怜子的渴求,和树抽出沾满怜子爱液的「肉棒」。
刚从私处抽出的男根,马上感觉到一阵冷风的吹拂,这才体会到包裹在怜子身体内时的温热。体内的男根被抽出的怜子,立刻坐起身来,将和树压倒,让他呈仰卧的姿势,然后迅速地爬上了他的身体。
怜子如同恶虎扑羊般迅速地行动,这让和树一点缓冲的余地也没有。
怜子爬上和树的身体后,立刻调整了男根的位置,将它引导至私处的入口,一口气坐了下来。
嘶呼,嘶呼…男根插入私处的一剎那,怜子咬牙切齿的打颤着,从嘴里吐了一口长长的热气。因为是采骑马打仗的姿势,另根可说是插入得非常深。
此时,和树的男根已经涨到了最大的极限,将怜子整个私处塞得满满的。
「呵!插得好深哪!」
被男根贯穿的怜子停止了一切的摆动,双手抵住和树的胸膛,似乎非常享受这种来自身体的快感。
「好棒喔!全身充满了热痛夹杂的快感…」
怜子跪坐的双脚又再度使力,腰桿再度挺直。
嘶…当和树的男根露出一半时,怜子再度一屁股用力地坐了下去。
「啊…」
怜子兴奋地喘息着。她像是要确定姿势,动作开始缓慢起来,不一会儿,她便又开始使劲,像是弹跳一般,激动的扭腰。
「呼…呵呵…」
相对于男上女下的正常做爱位置,这种骑马的姿势所带来的快感,似乎更能配合怜子的口味。和树着实觉得难以想像。
「呵,第一次感觉这幺棒!」
怜子散乱着头髮,仰着头,陶醉在快感当中。
而和树也正享受着从被私处包裹的男根,所传来快感。
…这样放浪形骸的怜子…
此时此刻,一头散乱的头髮,摇晃的丰胸,沈醉于摇摆中的怜子,像极了一只浸沈于交欢中的雌物。从怜子私处流出来,黏糊糊的「蜜汁」,濡湿了和树的腰,更顺势沾洩了床单。
…女孩子都会有这种东西吗?
然而,随着怜子愈加的狂乱,和树心中却莫名的渐渐冷却下来。
但是,他是没有停止做爱的念头的。不,正确来说,没有任何男人会在这紧要的关头就此休兵的!
不愿意就此半途而废,实在是因为怜子的肉体实在是太诱人了。
然而,此时的和树一方面想满足怜子的欲求,而一方面心里却有个渴望告诉自己︰「该收山了,出来吧!」
和树顿时陷入了一场天人交战的窘境。
为了突破困境,和树必须有所抉择。和树配合怜子摆动的腰,突然决速地震动起来。而拜床的弹簧所赐,这种姿势动起来,比一般正常的做爱姿势要来得轻鬆。
「啊!好棒呵!」
对于和树这突如其来的进攻,怜子冷不防兴奋地叫了出来。她同时顺着和树的动作,调整了自己的姿势。
吱啾、吱啾、吱啾…
「啊、啊、啊…」
此时,整个房间混杂了两人结合的搓磨声,床吱吱作响的声音,及怜子的喘息声。怜子的私处壁,随着和树男根忽强忽弱的进攻,渐渐地收缩。
不知是否是下意识使然,和树的男根开始以不规则的规律,技巧地刺激着怜子。
「啊、啊、啊…」
怜子的呼吸开始慌乱起来,声音也开始变得微弱。或许是因为呼吸的速度,已跟不上所感受到的快感了吧!而同时,和树也发现,自己腰部四周似乎更加的有力了。
「怜子,要开始罗!」
为了朝第二次高潮进军,和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大幅度地扭腰摆臀。
「哇!好棒!」
怜子发出了欢喜的叫声。这时的怜子,私处的爱液再度源源不绝的流出,更胜以往。而同时,她的私处壁更加的紧缩,跟着将和树的男根紧紧的包裹住。这不仅给了和树一剂堪称致命的兴奋剂,也将自己的快感带到了最高潮。
「啊!用力。对,就是这样…」
使劲呼出了最后的一声,怜子像洩了气的气球,一下子颓倒在和树的胸膛。几乎就在同一刻,和树脑中灵光闪现,一下子,男根里的能量瞬间溃堤而出。和树的男根仍在怜子的私处里快速地抖动着,一下子便沾满了怜子私处里的热液。
「啊…好热啊,里头…」
怜子打从心里满足地低语着。怜子这种幸福又满足的脸庞,是和树从来没见过的。
「好温暖啊,做爱…从来没有过这幺棒的感觉…」
怜子缓缓地闭上双眼,自言自语地倾诉着。
精液完全吐尽后,男根已经不再抖动,这时,和树也大大的吐了口气。
此时的怜子仍心满意足地倒卧在和树的胸前。她整个人像失了神的人一样,如果不是还能感觉到她胸部在上下移动,一定会以为她就这幺垂死了呢!
和树转移了看着怜子那张满足的脸的视线,凝视着天花板,地想着。
自己这个「分身」已确确实实地和怜子交缠在一起了,而自己也就这样告别了童贞。虽然如此隐藏真正的身份,并不恰当,但是,这种如同梦境般的快乐,在现实的「本尊」里是绝对无法实现的。可是。这样做恰当吗?一丝的悔意悄然爬上了和树的心头,迟迟挥之不去。
第二章 抢救高中女生
1
「好热啊…」
和树搭着地铁,一路站到人烟稀少的九条寺车站。
一下车,便对车外的酷暑皱起了眉头。梅雨季过后,就堂堂进入夏季了。
已经将近午夜十点了,外头竟一点凉意也没有。
尤其是刚从冷汽车下来,疲惫了一天的身体,似乎也感洩了夏的炎热,非常的不舒服。今夜,可说是个不折不扣的酷暑呵!在这种态势下,和树心想︰这回一定又要睡眠不足了。然而事实上,睡眠不足其实另有其他的原因。
那就是怜子…距离上次两人缠绵的一晚,已经整整过了一个星期了,到目前为止,在和树的脑袋里,仍然存留着怜子的癡态及娇淫的喘息声。而自己的手及「那话儿」更残留着怜子柔软的触感。
这样的记忆,如今仍实实在在地触动着和树的心房,一切似乎仍能令人觉得兴奋。而对于自己那时最后的一丝悔意,却也随着时间与日剧增。
每当午夜梦迴,这两种背道而驰的感觉,交集地迴荡在脑海,着实影响了和树的睡眠品质。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和树,自此就热衷到一家从上大学之后,便一直待在那打工的「回转速食店」。因为至少在打工的时候,不会想起关于怜子的种种。这对目前的和树而言,可说是唯一的救赎了。
如果连打工的机会都没有,他的脑袋一天中可能就只有拚命地迴荡着那件事了。只是,似乎无可逃避的,只要下了班,他的脑袋仍不忘提醒他那天发生的事,丝毫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反正回家也睡不着觉,不如去散散步吧!
走出了车站,和树便往和家里相反的方向走去。离开了九条寺町,便可看见一条涓涓大河,这距离和树的家大约需要步行二十来分钟。
而这样的距离,刚好适合散散步,藉此消除考试所带来的疲惫感。
和树无所事事地往大河的方向走去。然而,他边走,脑中边不断地回想关于怜子的一切。
他是爱慕着怜子的,而这种爱慕似乎没有什幺特别的理由。只是在乍见怜子的那一剎那,和树就直觉地被她深深的吸引了。而这种爱恋,说得白一点,实在是太过无厘头及理想化了。想着想着,和树似乎也体认到了这个事实。遂对于怜子盲目地爱恋,在这一刻完全冷淡下来了。
…我真的喜欢她吗?还是只是单单心仪她亮丽的外表呢?
在这个自我怀疑的时刻,和树又想起了在即将进入暑假之前,一位友人北村所说的一段话,而这段话着实让他更加的迷惘了。北村是大家公认人脉极广的人,从他那里,可以得到各式各样的小道消息。包括藉由搭讪美女,以从中获得多种情报。然而,他唯一的缺点就是立场不够公正。
虽然这种获得消息来源的作法,和树是不甚苟同的。因为这与他标榜「谈一场单纯的恋爱」的态度大异其趣,但不知为什幺,和树与北村一拍即合,实实在在地从泛泛之交演变成了无话不谈的莫逆之交。
就在放学前,北村还问道︰「喂,牧本,听说你被新岛怜子给甩了呀?」
「没、没有的事…也不能说是被甩啦,只是…」
和树支支吾吾的说。
确实,说起来,牧本和树的的确确是被甩了,虽然带着「幸福的假象」面具的那个和树仍和怜子维持着关係,但是本尊基本上就是已经被公认为「被甩了」。然而,话虽如此,对于此种说法,和树仍显得有些抗拒。
但他终究是不能说出实情的呵!而就算他说出来了,又有谁会相信呢?
北村对于和树这种暧昧不明的说法,似乎并不以为意,他继续说道︰「唉哟!对我,你还有什幺好隐瞒的呢?被甩了就被甩了嘛!」
「你还在那幸灾乐祸,算什幺朋友嘛!」
和树顺口接了下去。而此村也倏地转换了口气,像哄小孩一样的说︰「好啦!逗你的啦!不过说实在的,被她甩了,对你来说才是件好事呢!」
「什幺意思?」
「以前看你被她迷的那样,要跟你说,我想你也听不进去。就这幺说吧!其实关于新岛怜子,学校里可是有很多传言的。」
北村故意压低声音,开始诉说他口中所谓关于新岛怜子的传言。
话说,新岛怜子自从中学三年级后,便以高价开始贩卖自己的身体。
她以自己与生俱来的美貌及性作为最佳利器,从男性身上换取金钱及物质上的享受,不断地以此进行所谓的「援助交际」。
「她现在住的房子,好像也是由一个有钱的艺术家支持的。而且还听说,只要是出的起价钱的男士,就可以享受到她的肉体呢!这可是众所皆知的事哟!」
听了北村的话,和树心中顿时夹杂了「错愕」与「恍然大悟」的複杂感觉。怜子所住的高级公寓,以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来说,实在是不搭调,这点也是和树早先就觉得很奇怪。
而再回想她做爱时,那种纯熟的技巧,实在很难不令人将她和「经验丰富」这四个字联想在一起。这样回想起怜子的种种,对于北村的话,和树就觉得与事实一点都不相违背了。
和树顿时陷入了沈思。看到和树陷入了沈思,北村误以为和树怀疑自己所说的,立刻追说︰「唉!我知道你是很相信她的啦!可是我还是劝你和她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喔!」
北村安慰和树后,便转身离开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盲目的爱」吗?
虽然之前便多少听说了怜子种种不利的传言,然而对于怜子,和树似乎仍不自主地信任着她。可是,当与怜子发生进一步的关係后,和树似乎无法再维持一贯那种「一笑置之」的态度了,心中不免激起了一丝涟漪。
…难道这些传言都是真的吗?
原本十分深信怜子的和树,如今心中也开始有了动摇。
得知了这样的消息,和树对于怜子的想念也就淡了下来。
对于和树来说,这或许算是一种解脱吧!从那天起,几乎每堂课都再也没有见到怜子的蹤影。和树心想,会一直这样进入暑假了吧!
然而话虽如此,事实上,和树仍然考虑着自己以后该以什幺样的面貌和怜子见面。而且他仍为了担心不能再在学校里见到吟子而心情显得有些恍惚。
不仅如此,和树还烦恼着一件事。那就是,被怜子所接受的,充其量只是那张「幸福的假象」的面具哪!
再怎幺说,「牧本和树」实实在在被怜子抛弃了呵!
当怜子与和树再度接触,或者是与没有戴着面具的和树的本尊相见时,她还会接受他吗?恼人的疑问不断地在和树脑中盘旋着。
最后,和树自我下了一个结论。
…利用一个短暂的时间,重新改变和怜子相处的模式吧!
对于自己是否能在这段时间内,心情有所转换,和树自己也没有把握。
他想︰就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
2
清风吹拂着草原,一阵凉意涌上心头。和树沿路走到了河堤,坐着仰望草原。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座铁桥。因为附近都没有住家,所有平常很少会有人来这光顾。
虽然在假日的时候,会有一些到此玩遥控飞机的人潮或是一些同性恋者,但因为没有街灯,所以晚上人潮很快的便自动散去了。
到那时,这里就会是一片寂寥,如同随时会有幽灵出没的荒郊野外。
和树从包包里拿出了「幸福的假象」的面具,凝神注视着。
自从那天之后,和树便时常将面具放在包包里。也没有什幺特殊的理由,和树只是单纯的觉得,假如没有把它放在垂手可得,或是眼睛看得到的地方,似乎就有失去之虞。这个面具的效果实在超乎和树的想像。不管怎幺说,它总是让自己告别童贞的最大功臣呵!
只是到目前为止,对于慷慨授予自己这张面具的斋云,其心中的意图,和树仍然想不透。但是话说回来,就算斋云对自己心怀不轨,有什幺不良的目的,面具在自己身上发挥功用的事实,却也是无法抹灭的啊!
所以,与其在这胡乱猜疑,不如好好运用它吧!
…既然如此,坐而言不如起而行,那就…
和树回想起斋云对这张面具所做的说明。
「当你戴上这张面具,身体里所有的潜能瞬时便会一一被激发出来,进而发挥比平常强数十倍的能力。」
确实,在戴上面具的当头,和树感觉自己的体内,源源不绝的散发出一种未知的能量。而且,在抱着怜子的时候,丝毫未曾感觉到疲倦。只是,初次尝到做爱滋味的和树,压根不晓得到底该施多少力气才对。
和树打从心里对于「面具究竟能产生多少力量」兴起了莫大的兴趣。
「再试一次如何?」
和树自言自语的说着。
很幸运地,眼前正是一个无人的境地,在这戴上面具就不怕引来侧目了。
而且也不会引起任何陌生女子的情慾。和树将包包放在地上后,随即戴起了面具。
此时和树感觉整个脸完全地被面具覆盖住了。而瞬间,一股力量旋即自身体深处涌了出来。
「真是个货真价实的东西!」
这不是在作梦,和树感觉面具真的赋予了他力量。
不一会儿,心情愉悦的和树似乎觉得︰一剎那间,此地已如同恢复了白昼,而耳畔更彷彿响起了各种声音。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视觉及听觉的层次都更往上一层了。
…这也是面具发功的结果吗?
真是个难得的宝贝啊!心满意足的和树,试完后準备脱下面具。可足就在这个时候,耳边的声音让他的手停止不动了。
「好棒喔…」
「我也要…」
在平常,这种微弱到近乎没有的声音,和树是怎幺样也听不见的。
这个声音的源头,似乎跟和树还有点距离。虽然只有断断续续的,但听起来似乎像是两个女生的声音。
…在哪呢?声音从哪里发出来的?
和树下意识地摒气凝神,专注地听。
「啊…」
「嗯…」
这微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铁桥下传来的。
和树迅速地从河堤上望向桥的那一端。但是,望遍了整座桥,一概只见桥头那同人一般高的丛生的杂草,从和树所在的位置,似乎看不进杂草的深处。
这座铁桥可说是个累赘,一般到此的游客大概都会这幺觉得吧!
为了不让一般人接近它,一年当中,除了有一两次的除草动作之外,其他时间都是任由它杂草丛生的。
而从这里,以任何角度来看,这里铁定是进行私秘行为的最佳地点。
照理说,应该不会有女孩子到这种地方来才对呀!但是,和树心里仍担心有人在偷窥自己。
…我该靠近去看一看呢?还是就此回家了呢?
和树顿时心里七上八下的。不一会儿,他快走上前一探究竟。
「啊…咕…」
「嗯,好可爱啊…」
女子的对话不绝于耳,听得和树直觉胯下间「那话儿」的体积,又在不知不觉中与时剧增了。
…不行,我实在忍不住了!
或许是「幸福的假象」又发挥作用了,和树感觉自己的性慾又再度被挑起,隐约感觉男根不断地勃起,似乎就要到达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如果就这样回去了,脑袋里的那股遐想仍然会挥之不去,徒增烦恼而已。
…但是,在野外作那档事,似乎不太恰当。
何况若是被人发现自己在这种地方做那种下流的事,到时候连想反驳的机会都没有了。和树一边自言自语的考虑着,一边背着包包,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铁桥附近。当他接近草丛的时候,粗心地发出了一个响声,和树为了隐藏胯间逐惭的膨胀,他弯下了身,一面注意别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一面悄悄地走向桥头。
一下子,两个只穿着内裤交缠在一起的肉体,映入了和树的眼帘。
藉由面具的力量,和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这两个人的姿态。而且和树所站的方位,刚好就在两个横卧的肉体正中央。
也正因如此,两个女孩的脸都被和树瞧个正着。骑坐在上面的那个女孩,绑着马尾,一脸活泼的表情。而在她下面,正爱抚着胸部,喘息着的女孩,带着眼镜,留着长髮,看起来较为成熟。
她们似乎非常陶醉其中,一点也没发觉正在草丛细缝间窥视的和树。
「河边的感觉真好!」
长髮女孩一边喘息一边说。
「好可爱啊!东实真漂亮!」
绑马尾的女孩给了叫做「东实」的长髮女孩一个吻。绑马尾的女孩似乎就叫做「渚」,而另一个长头髮的想必就叫做「东实」了。
渚和东实,两人正双舌缠绕,用力地亲吻在一起,亲吻声啾啾作响,两个人都各只穿了一件内裤,整个身体的曲线,即使在昏暗中也依然清晰可见。
东实虽然穿的是一件可爱的白色内裤,然而,以整体的曲线而言,堪称是个诱人的胴体。而相对的,渚身着一条蕾丝的黑色内裤,看来成熟性感,而她整个胴体比起东实来说,似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若以怜子的标準来看,两人的水準还是有待加强呢!以这般发育的程度看来,两人应该还是高中生吧!两个看起来是完全不同的典型。可能正因如此发挥了互补性,所以才会有如此如胶似漆的画面吧!
渚的手伸进东实的内裤里了。
「不、不行…这里是…」
东实以微弱的声音抗议着。但是,这却停止不了往东实私处爱抚的渚的手。
「啊啊…」不久,东实的喘息声愈见加大了。就像身体着了火,隐约可见渚在东实内裤里的手,已经沾满了东实的爱液。
「东实,你看,变成这样罗!」
渚出示了自己被濡湿的食指及中指。而此时的东实,一脸羞答答的,她脸上的表情,似乎意图躲藏自己的视线,不去正视它。
「嗯,你舔舔看!」
「我不要啦…」
东实抗拒着。但是,渚已经将濡湿的手指送进了东实的口里了。
「你舔舔看嘛!」
「嗯嗯…」
东实怯怯地伸出了舌头,开始小心翼翼地舔食。
…好厉害啊!
和树忘我地看着她们两人,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往双腿间集中,无法停止,男根也开始放肆地涨大。和树虽然很想将裤中的男根拿出,但他还是没有这幺做,因为这样的动作一定会被她们发现的。
「好吃吗?」
渚将手指从东实的口中抽出,问着她。
「嗯!」
东实用沉迷的双眼,静静地点头。
渚又将东实的内裤脱去,开始朝她的下半身进攻。
和树想要看清楚些,身体便不自觉地向前移动。这时,东实恍惚的眼神,突然朝和树的方向看去。
…糟糕。才这幺想,却已来不及了。
「谁在那里?」
东实从兴奋中觉醒过来,脸上流露出害怕的表情。因为在暗处,没办法清楚看见她们的表情,但如果真让他看到那僵硬的表情,相信他一定会被吓得脸色发白。
渚往和树的方向看去。和树慌张地拔腿就跑,像个恶作剧的小孩被发现似地,用尽全身力气逃离现场,双腿间的膨胀感,也因为在东实发现他的那一瞬间,冷静下来。现在和树也没空去想那些事,只想能快一点离开这里。
和树一股脑地想要逃离草原,奋力爬上堤防,往车站的方向跑去。
以连自己也无法想像的超速度,全力地向前冲刺,一直跑到看见车站的灯光后,才停下来休息。
「呼!呼!呼!」
不断用力呼吸,想要替严重缺氧的肺部,补充点新鲜空气,但因脸上还戴着面具,没办法像平时正常呼吸。
正好是个闷热的夜,气喘如牛的他,才刚停下脚步,身上的汗水便大量涌出,将运动衫浸湿。他的运气不错,在奔跑的途中没有遇到任何人,否则让人看到他戴着面具的样子,任谁都会感到奇怪。
…不知道她们有没有看到我的脸?
和树慢慢地调整自己的呼吸,心里设想着最糟的状况。
因为戴上面具的关係,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眼睛的地方,所以能清楚地看见她们两人的姿态,再说,在明亮处的她们应该无法看清在暗处的他才对,如果真的看见了,戴着面具的他也不会被认出来。
和树安心地喘口气,心里愈想愈后悔。
因为偷窥的行为被发现,所以才会害怕地逃跑,但当时如果用「幸福假象」,说不定可以将她们迷得神昏颠倒也不一定。
…想想,真是有点可惜。
和树想起刚刚的情景,以她们艳丽及淫秽的姿势看来,应该不会是高中生才对…当时还没注意到那幺仔细的地方。
和树应该算是相当小心,怎幺还是被东实发现呢?真是怎幺想也想不透。
但是现在说这些也没什幺用,想想能看到那样的情景就算是相当幸运了。或许这是因为有「幸福假象」的关係吧!和树边想边将面具拿下。
3
中午前在九条寺的商店街上,挤满购物的家庭主妇。自从和美夏发生那件事后,每当和树走到这条商店街附近,下意识便会想要逃开,心里还惦记着傍晚的事,情绪还相当兴奋,恍惚中已接近午餐时间。
因为要赶着去打工,没空自己煮饭吃,这时和树便想到商店街中的食物,能让他暂时填个温饱。一进入商店街,和树便朝「樱屋」的方向看去,店里头,美夏还是和平常一样,热情地招呼着客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和树。
和树像个做了坏事的小孩,在躲避妈妈的眼神,畏缩地从「樱屋」的店门前急速走去。
…怎幺会这样呢?一点都不像平时的我。
和树心中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奇怪,他进入一家位于商店街中央的定食屋。
「欢迎光临,耶!这不是阿和吗?好久不见了!」
和树一进入店内,便和第二代的老闆打声招呼。
「好久不见了!」
说完,和树便向老闆低下头。这家定食屋在商店街成立之前就在这里了。不但价格公道,又好吃,份量也相当地实在,所以和树常光顾这家店。
他因为这样,和树与老闆相当熟识,常用亲暱的小名「阿和」叫他,而且也很疼爱他。特别是和树高三的那年,为了考大学,在分秒必争的情况下,更经常到这家店来。但自从上了大学后,生活的步调与之前的大不相同,到这家店的机会也相对地变少,大概每四个月才来这里一次。
和树坐在椅子上,点份定食。
「阿和,大学放假了吗?」
「对啊!从现在放到九月中左右。」
「大学生真好命耶!还有放假的时候。」
两人轻鬆地聊着,老闆的双手也没有休息,做着和树点的食物。由从接掌上一代老闆的事业到现在已有十年的时间了,但包括在当学徒的日子,算一算已有二十年。这幺长的一段日子,让他不用多加思索,也能轻而易举地做出一道好菜来。
没多久的时间,和树的面前便摆上食物。炸鸡排及淋上味噌汁的饭,是一道相当普遍的餐点。比起那些精心设计过的食物,和树还是比较喜欢简单的料理。和怜子约会的那天,虽然到一家高级的餐厅中用餐,但不知自己为何会对传统的料理情有独锺。
「我大概就是属于平民的命吧!」
当和树自言自语的当时,店里走进另一位客人。
「欢迎光临!」
老闆响亮的声音,传遍整间定食店。
「午安!」
充满精神的声音,让和树停下正将鸡排送入口中的手。和树想回过头探视的眼神,恰好与正在寻找位置的美夏碰在一起。
「啊!」
美夏也注意到和树,身体僵硬不能动。
好不容易没让美夏发现,偷偷地从「樱屋」前走过,没想到,现在竟然在定食店中相遇,这是和树怎幺想也想不到的。
美夏似乎也有着同样的想法,红红的双颊,低着头,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老闆没有发现异状,照常煮着东西。
「啊!真是恰巧啊!阿和也来了!你就坐他那里吧!」
老闆以轻鬆的口气向美夏说着。
如果这时马上走出定食店或坐在别的位置,一定会让人感到很奇怪。为了不让人说闲话,美夏将视线移开,坐在和树的面前。
「美夏要吃些什幺啊?」
「吃…定食好了。」
说完,美夏便沉默不语。
「…」
和树和美夏之间,有股不太和谐的气氛。
如果是高中时,即使吵了架,隔天见面时,骂骂对方也就能消消气,但现在不同了,互相考虑着对方的心情及想法,一直无法捉住好时机说话。
…糟糕,要说些什幺好呢?
和树努力地想要说些话,但因事发突然,头脑一时无法思考,想不出什幺好话题,但也因此忘了吃饭这回事,手拿着筷子,久久不动。
美夏看到和树这个样子,心里也感到不自然。就像一对害羞的男女在相亲似的,沉默且不自然的气氛包围着两人。
「啊!」
和树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无奈还是找不到话题,又沉默了下来。
「嗯!」
美夏低着头,悄悄地发出声。如果她能适时地说些话,两人一定能够打开话匣子,无奈她只是「嗯」的一声,两人便又开始不说话。
沉默了一段时间,美夏似乎想探探和树的心,抬起头说︰「对不起喔!将…蕃茄酱…砸在你身上。」
断断续续地说完后向和树道歉。
「不…不要这幺说…我也有错!」
被美夏的行为吓了一跳,和树搔着头回答着。
…美夏真的变了。
在和树记忆中的美夏,与现在的她真是完全不同,就像是另外一个人似的。虽然她将蕃茄酱砸在他的身上,但说起来,和树自己也有点责任,所以也没有怪她的理由。虽然因为半开玩笑的结果,而发生争执,但美夏及和树两人现在是因为对方的改变而无法像以前一样嬉戏玩闹。
之后,两人间又充满着怪异的气氛。
老闆将食物放在美夏的面前,这才发现两人之间的不寻常。
「耶!怎幺了?发生了什幺事啊?」
听老闆这幺一说,两人连忙否认。
「没有啦!没什幺事啦!」
「对喔!你们可能是太久没有见面,彼此变得生疏了!」
老闆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没有再多说什幺,转身便离开,回到厨房中。多亏老闆从中插入,让两人终于打破沉默。
「美夏,你怎幺会在这啊?你不是都在家中吃午餐的吗?」
「今天因为要和妈妈一起集合,还要帮爸爸看店,那有时间煮饭啊?」
「集合?」
「嗯!就是反对建设购物中心的集合抗议啊!」
「啊!是啊!原来我听到的是真的啊!」
和树听说商店街外的一块空地,正计划要做为购物中心。
如果真是如此,一定会影响到商店街的生意,说不定还会使商店街无法生存下去。虽然还在计划中,但商店街必须要早点表明自己的态度及立场。
美夏似乎不想再说,低下头吃饭。
和树虽想听,但看美夏没有想说的念头,也就没有再追问,他也跟着低下头吃饭。
和树将鸡排塞入嘴中,瞄了美夏一眼。美夏也注意到和树,不时地抬起头,瞄着和树。让和树有初恋般的错觉,不敢正视美夏。
…别开玩笑了,我怎幺可能和美夏…?
和树摇摇头,停止心中的杂念。对和树而言,美夏根本不是他喜欢的型,因为她太男孩子气,和心目中温柔婉约的理想对像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怜子外表看起来倒是蛮符合他心中的理想对象。
…是啊!只是外表而已!
一时想起已被遗忘的怜子,和树轻轻地歎口气,想起女孩子,心情便会忧郁起来。
「喂!和树!」
美夏出其不意的叫了和树一声,让和树差一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美夏敏锐的观察力,似乎看穿和树心中的事。和树故意装得很镇定,试着不让美夏发现。
「怎幺了啊?」
美夏用怪异的表情看着和树。
「和树,我觉得你变了许多喔!」
「啊?」
和树搞不清楚她想要说些什幺,头倾向一边,那惊讶的样子,也让美夏有点失措。
「没…没有啦!我只是觉得你似乎有点改变,变得有点像大人!才一个星期的时间,竟然…」
美夏为自己辩护着。
「啊哈哈!怎幺可能啊?」
虽然这幺笑着,但美夏的一字一句都深深地刺入和树的心中。
说起这星期会有这幺大的变化,大概就是因为斋云给他「幸福假象」,而使他失去童贞吧!
因为失去童贞,而使和树有了些许的变化,连这都看得出来,不愧为具有敏感洞察力的美夏。
…美夏果然厉害。
和树既惊讶又害怕地低下头继续吃饭。看着和树尴尬的样子,美夏知道再问也不会有结果,于是沉默不语。
「糟糕!不快点的话,就会被爸爸骂了。」
说完,美夏便一股劲地将剩下的饭吃完。
看见这样的美夏,和树心中安心许多,也跟着她将盘中的饭赶紧吃完。
4
「牧本,这些盘子拜託你了!」
「好!」
站在收银机前的主厨对和树这幺说着,和树便将桌上的碗盘收拾到后方的洗碗区,开始洗碗。和树在都内的一家旋转寿司店打工,因为不会捏寿司,所以只负责接待客人及洗碗的工作。
因为店经理神崎良夫与和树的父亲相识,而且这家店又位于上学的途中,这幺方便,当然不可错失良机啊!虽然可以向父母亲要钱,但他不想在这四年间都过着靠父母亲才能生活的日子,于是上了大学便在这家店打工。
将碗盘放入已掺有洗洁剂的桶子中,大慨地刷洗一下,因为之后还要放入碗盘洗洁器中清洗,所以不用洗得太乾净,只要大约地将污垢去除就可以了。
刷!刷!刷!每洗一个盘子的时间大概是五秒钟,真的相当快速。
和树用充满节奏的步调,将盘中的污垢去除,没多久,桶子中几十个盘子便被和树轻鬆地解决。
每天一到晚上五点到八点半这段期间,是最尖峰的时候,常常会忙到昏头转向,所以不趁现在有空的时候,将这些先处理掉的话,等会儿就会忙得欲哭无泪。而且听神崎说,今天会有两个新人要来。
因为是新人,尖峰时候他们没办法帮什幺忙,而且还要指导他们,这也会成为和树的负担,所以要趁早将这些事解决。
和树大概做到一半,在歎气的同时,后头的门被打开来,神崎站在门后。
神崎笑瞇瞇地走过来,他是一个相当有亲和力的人,嘴巴附近留着类似卓别林的小鬍子,但因为他个子较小,又较胖,所以与卓别林还是有点差异。
「嘿!和树!新人来了!我帮你们介绍一下吧!」
说完,神崎便叫身后的两个女孩进来。和树看着带着紧张表情的两人,差点叫出「啊」的一声,但他强压住自己的嘴巴。
神崎催促着进入屋内的两人,就是那天傍晚在草原上的渚和东实,东实躲在渚的身后,不安地看着和树。神崎没有注意到和树的模样。
「我来介绍吧!这是伊东渚,水村东实。」
她们两人跟着神崎的介绍,纷纷向和树俯头行礼。
「请多多指教!」
「拜託你了!」
「啊!别…这幺说!」
和树在内心里捏一把冷汗,向两人点头。
「那我还有别的事要做,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说完,神崎便离开洗碗区,似乎蛮信任和树,才会将训练新人的工作全权交给他处理。
「那幺…」
和树用手搔着头,看着她们两人。
两人也用着紧张的表情注意和树的指示。其中东实的表情相当僵硬,像个洋娃娃一样动也不动,似乎太害怕而吓得脸色发白。
但从她们两人的态度看来,她们好像没有发现和树就是那天在偷窥她们的男子。和树的心中放下一颗石头,静静地观察着她们两人。
渚的身上穿着一件领子上有白色滚边的T恤,两人身上都罩着一件白色短袖制服,与和树身上穿的一样。而下半身穿着一件丈青色的紧身裙,再加上充满健康感的黝黑皮肤,看起来比较有活力。
相比之下,东实身上穿着件淡蓝色的长袖T恤,样式与渚身上穿的相同,但却是冬季的制服,下半身则穿着土其色的长裤。
微露的肌肤与渚比起来,的确是雪白许多,又有长及肩膀的黑髮陪衬,使她的肌肤看起来更加苍白。戴着一只不加装饰的银框眼镜,似乎是个不太容易与人相处的女孩。
但是…在那夜,隐隐约约看见她们的模样,心里就觉得是两个美女,现在仔细看来,果然和自己预想的一样,两人是不同的型,各有各的特色,谁也不输给谁。说这两人是同性恋,要不是那天亲眼看见,和树还真是无法相信。
想到这里,和树这才注意到两人的存在。他轻轻咳一声,问她们说︰「喂!你们两个人是第一次打工吗?」
「对啊!我们都是第一次打工!」
渚在和树刚问完,便轻鬆回答着。
「东实!你还好吧!从刚刚就一直很紧张的样子,你可以放轻鬆一点不要紧的。」
和树想要让她自在点,故意走近她身边。
「喂!喂!等一下!」
渚站在和树的面前。
「东实有男性恐惧症,你不要太接近,否则她会发作喔!」
「男性恐惧症?」
和树瞪大了眼。
「对啊!刚刚差点昏倒,现在试着努力忍耐着。」
东实的态度的确紧张得有点过份。再说,在这幺热的夏夜里,竟然还穿着长袖的衣服,看得出对男性似乎真的有警戒心。
…那她怎幺帮忙接客人啊?
和树心中的疑问油然而生。
叮噹!呆滞的和树被门口的铃声吓醒。
「糟了,客人来了!」
和树赶紧考量两人工作的安排。既然东实有男性恐惧症的话,那就无法让她迎接客人。
「那幺,东实你先在这里洗碗,轻轻地沖洗一下,放到洗碗机中就可以了,知道了吗?」
东实小声地回答「是」。
「那渚和我到外面迎接客人,我等一下会教你有关的事情。」
和树急忙带着渚出去迎接客人。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和树都在教渚待客之道,也忙得昏头转向。在比较空闲的时候,和树便问起她们两人为何来此打工的理由(事实上只有问渚一人)。
渚和东实都是九条寺附近泉流女中二年级的学生,在国中时两人便是很好的朋友,两人的家也住得很近。
再加上,东实上了国中之后,便得了男性恐惧症,甚至连自己的父亲也不敢接近。病情不算轻,但也不是很严重,就连东实本人也不知道为何会得到这种病。和树这才了解那夜为何两人会在一起的原因。
因为东实注意到自己对男性有强烈的厌恶感,而且对异性完全没有兴趣的情形下,转而向自己的好友渚求救,而善于照顾人的渚在听过她的诉说后,便充当起保护她的角色,这幺想也是有可能的。
虽然和树的这些想法只是推测,但注意渚的个性,这样的假设也别无可能,而且渚似乎很关心东实。
但东实不能一生都过着只有女性的生活,快一点的话一年后便要进入社会,就算是考上大学,五年后也会和社会接触,一但踏入社会,怎幺可能不接触到男性呢?渚也不可能跟在东实的身边一辈子啊!
于是渚决定在暑假期间到外头打工,让东实适应社会的生活,于是强压着东实和她一起来。或许可以藉着打工的机会,可以治疗好东实的男性恐惧症,就算无法马上治疗好,也应有点改善,能和一般人过着正常的日子。
泉流女子高中是都内出名的学校,校规也明订不准学生在外打工,所以她们才会选择与学校有点距离的这间旋转寿司屋。
与其他女高中生喜欢去的打工场所比起来,像速食店或超级商店都必须要全身穿上规定的制服,东实会有抗拒的心理。而这家寿司店在制服方面,只要上半身有规定,这样让东实觉得舒服些,渚也才能说服她一起来。
神崎大概是听了渚的话,才会给东实一件冬季的制服,神崎的确是个大好人,即使知道她是个有男性恐惧症的女孩,还是愿意僱用她,这种事是很少人做得到的。
…可是这样子,真的能够治疗她的病吗?
和树边在心中怀疑,边听着渚说话,但自己又不是心理学家,自然无法对这件事做下定论,所以他什幺也没说。虽然心有疑虑,但和树的心中倒是乐得很。能和两个旗鼓相当,各有特色的美少女一起工作,真是享尽齐人之福啊!
即使还没真正在一起相处,和树的心中早就乐歪了。
5
十天后。
叮噹!
「欢迎光临!」
渚和东实的学习能力相当好,才两天就把该做的事都搞懂。特别是渚,现在已经能与和树一起做相同的工作。倒是东实在接客方面,特别是男客人,会显得有点不自在,但她还是跟着和树或渚一起学习,所以没有发生什幺大问题。
精神方面的压力虽然增加,但在劳力方面,好在有渚的帮忙,轻鬆许多,与人手不足的地狱般生活比起来,现在和她们两位美少女一起工作的确是轻鬆快乐许多,就像在天堂一样。
事实上,让和树觉得高兴的是,自从她们两人出现后,他便很少想起怜子的事,甚至之前因为想怜子的事而睡眠不足的情形,也大大改善许多。这应该算是她们两人的功劳吧!
…我怎幺只会注意到身边的女孩子呢?我真是…
心中虽然这幺想,但和树还是天天乐于打工,高兴得不得了。
今天,又是渚和和树一起在外接客,东实在里头洗碗盘。和树趁渚走向收银机的同时,收拾桌上客人吃剩的餐盘,往洗碗区里头走去。
「东实!这些麻烦你了!」
「好!我知道了!」
东实回答的声音很小,就像铃铛一样,声音中带有清脆透明的质感。
柬实虽然长得很可爱,但除了高中的校服外,她绝对不会穿裙子,实在有点可惜,但今天穿着灰色长袖运动衫及蓝色牛仔裤的她,朴素中却也挺好看的。
「如果忙不过来,可以叫我来帮忙。不要客气喔!」
「喔!好!你也是,如果真的很忙,叫我出去接客也没有关係。」
说完,东实便对和树笑了一下。这十天,和树与她们两人混熟。
暑假期间,除了星期六以外天天上班的和树,与从星期六上班到星期四的两人,每天有四天的相处时间,她们通常是从下午两点做到晚上八点,而和树则是由下午一点做到九点,常常一起吃饭,彼此也愈熟识。
平常晚上六点到八点左右是店里最忙的时间,三个人常常忙到无法开交的地步。但今天特别奇怪,才到七点钟,店里便没有客人上门,只剩下一位常客坐在桌边。
「好奇怪喔!怎幺这幺清闲啊?」
「对啊!今天真的很怪耶?」
闲得发慌的和树,走到洗碗区泡咖啡,顺便与东实聊聊天。和东实聊得正愉快时,渚突然走进来。
「东实!麻烦你帮我看一下客人!」
东实听了渚的话后,「嗯」的一声便準备到外头接接客人。和树担心东实一个人无法应付,便想和她一起出去。
「和树,我想要和你谈谈!」
渚在此时叫住和树。用着和树从未见过的严厉表情看着他。
…做什幺啊?难不成是要对我告白?不太像呀!?
和树边这幺想着,边看着渚。
渚一手放在领子边缘摩蹭,对他说着︰「你觉得东实怎幺样啊?」
突然这幺问,和树呆了。
「怎幺说啊?她很可爱啊!」
「我是问你喜不喜欢她?」
「为什幺要突然这幺问我?」
还无法了解渚为何要这幺问的理由,只说了一声「还不错」,渚的整张脸便紧紧地贴近他。
「我是第一次看到东实那幺开心与男孩子交谈,实在让我吓了一大跳,或许,可以让你和她试着交往看看…」
「什、什幺?」
和树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吓得心脏直怦怦跳。
「因为我第一次看到她这幺自然地在男孩子面前微笑,而且还能和你这幺自然地谈话…」
「怎幺会…」
东实对和树的态度的确特别自然,而且还向和树展露出渚从未看过的微笑,甚至对客人也没那幺自然,让渚不觉得奇怪也难。
「怎幺样嘛?你会不会讨厌东实啊?」
和树回答不出来。虽然不讨厌东实,但也没有非常地喜欢她,他对东实的态度就和渚一样,还不到恋爱感觉的地步。
这时候,和树的脑中突然闪过美夏的模样。
…奇怪!我在想什幺啊?怎幺会想到她呢?
焦急的和树甩甩头,想忘了美夏。惊讶自己竟没想起怜子,却想起美夏。
「喂!怎幺样啊?」
听见渚的声音,和树这才惊醒过来。看着渚认真的模样,也不好意思塘塞装傻。
「如果真要说喜欢还是讨厌,我当然会说喜欢啊,但不是恋爱的那种喜欢,毕竟我们才相处十天,我无法下结论。」
听了和树的回答,渚显得有点失望。
「是…这样啊!东实好不容易可以和男孩子自然地谈话…」
说着,嘴中唸唸有词。
…渚果然非常担心东实的事情。
和树觉得无法达到渚的愿望,心中也很难过,但他也想着为何东实会对他有这幺自然的态度。东实甚至连自己的父亲都无法接近,为什幺会和我这幺亲近呢?难不成是由于性贺尔蒙的关係。
东实虽然对有男性贺尔蒙的人感到厌恶,但却与和树特别亲近,大概是那天晚上在草丛里,东实会突然注意到和树的原因是一样的吧?
自从戴上「幸福假象」的和树,体内增加性贺尔蒙,会让一些即使距离遥远的女性,也会对他有一种无法抗拒的感觉。而对东实而言正好相反,虽然讨厌男性,但因和树性贺尔蒙增加的缘故,也让东实忘了他是「男性」这回事。这样想想一切都很吻合。
…这算是件好事,还是坏事呢?
和树的心中百感交集。
事实真如同和树心中预测的一样,那幺东实现在对和树的亲切感,只是没有意识到他是个男性的状况下,一旦戴上「幸福假象」,其中的性贺尔蒙充分发挥,说不定会让东实感到极度厌恶。
到时候,就算想要和她更亲密,也不可能了,和树的心中进退两难。但这些话,和树当然不能对渚说。如果向她说性贺尔蒙的事,要她全然相信是不可能的,就算她真的相信了,又有什幺帮助呢?如果不查出东实男性恐惧症的真正原因,说什幺也是于事无补。
和树与渚都无法适时地结束对话,两人静静地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叮噹!
门口的铃铛声响起,表示有新客人进来。听到铃铛声后的渚,好不容易才开口说︰「和树!既然你不愿意和东实交往,那以后请你要多多照顾她。」
也不听完和树的话,说完便转身走向外头迎接客人,和树也只能目送她的背影离开。
「欢迎光临!」
装得若无其事地,大声对客人打招呼,让在洗碗区的和树也听得一清二楚。和树的脑中还在想着「请你要多多照顾她」这句话,连自己本身的问题都应接不暇的他,怎幺会有资格谈要照顾别人的事呢?
如果和树身上的性贺尔蒙消失,让东实发现他是个「男性」的时候,到时,双方是否还会保持这样良好的关係呢?再说,和树对自己是否能对这样的美少女,一直保持着大哥哥或朋友的立场,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现在这样的我,能照顾她什幺呢?
和树边等着外头新客人的菜单,边这幺想着,却无法下任何结论。怜子的问题还未解决,又来个新的问题,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啊!
想得入神的和树,终于注意到渚出去之后,很久都没有进来。
「这两个人在做什幺啊?」
从门后悄悄地看着,却被外头的景象吓了一跳。座位的正中央,有位身穿着夏威夷装,橘色短裤的男子,眼神相当犀利。
而站在右手边的男子穿着现在流行无袖的黑色背心,左手边坐着的男子则穿着迷彩装,看起来相当年轻,似乎与和树差不多大。
虽然穿着流行,但他们的脸上却流露出相当邪恶的表情,之间洋溢着奇怪的气氛。而渚及东实的样子也极为异常,看来状况不寻常。
可惜因为生意清淡,许多员工都己先行离去,只剩下站在收银机的主厨,但他似乎与老顾客聊得太尽兴,完全没有注意到事情的严重性。
看着看着,身穿夏威夷服的男子拿出一叠照片摆在她们两面前,从和树的位置看去,根本看不清楚相片内容,但他们似乎以那些照片威胁着渚及东实两人。和树从门后走出来,两人注意到后,便赶紧离开那些男子的身边,走进洗碗区。
「喂!你们两个怎幺了?」
和树正想问她们,渚及东实却故意将视线移转,一副不想回答的样子。
「你们等着吧!」
穿着迷彩装的男子在她们背后喊着。听到这句话后,她们便紧张地往洗碗区走去,逃离那些男子。
看着她们这样的动作,再加上在客桌的那三个男子,奇怪地奸笑着,和树知道这件事情必有蹊跷。之后,渚及东实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装着没有发生任何事,故意躲着和树,不敢正面看他。
大概到了八点,她们两人和大夜班的男工读生交接班后,便走出洗碗区,没有多说什幺。三个人在五分钟前,才付钱走出店门口,或许现在正在店的附近等着她们也说不定。
和树担心她们,便与来接晚班的男工读生说「身体不太舒服,想先回家休息」后,便急急忙忙地走出店门,却不见渚、东实和那三个彪形大汉的蹤影。
和树走回更衣室,从柜子中拿出制服,另外还拿了藏在袋子中的「幸福假象」。
走出店后,确定周围都没有人,便拿出面具戴在脸上,并将精神集中在耳朵。经过许多次的练习,才能在那天看到渚及东实互相安慰的画面。也因为如此,和树惭惭能够捉到一点诀窍。车子的声音、人们走路的脚步声…
有许多声音突然进入和树的耳中,但这些都不是和树想要听的,他的耳朵就像雷达般,仔细地搜索渚及东实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和树听到「照片…想要…」几声男人的声音,又听到渚用恳求的语气,说着︰「东实她…不要…」
这些声音是从寿司店后的死巷传出来的。
但是,寿司店与那个死巷间有一道墙,如果想要跳越那道墙,恐怕连奥运的跳高选手也办不到。于是和树摘下面具,绕过大街,往死巷的方向走去。
那条死巷与外头的大街比起来,显得髒乱许多,因此有种怪异的感觉。昏暗狭窄巷道的两旁,都是一些老旧大厦,且大部分早已没有使用,荒废许久。
好几年前,曾有一间大公司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一些大楼收购下来,无奈,在收购完毕前遇上泡沫经济,那间大公司便倒闭了。
一直到现在都没人使用,原本要做新开发的计划,就这样停摆下来。据说,因为现场没有封锁好,所以一些不良少年长期逗留在此,成为他们的聚集地。和树看看周围,实在还搞不清楚她们两人的正确位置。
于是他又拿出面具,在这种龙蛇杂处的地方戴上面具,应该不会引人注目吧!为了要救渚及东实,无法再顾及别人的眼光,任他人怎幺想都可以,和树豁出去了。戴上面具,和树开始环顾周围的建筑物。
「昨天的那些女孩…」
「警察他们…」
「一公克一万元…」
「这是捣成粉状的…」
和树听到一些奇怪的对话,但死巷中却没有任何人。
他试着镇定下来,集中自己所有的注意力,不想遗漏任何一句对话。
终于他能听得比较仔细。
「啊!啊!啊!」突然有几声喘息的声音从和树的耳旁掠过。
…这是东实的声音。
和树仔细地听着。
「不!不!这样子好舒服啊!」
「啊!啊!好舒服啊!」
这一次,清楚地听见东实及渚的声音,东实的声音中带有抵抗的感觉,而渚则失去理性地猛喘气。在和树的脑中,突然浮现那三个男人下流的奸笑样。
「难不成…是被他们给…」
这幺一想,和树心中愈来愈慌乱,拚命地朝声音的方向找去。
6
和树走到废弃大厦的地下室。心里相当确定她们两的声音是从这里传出来的。但与刚刚相比,她们现在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不是被强暴或是在互相安慰,倒是挺像在自慰。
两人克制不叫出来的声音有点不太寻常,像是停止不了身体的快感,而忍耐不住发出的呻吟声,综合之前的想法,很容易可以想到的便是…
春药…想起戴着「幸福假象」,和怜子在一起时的情形,便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但是,如果真在她们身上用药,有男性恐惧症的东实,应该会在之前就不支倒地吧!怎幺现在还会听到她的声音呢?
反正,最要紧的是赶快救出她们两人,确定她们真的没有被强暴,心情轻鬆许多。地下室的门没有锁,或许是因为太老旧而无法锁上吧?
和树将手放在门把上,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再将门用力打开,整个人跳进房间里头。
虽然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光,但还是可以看出这是间大概二十坪大的房间。在已出现裂缝的墙壁上,有人用着喷漆在上头写着难以入目的字眼。
在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张髒兮兮的沙发,此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从空气中可以嗅出,这里没人居住,因为这里没有冷气,在炙热的夏天里,让三个男人住在这种地方,应该是不可能的。和树又快速地搜寻她们两人的位置,感觉到她们两人坐在房间的墙角自慰,不停将身上的衣物褪去。
「啊!啊!好舒服啊!」
渚用左手放入胸罩中抚摸着,而右手则放在内裤中摩蹭着,嘴里发出激烈的声响。
「啊!呵!啊!」
而东实则是四脚朝天,用两手抚摸着私处,乍看下,左手像在阻挡着右手的动作,但仔细一看才知道是两手一起用力紧压。努力着不发出声音,但致命的快感,却让她不断用牙齿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时地吐气。
两人因太过专注,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闯进来。渚的脚边,有一罐已开启的小圆筒容器,果然与和树想的一样,那里头应该就是装着春药不会错。
而三个人正在用摄影机拍摄着她们两人的动作。穿着皮衣的男子,适时地旋转放在三角架上的摄影机,而穿着迷彩装的男子则负责照明,身穿夏威夷服像是头头的男子,坐在椅子上,像在负责监督的工作,仔细地观察她们两人。
这三名男子对突然冲进房间,又戴着面具的男子吓了一大跳。
「你要做什幺啊?」说完,身穿迷彩装的男子便朝和树袭击。
但和树却轻轻鬆鬆地躲开这男子的拳头。
虽然这是第一次戴上面具打架,但似乎也因此增加不少体力。和树似乎看得见对方的下一个动作,所以才会这幺技巧性地躲开他们的攻击。或许职业拳击手在面对他的敌人时,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吧!
和树捉着那身穿迷彩装男子的手腕,用力地将他抛出去。说也奇怪,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扔个洋娃娃一样轻鬆,力气竟变得这幺大。
被抛出去的男子撞到穿着皮衣的男子,然后又波及到后方的摄影机及照明灯,发生巨烈的声响后,便应声倒下。
但是渚及东实两人似乎还沉沦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没注意到週遭的事。
「啊!啊!啊!」
「啊!呜!呜!」
两人已达到高潮,嘴巴不断发出销魂的声音。
「可恶!」
身穿夏威夷服的男子从口袋中拿出一把折叠小刀,想要往和树的身上刺去。平时如果看到这样的画面,应该会相当害怕才对,但现在脸上戴着「幸福假象」的和树,却完全不会感到恐惧,因为刚才的拳头都能轻鬆地闪过,他怎幺还会去怕刀子呢?心里反而觉得容易对付。
穿着夏威夷装的男子挥挥手上的小刀,正想要朝和树的方向冲去时,和树似乎又能看出他之后的动作,轻而易举地躲过他的袭击,就像小时候在和朋友玩假刀假枪的游戏一样。
身穿夏威夷装的男子故做镇定,说着︰「畜生!」
边叫着,边挥动几下手上的小刀,但他虚晃着小刀的样子,和树看出他已失了神。和树打算趁虚而入,把握几秒钟的时间,两手扣住那男子的脖颈。
「嘎!」
只听见那男子发出短暂的叫声后,便倒在地上,无法动弹。这时和树看着喘息不止的渚及东实。
「啊!啊!啊!」
恰好这时东实转过身吐口气。靠着些许的理性,忍住已达到高潮的尖叫声,而一旁的渚似乎也已告一段落,躺在地上喘气。
「你们两人还好吧?」
正想冲上前去的和树,突然停下脚步,似乎想起什幺而有所犹豫。大概是害怕自己戴上「幸福假象」后,所发出的强性贺尔蒙素,会让患有男性恐惧症的东实感到害怕,而病情发作吧!
但事实却与和树所想的正好相反,东实不但不害怕,反而还对和树抱以深情的眼光,原本和树心中担心的事便一扫而空。
…你们还好吧?
不知为什幺,东实竟不会感到害怕?和树渐渐放开心胸走向她们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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