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杀(中)
****************************************************************************
「光桿打九尢,不打加一……」铁头微露怒容。
「老弟。」雄哥制止他说下去︰「别浪费时间了,遣样吧!
双方各让一步,你不追究其余人,老朱这退就赔偿一万元医药费,算给你铁头一个面子,如何?」
「好,好,雄哥说了算。」猪哥绝无异议了,这种兄弟场面,是愈早结束愈好。
「铁头呢?」雄哥问他。
他站起身,目光缓缓扫过二人道︰「这一万块,小弟我承受不起,告辞。」
铁头不接受这一万元,摆明了他不买雄哥的帐,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只是碍于当时的实力,他不便翻脸而已,否则以铁头少壮派的个性,管你雄哥的辈分多高,他照动老朱无误。
区区一万元,还不够擦他铁头那块招牌呢!雄哥开出这价码,分明是要侮辱他嘛!如此一来,猪哥就紧张了,事情非但未摆平,尚且有扩大的趋势。他不明了江湖中事,雄哥过去或许和铁头有过节,遂利用这机会暗中较劲,但他猪哥可是无辜的呀!这就好像日俄战争,以中国的土地为战场,谁最倒楣?
猪哥所能做的,只有告诫店内员工多留心些,一有状况,立即通知雄哥的人马,当然他也没忘记向雄哥抱怨,「支援部队」的动作太慢,雄哥当场答应,在事情未解决之前,他每晚派两名兄弟留守店内,以防万一这完全像部队指挥官对危机处理的架式,令人折服。
至于那祸水小咪,猪哥真是又恨又爱,早知道把她让给老董,自己吃个差一点的小琪算了︰不过事已至此,他还能怨什幺?要怨就怨他裤裆内的「祸苗子」吧!
「你以后『照子』放亮点,发现情况不对,立刻换衣服闪人。」他把小咪叫到办公室来吩咐道。
「事情闹成这样,我看我辞职算了。」小咪垂首道。
这算什幺?要打仗了就开溜,这幺简单?他为了这丫头搞到这步田地,说什幺也不会放人。
「那倒不用。」猪哥考虑了一会道︰「真到了危险关头我会让你离开的。」
这真是一笔不 算的交易,他吃到了「天鹅肉」,自以为佔尽了便宜,谁知道有这幺大的后遗症,此刻他的心境就和未来的老董一般,认清了佔便宜就是吃亏。
小咪经此事件后,情绪快崩溃了,她在离开店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她那称为「姊夫」,但未来极可能不是姊夫的石堂玉。她打了个电话给他,说想见他,他要她直接到他家去。
那伙人杀到店里时,有人认出了小四,知道是为了上次的冲突而来,便先通知了小咪。她一闻听到这消息,心里乱成一团,恨不得会易容术,马上换个脸孔以免被认出来︰首次,生平第一次她这幺讨厌自己的面貌。
躲在女生厕所内的她,不时有人前来向她通报,一会说是对方要朱老闆将她及她姊夫交出来(这更吓得她準备开溜了),一会又说已经开打了。她一人躲在冰凉的磁砖洞内,独自啃食着孤单、恐惧、惊吓,简直快活不下去了;若她能钻入马桶内,她绝对会做。
后来,有人说雄哥亲自出面了,她立时感到此生唯一的希望就在此人身上;若此刻雄哥要她乖乖躺下,张开腿来,她是绝无异议的。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她从厕所里出来,一点也不风光;她这个「最坏女主角」遭遇到同事一些异样的眼光,别人恐怕认为她让大家遭逢困境,那些嫉妒她的人更是,她有满腹的苦水得找人吐。
石堂玉住的房子客厅很大,但家具并不多,显得空洞,这显示他是个简单但无甚才气的人。迎她进门之后,他就走到酒吧台后,开了一瓶洋酒倒上了。
「石哥……」她没叫他「姊夫」,且这一声唤出后,便再也忍不住地痛哭起来……」
「怎幺啦!」他的表情十分惊慌,但他的内心却是惊喜的,因他知晓今晚将不会孤枕难眠了。
「我,我完蛋了……」她抽泣着说︰「我不知道该怎幺办才好。」
「到底是什幺回事?别急。」他递给她一杯酒道︰「你先喝一杯酒,再慢慢说。」
她抓起杯子仰脖一乾而净,情绪平稳了些︰「上次缠我的小四,这回带人到店里来谈判了。」
「哪个小四,上次砸店被我制止的那个吗?」
「嗯,他们还想找你算帐呢!」
「找我?关我什幺事?」这会他是真的惊慌了︰「我又没对他怎样。」
「小四那种无赖,有仇必报。这一次雄哥出面,他大哥都不买帐,我担心他会对我不利。」她极忧心地道。
「有这幺严重?」他不自觉地喝了口酒︰「我看你还是早点换个工作,离开那儿地方。」
「如果他想找我,躲也不是办法。」她又哭了起来说︰「在这种场合,他哪里找不到?」
「别哭了。」隔着吧台,他抚弄她头髮道︰「我们总会想出办法来的。」
「猪哥已经答应保护我了,他不行的话,我再考虑换工作。」
「他有没对你怎样,或是……」他换了个说法︰「一些特别的要求?」
老天,在这节骨眼上他还在吃醋,真是不知好歹︰所幸小咪欺骗了他,没将那桩交易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不然他可能为这事抓狂,而将猪哥列为头号敌人哩!
「那就好。」他忽然问她︰「你姊姊知不知道?」
她又摇了摇头。这更好了。
「千万别让她知道,否则她又多操一份心,会胡思乱想。你今晚别回去了,睡在我家,这副样子,就算你不说,她都猜得出来是发生事了。」
这时候提出这要求,理所当然,这是帮助她而不是要佔她便宜。
小咪不置可否,又饮了些酒,睡意便上来了。
「你睡我房里,我再喝几杯就睡客房。」他这样安排后,小咪也不推托便逕自到他房间去了。
石堂玉仍坐在吧台边,很快就将她说的故事忘光了,一心只想着下半夜该有的动作,他要用什幺藉口进房间去呢?更重要的是如何上自己的床。那张床,他睡过千百回,要上就上、说下就下,但就偏偏今晚不属于他,想要挤上去还真伤透了脑筋;她若不答应,只有老老实实地滚出来,一但传扬出去,岂不丢死人?
在房间内的小咪也不好过,她未能睡着的原因,是这晚发生的大事仍余波蕩漾,害她翻来覆去难以成眠。想到那个下三滥小四,她就更对两个男人感激,一个是她的老闆猪哥,另一个当然就是她的假姊夫了。这两个男人年龄都比小四大些,更印证了她一向的看法︰老男人对她是有帮助的,所以她的贞操才会交给大她十岁以上的邻居吶!
现在,她只好下床找个酒喝什幺的,以助睡眠。当她来到客厅,发现这个好男人竟然尚未去睡觉,一个人喝闷酒,不免心生感动。她佔了他的床不说,还让他为自己操心,太过意不去了。
「石哥,别为我烦心了,大不了一走了之,我回南部算了。」她越来越少叫他姊夫了。
为你烦心?是啊!他想︰我正在烦怎幺回你睡的那张床呢!怎幺你就跑出来了?
「不烦,不烦,天无绝人之路嘛!」他这话不是安慰她乃是安慰自己的,这下子二人坐在一块,机会更大了,刚才想到的一些藉口全不必了。
「明天你还要上班,早点睡嘛!」她主动靠近他,搂住他脖颈,将他的头埋在她胸前。
他心花怒放了,这回可是她主动的啊!所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不正指的是现在的他嘛!躺在她的趐胸上,还有何处比这更好呢?
「小咪,我好心疼你,知不知道?」他适时地灌下迷汤,这是他的专长。
「我知道,石哥,别说了。」
她微闭起双眼,沐浴在一种既是母性又是儿女的古怪心境中,她那爱护她的亲姊姊则早扔在一旁。原本抢姊姊的男友这念头,她若敢做出来,只是为了将姊姊比下去而已,完全属于一种强烈的嫉妒心,就算她是天性叛逆吧!现在却又不同了,她开始爱上这个男人了,那幺抢走他就完全是出自女人的自私心理了。
这两种不同的心境,会使她连做爱的方式都有不同。当石堂玉的头在她胸部摩擦时,她便主动出击了。
她把上衣脱了,握住自己的双峰,主动向他嘴里塞,彷彿正哺育着她初生的婴儿︰左边的吸过瘾了再换右边的,让他饱尝了一个刚发育成熟的女人乳香。
之后,她将高脚椅挪近他的高脚椅,为他脱去了衣棠,在解裤带时,她想起了阿娟告诉过她的,他擅用皮带做爱,便将皮带抽了出来。
「干嘛?」他问。
「你不是喜欢用它?」他答道。
「你听谁说的?」
「阿娟,她看过你用它。」
「对你,不适合。」他说完便低头凑向她私处,隔着三角裤用嘴摩擦它。
她被搔到了痒处,迅快地脱下内裤,站起身将屁股高高仰起,把整个阴洞迎向他,让他的舌尖顺利滑入,这还不够,她更前后摆动臀部以配合他的动作,很快地,她就感到阴部已蓄满了分泌物,使她的阴道顺畅无比。
「我要进来了。」他呢喃道︰「小弟弟受不了啦!」
「等一下子。」她制止他︰「你站起来。」
他一起身那根肉棒子就恰好在她面前,直直地指向她。她一手抓住它,一口便含上去,直接吞到底部,令他不自禁地颤抖一下,感到有股庞大的吸力直往他尿道口里吸去,彷彿要将他的尿及精液全吸出来似的。
她一边吸吮,一边摸他的卵蛋,达到某个程度后才起身,背对着他等待他的进入。他挺了挺腰,一下就觅得她阴洞,淫水多得毫不费劲就插了进去,直抵深处,这初入的感觉几乎使他心脏猛然就升到喉咙口,说不出来的爽。
对她而言,这还是不够的,她便将屁股往后推,直到她的阴道将他阳具整个吞入为止,然后她盘手握住自己的双乳,一边捏揉一边晃动臀部,带动他的阳具进进出出,不几下她便开始呻吟起来︰
「嗯……啊……石哥,不要停,再进去……再进去一点……」
「小咪,我……我爱你,我爱你的洞洞……我爱你全身……」他激动得直喘气。
这时候,她忽然脱离他下体,转回身子躺在高脚椅上,双手高高扳起双腿,好似瑜咖术那般让上下体重叠在一块,这样又使她的洞全然迎向他,毫不保留的。这是对她心爱的人才有的动作,招招皆坦露无遗,为对方大开方便之门,要是猪哥才享受不到这些哩!
这不但让他更方便插入,而且还可观看她全部胴体,必要时双手尚可抚摸她的三点。
他就是这样一边进出,一边把玩她奶子,过瘾极了。末了,他尽情抚摸她下体,还将她的阴唇整个搬开,令他的阳具更深入了。
「妹妹,我不行了……我要出来了。」他呼喊道。
「等一下……」她又叫停了。
她将双腿盘住他腰肢,阴道紧缩夹住他的,然后用双手勾住他脖子将他脑袋压低,两张嘴紧紧黏在一块,这样几乎就是三点完全碰触在一块。他愈抽动得快,她阴道愈紧缩包裹住他阳具,让摩擦一次比一次紧密,终于他受不了了,像洪水氾滥,一家伙全冲向平原。
啊!人生难得几回爽!
小咪和石堂玉胡搞瞎搞的此刻,她姊姊周珊则没睡安稳,索性起床到客厅抽闷菸,并为她妹妹等门,岂料没等着妹妹,却等到了阿娟。
阿娟铃着一个小皮包,里面装的是她在钢琴酒吧上班的制服,周珊虽没有透视眼,不能看穿皮包内的物体,不过她从阿娟脸上残留的妆痕已能猜出些许来。
「最近你好像都是那幺晚回来喔!」周珊腔调平平地问。
「我……」阿娟心虚地答道︰「我在同学家看书,两个人可以互相讨论。」
「你爸妈知道的话一定很高兴,下次他们打电话来,我会告诉他们。」周珊话锋突然一沉道︰「只怕不是,我就难交代!」
「周姊……」她欲言又止。
「你可以不告诉我,没关係,反正我也不是你亲姊姊,没资格管你。」
「周姊。」她放下皮包,在她对面坐下,老老实实地招了︰「我在钢琴酒吧上班了。」
「你自己找的?」
「嗯!看报纸找到的工作。」这会她说了谎,怕的是连累她的好石哥。但她压根儿想不到,正是这时候,她的好石哥的阳具正含在她的好朋友小咪的嘴里。
「怕我晓得?」他的声音中有着不悦。
阿娟垂下了头,像个知错的孩子。周珊看着心有不忍,趋前握住了她的手,道︰「其实我们就如同亲姊妹俩,对不对?在我的心中,你的份量绝对不比小咪轻,凭什幺我反对你在这种地方工作?就因为我们姊妹都下海了,弄得一身腥,唯有你是块读书的料,我当然希望你能过正常生活,将来是个快乐的上班族,朝九晚五,结婚生子……」
「周姊,我是迫不得已。」阿娟目眶含泪。
「我知道,我知道……」她拍着她的手背︰「谁忍心苛责你是不是?你爸爸过得不好,那没关係,还有我嘛!我不是说过,我们如同亲姊妹吗?你学费没着落,我帮你缴,别去上班了好不好?」
「周姊,我不能连累你。」她坚定地说︰「我们家的事,要我自己去解决,我不能再像个小孩一样,被人呵护着,像个温室里的花朵。」
「唉……」她歎了口气,「你有这份心,我很高兴,我只能送你一句话︰保持清醒。在这种地方工作就是要随时保持清醒。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坏男人设计,你看!像小咪到这时候还没回来,谁知道她是不是被人骗到床上去了呢?」
这个姊姊真是经验老到,不过她始料未及的是,那个男人竟是她的男人。
才两天不见面,石堂玉就想念小咪了,不,是想念小咪那诱惑人的胴体,甚至在他家吧台边,他还能嗅到她的肉体香。
他迫不及待地打了个电话给她,要接她下班。
在她KTV酒店的停车场里,石堂玉等到了小咪不过也被小四给等到了。这有点像膛螂捕蝉,黄雀在后。
「姊夫,你好。」黑暗中的小四声音冷冷地︰「好久不见。」
「小四?」小咪听出他的声音,但有些不敢置信。
「你们是姊夫跟小姨子。」他从黑暗中现身,走到他们面前︰「还是一对狗男女?」
「嘿,上回不关我的事。」堂玉赶忙解释︰「我并没对你怎样,对不对?」
「好家伙,英雄救美。」小四还有心情调侃他︰「现在不敢认帐啦!」
「你别乱来哦,不然,我叫店里的人了。」小咪恐吓他。
「都下班啦︰小姐。」小四抖着腿道︰「况且,人家会帮你吗?你给店里带来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那你想怎样?」
「怎样?我只要你跟我回去一趟,把咱们的事做个了斩。」
「不行,小咪,绝对不能跟他走。」石堂玉横在小咪前边。
他这是色胆,生怕一个美好的夜晚会被这痞子给破坏掉。
「开宾士的凯子,兄弟的事你也敢管吗?」小四压根没将这家伙放在眼里。
「小咪,你先上车,这边交给我来。」
小咪才跨人车厢内,小四就朝堂玉身上冲撞过来,力道之大,教堂玉飞也似地弹到他的宾士车上。他人还未站起身,小四已经一拳击在他脑袋上,打得他晕头转向。不过,石堂玉虽非混混之辈,年幼时也学过防身的跆拳道,在这等劣势下,他的脚发挥了本能,就在小四準备挥出第二拳之际,他一脚就踢中了他的脖子,把小四踢退好几步,趁着这空档,他翻身爬起来,在小四尚未起身时,立即给了他一个前踢,正中他的肚腹。
「不要打了,堂玉,快上车……」车上的小咪叫道。
石堂玉未理会她,连连出脚攻击小四肚腹,踢得他只有闷哼的份,然后堂玉飞快闪人驾驶座内,呼啸而去。
小四挣扎着爬坐起来,便开始呕吐了。
打了一场胜仗,赢得美人心,当晚又连干两次,叫小咪哀苦告饶的石堂玉,真是春风得意,免不了在下班后,就邀约朋友出来找乐子,小咪那间酒店暂时不能去,以免被小四堵到报仇,那幺阿娟的店自然得照顾照顾罗!
他好想吃掉阿娟哟!她可能是个处女耶!在台北多难找呀!
「石哥,欢迎光临,到小包厢好吗?」阿娟出面欢迎他们一行四人。
「随你安排,我没意见。」石堂玉已经吃第二摊了,一双醉眼怎幺看,阿娟都比任何人美,包括他骑过的周氏姊妹花。
阿娟引着他们到玻璃隔出的包厢内,正摆放酒杯时,石堂玉藉酒装疯,一把搂住她跌到沙发上,然后对他朋友说︰「这是我马子阿娟,大学生耶!你们说正不正点?」
他这帮酒肉朋友,平时多吃他喝他的,那有不帮腔之理?遂齐声喊道︰「正点。」
「那我明天就娶她过门。」堂玉吼道。
「石哥,你喝醉了。」阿娟挣扎着起身。
「今晚咱们先圆房好不好?」他拉着她的手说。
「石哥,对不起!我得去忙了。」阿娟拉下脸,一甩手走了。
「妈的,这个贱货!」堂玉骂起来︰「我把地介绍过来,还特别交代陈小姐要好好照顾她,现在翅膀硬了、起来了,开个玩笑都不行。」
「的确贱,欠修理。」酒肉朋友甲说。
「怎幺修理?」酒肉朋友乙问。
「灌她酒,喝醉了不就可以圆房了?」酒肉朋友丙露出一股淫笑。
「真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啊!」石堂玉一击掌道︰「就这幺办,这任务就交给你们三个。」
阿娟被石堂玉这幺的一闹,原本不想进这包厢的,不过念及他为自己介绍工作,而且刚才的举动可能是酒醉之故,便又到他们的包厢服务来了。
「来,来。」石堂玉要身边的公关小姐让出个位子︰「阿娟,你坐过来,我为你介绍几位哥哥,以后他们会来捧你的场。」
「石哥,我们公主规定是不能坐的。」阿娟找理由推托。
「什幺屁规定?这边我最大,我说可以就可以。」
「对啦!石哥说了算数,你坐,没关係。」堂玉身边的小姐帮腔了。
阿娟不得已,只好挤到他的身边坐定。堂玉一一为地介绍了酒肉朋友,这起「帮凶」便不客气了,轮流以威士忌回敬小妹妹,一个轮转,阿娟的眼睛已有些花了。
堂玉见机不可失,便不断对他们使眼色,要他们加把劲,下猛药。众人又展开攻势,这第二轮转下来,阿娟连要起身上厕所都站不稳了。
等地歪歪斜斜地出去之后,堂玉要小姐唤来老闆陈小姐。
「对不起。」他真是先君子后小人︰「陈小姐,阿娟喝醉了,待会我先送她回去,向你告个假。」
「她是你介绍来的,小石,这有什幺问题,只要你以后常来捧场就行啦!」她可会做顺水人情了。
「谢啦!」堂玉例嘴敬了她一杯。
「小石,你过来。」陈小姐等他附耳上来后道︰「别太过份,出了什幺事,我可不负责的。」
「你放心,我什幺时候出过事?」
「那我就放心了。记住!不关我的事。」陈小姐说完,就转去别桌招呼客人了。
阿娟从洗手间出来,上衣也弄湿了,显然已无法照顾自己,石堂玉的酒肉朋友有的为她拿皮包、有的则扶着她,一起出门上了堂玉的宾士轿车。
阿娟被夹在后座中间,车子启动后突然不安分起来,大发酒疯,一会儿挣扎扭动,一会儿胡乱唱着歌,有时还将脱了鞋子的脚伸到前座,搁在驾驶石堂玉的肩膀上。
「好香……」石堂玉一边嗅着她的腿一边抚慰自己的小弟弟。
「堂玉。」后座的一个酒肉朋友道︰「你吃肉,留点汤给兄弟喝,怎样?」
「你们在后面摸得还不够本吗?」堂玉说。
「嘿,嘿。你怎幺知道?」另一人厚颜道。
「狗改不了吃屎,把手拿开。」堂玉怒喝。
黑暗中探在阿娟身上的几只手,悄悄滑开了。
「我不要回去,我要唱歌。」阿娟嘶喊着。
「现在带她丢开房间,恐怕太引人注目了。」前座的人提议说︰「不如先到KTV,再灌醉些……」
「成。」石堂玉一转方向盘往南京东路去。
进入KTV之后,阿娟抓住麦克风胡唱,稍后又是杯酬交错,她终于不支趴下了。
这会石堂玉猴急了,他吩咐酒肉朋友们,开大音量、关小灯光,还派个人在门前把风。一切就绪后,他迫不及待地一把扯下了阿娟的内裤及丝袜,抬高她双腿,拉下裤口拉炼,掏出家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捅进去。
插入的那瞬间,似乎碰到什幺阻碍,但一下就冲破了。阿娟好像很痛,尖叫一声,且张开了眼睛,不过很快又昏死过去。堂玉待她再倒下去才敢继续抽动,感觉上就像钻入一原始山壁,不见天日,陡峭紧缩,舒爽极了。
他的另两个酒肉朋友也没闲着,拉开她上衣,一人握住一个奶子搓揉,只看得在门口把风的那人猛流口水。
「噢,换换手好吗?」门口那人哀求,但无人理会。
因为担心有少爷闯人,堂玉就顾不得换姿势了,只一味地往前冲,这样急就章的情况下,他很快就洩了,抽出阳具时,他发现是血淋淋的。
「妈的,真的是处女。」他嚷道︰「快,拿卫生纸来。」
两个痞子的手都没空,还在阿娟身上寻宝,门口的那人抽了两张卫生纸丢给他,也不顾把风的职责,赶上前凑一脚了。
这时,有人也起身解裤带了。
「你干嘛?」石堂玉按住他解裤带的手。
「换我上了呀!」那人说。
「不行。」
「为什幺?你想吃独食啊!」
「不,我怕出事。」堂玉说︰「改天再弄她好不好?拜託!」
「我去你妈的。」那人唤另二人︰「把他拉出去。」石堂玉跌跌撞撞地给推了出门。
周珊在石堂玉的房间里,发现了两样不属于他或她的东西︰一条女用三角裤及一根洩黄的头髮。虽然不属于他们这对聚少离多的鸳鸯,但却很眼熟,她起了疑心。
这一晚,周珊总算等到了她的妹妹小咪,而不是阿娟;同样地,她在客厅吸着闷菸,而那两件物证°°头髮及内裤都摆在茶 上。
「还没睡呀!姊。」小咪哼着歌儿跨进门,压根没注意到那东西。看不见发丝不能怪她,任谁都看不见的,不过内裤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摆在那儿,就挺碍眼的了。
「担心你,就睡不着。」她冷冷地回道。
小咪是何等聪明,加上姊妹相处久了,她早摸透老姊的个性,今夜一定有着什幺事要发生了。她收敛起最近以来一直欢愉的心,在她对面坐下,这才发现了桌上的那件内裤。那是她的内裤,她知道,也没什幺好稀奇的,不过脑筋一个转弯,她的脸色变了。地想起小四来店里闹场和石堂玉在停车场打架那晚,她之后随堂玉回他家,整晚干了二回合,早晨醒来,怎幺就找不到内裤,只好弃了它回家,难道这就是遗弃的那件?
姊姊又怎幺找回来的?
她开始心虚了,不过在不能确定之前,可不能先露出马脚,不打自招。
「我又不是孩子,担心什幺呢?老姊……」她故意撒娇,也好套话。
「我担心你被熟人骗。」
熟人?谁?石堂玉吗?这话已经有些明显了,不过尚未到招供的地步,而且仅凭一件内裤就可以判她偷人吗?那种内裤不知有多少女人穿呢!抵死不认帐,老姊也没法度的。
「姊,什幺熟人吶!你愈说我愈不懂了。」她一步步引蛇出洞,否则,悬着这件心事可难受了。
「小咪,我们姊妹的感情如何?」周珊忽然换了个话题,更把她搅糊涂了。
「很好啊!」她打着哈哈。
「我说过,我取代了妈妈的地位,这样照顾你,对不对?」
周珊的脸色一直没变过,仍是冷冷的。
「嗯。」
「那你如果跟我的男人鬼混,是不是形同乱伦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吓得小咪脸色大变,几乎无法把持了,只是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她姊。
「你可以不承认,但是你一定要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
「是不是乱伦?」
「是。」
小咪的确是给吓着了,这一回答就等于是招供了,原先设想好的「打死不承认」,了无蹤影。
「好,那你把这件内裤拿回去。」周珊说。
小咪才抓起内裤,就感觉不对了。她完全走入她姊姊为她设好的死胡同内,再也回不了头了。原先在形式上是还没承认的,但经过这一个动作,岂不表明内裤就是她的了?还有什幺好说的呢?真是个笨女人吶!
「这是谁的髒东西?我拿回去干嘛?」她顺势又将它扔回茶 上,心里面想着,还好反应够快,没掉入姊姊布的陷阱中。
「你就是这样。」她姊姊歎了一口气︰「从小就是这样,为什幺不能学学阿娟,做错事没什幺大不了的,下次别再犯就行了……」
她才提到阿娟,阿娟就开门进来了,跌跌撞撞地望了周氏姊妹一眼,便逕自冲入洗手间去了。
周氏姊妹正在火头上,谁也没发现阿娟的异状,而她阿娟刚遭到四个男人的蹂躏,身心俱创,也压根没注意到她姊妹的神色,只顾着冲到浴室,要把那一身臭皮囊好好沖洗一番。
在厕所内的她,尚未脱衣棠就咽咽哭泣出来。
「你看看这是什幺?」周珊又从茶 上小心翼翼地摸到一根髮丝,递到小咪面前︰「是不是你的头髮?」
「你这是什幺意思?」小咪恼羞成怒地嚷叫起来︰「拿一条内裤一根髮丝就想定我的罪?门都没有……」
「我不是要定你的罪。」周珊立即接口道︰「我只是要纠正你,怕你一错再错。」
「你那些臭男人,我一个都不稀罕,你自己不行,红颜老去,留不住男人,就怪到我头上来。」
「你说这什幺话?你不稀罕,那我怎幺会在石堂玉的床上找到这些东西?你不要脸、你下贱,那是你的事,别让我也丢脸好不好?别人家说起来有多难听?周家姊妹穷疯了,抱着个石堂玉像抱到金饭碗一样,还为这金饭碗吵架打架,这像话吗?」
在洗手间的阿娟已泪流满面,对于外间的吵架声完全充耳不闻,一面开水笼头淋浴的她,一面不停地喃喃自语︰「为什幺?为什幺要对我这样?」
「你要这样骂我,好!那我就实话实说好了。」小咪横下心来︰「我从小就讨厌你,你以为你是我妈,什幺事都能替我作主吗?你不是,你只是个过气的酒家女、男人不要的破鞋,石堂玉早就想甩了你,我故意去勾引他、让他上。我就是要气你,怎幺样?」
这样的话说出口,尤其是亲妹妹,同珊也不想多说什幺,气是气,她只有绕着客厅走。半向,她又回到原来的座位上,捞出一根菸吸了,然后对她妹妹说︰「小咪,我是怕你吃亏,石堂玉这个人,我太了解,我不在乎他,我是在乎你,我怕你被他骗了。」
说完这话,周珊眼内流出泪水,她对她至亲至爱的妹妹续道︰「如果你认为他能给你幸福,我自愿退出,我祝福你。」周珊掉头就要回房间了。
「姊……」小咪叫住了她︰「我对不起你,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请你别在意,以后我不会再跟他好了。」她走上前拥住她姊姊,放声哭了出来。
在洗手间淋浴的阿娟快把自己搓下一层皮来,此刻她的心境和外边这两个女人是截然不同的,不是推让、不是爱情、不是性,而是充满了恨。
第二章
石堂玉死了。
他的尸体是被大厦管理员发现的,就在中庭的花园内,还压死了几株幼苗。据大厦管理员说,凌晨四点,他听到一声巨响,正在三搂巡逻的他,立即冲至地面,四点十分即发现了石的尸体,立刻打电话向警方报案。
他的说词未曾引起警方办案人员的怀疑,事实上,当时的他正在值班室内打困,听到声响之后,他仍迷迷糊糊地耗了十分钟左右,才警觉到可能会有事情发生,遂出门查看,就发现了石堂玉的尸体。
这十分钟,很可能是命案关键,为了保住饭碗,他不得不撒谎。不过,有一名姓金的年轻刑警似乎觉得他话中有疑点,一直不断地问东问西。
他叫金必胜,才从警校毕业两年,是名军眷,也许父亲想让他继承衣钵,完成反共复国大业,所以才取名叫「必胜」,未料到他却当了警察,不过这名字似乎颇有些福气,让他破了不少小案子,同事们才在过瓶颈时,会大呼︰「叫必胜来。」
这个早晨发生这种坠楼命案也够衰的了,好不容易折腾到天亮,才找到开锁师傅,开了七楼石堂玉的家门,一进去,金必胜立即发觉是户有钱人家,那幺,姓石的这小子八成是个纺榜子弟了。
办这种案子通常都很棘手。他们的交往複杂,父母约略总有一些社会关係,会在办案上施压,限期破案什幺的,大家都不好受。
怎幺说,先找找是否有自杀的证据吧!
金必胜和他的另一个同事分别搜了客厅及房间,没找到类似遗书的东西,不过奇怪的是,只着有内裤摔下楼的石堂玉,衣裤虽散落在客厅,皮带却是抽离长裤的,且圈成一圆套形,莫非他原本有意以皮带上吊自杀?
他走到阳台上,从那儿往下望,恰好看见覆着白布的尸体,大致能肯定他是从阳台落下去的,不过也从这儿,他看见逐渐多了的围观民众,不禁皱眉问他同事︰「检察官和法警什幺时候来?」
「谁晓得?一大清早的。」他同事回道。
「你打电话催一下,我下去维持秩序。」他说。
金必胜重又下楼,吹哨子驱赶公寓内围观的民众。
「有发现吗?」管理员这时又凑上来问道。
「您贵姓?对不起,我一忙就忘了。」金必胜问他。
「姓陈吶!这不重要,破案要紧。」他打哈哈。
「陈老伯,您对这姓石的了不了解?」
「他呀!怎幺说呢?」他怕隔墙有耳似的附过来道︰「他花心得很哩!常带不同的女人回来。我这幺说会不会对死者不敬?」
「实话实说,那倒不会。」他在心底笑了出声︰「那些女人您认得吗?」
「只有一个,再见到会认得。」
「昨晚呢?有人来找他吗?」
「没有。」他肯定地道︰「石先生昨晚大约十点左右回来的,之后就投出去过了。」
「他的亲友如何联络?」
「他的亲人听说全移民加拿大了,详细情形,恐怕要问这栋大楼的管理委员会。」
「陈老伯,谢谢您,有问题再请教。」
周氏姊妹直到石堂玉坠楼的这天下午才得知消息,是朋友辗转告知的,也不知是第几手了。
周珊接的电话,愣在当场,任对方喂喂地猛喊,就是无法接话下去。
这消息有如晴天霹雳,生龙活虎般的一个人,怎幺将他和死亡连在一块?她的心思乱成一团,不知要做些什幺?数日前,她们姊妹才为了石堂玉这个男人超过争执,现在什幺都不用说了,天人永隔;打从周珊和他交往开始,闹过两次自杀,与死神较为接近的是她而不是他,然而竟发生这般的事实,教人如何接受?
她真的慌乱了,只好叫醒妹妹小咪,帮她拿个主意。
「谁死了?」小咪濛濛地问。
「石°堂°玉。」周珊一字一字地说。
「什幺?」小咪从床上跳起来,泪水一下子涌出︰「你说谁?是谁?石哥吗?」
「嗯!凌晨时坠楼死的,尸体在殡仪馆。」
「怎幺办?姊,我们怎幺办?」小咪更慌,这是她没想到的。
这个死鬼,活着时害她姊妹俩为他争吵,现在死了,还不能一了百了,又害她姊妹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是自杀,自然与她俩无关;如果不是,难道警力不会怀疑她们?
「昨天晚上你在那里?」周珊问小咪。
「我在上班呀!」
「谁能作证?」
「很多同事都行。」
「之后呢?」
「三点下班,我坐计程车回来,你还没睡,对不对?」
「你三点二十分到家,我在看录影带,之后一块聊到快五点,记得吗?」
「嗯。」
「那好,记住,不管谁问起来,都是这个答案,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什幺事都有可能发生。
「姊,那现在该做什幺?」
「换衣服,陪我去殡仪馆。他是我男友,我不露面,说不过去。」
周氏姊妹花匆匆赶抵市立殡仪馆,在太平间找到石堂玉简单的灵堂,尚未立遗照,二人就先拈香拜三拜,之后他的几位朋友中有人带了个陌生人来见她们。
「我是刑事组的侦查员,金必胜。」那陌生人分别递上名片给他姊妹︰「有几个问题想请教。」
「我是石堂玉的女朋友,我叫周珊,这是我妹妹。」周珊不敢稍有迴避,以免被误为嫌疑犯。
「周小姐,你跟石先生认识多久了?」金必胜拿出个记事本,有模有样地纪录着。
「二年多吧!确实的时间不记得了,有关係吗?」
「怎幺认识的?」
「在酒廊。」她垂下头,调整下墨镜说︰「当时我在酒廊工作。」
「现在呢?」
「退休了,闲在家里。」她用「退休」这字眼,连必胜都笑了。
「石先生最近有自杀的倾向吗?」
「从未有过。」
「他比任何人都还想留在这个世界上。」小咪这时插话说,被她姊姊在墨镜后瞄了一眼。
「你是否常到他家去?我的意思不光是……约会什幺的。」
「不常。其实可以这幺说,我们的关係愈来愈淡了,若他没发生这件事,可能也维繫不久了。」
「为什幺?」
「唉!这不关案情的,你问太广了吧!」小咪不怀好意地阻止他。
「两位周小姐,你们不愿回答我也无所谓,就怕我的报告上去,写不清楚,被长官误会了,把两位列为嫌疑犯,到时候再想解释,恐怕就更难了。」
「他太花心。」周珊拉妹妹一把,抢着回答︰「一直不断交女朋友,我无法忍受。」
「你很恨他?」这一问倒是不怀好意了。
「当然。」周珊爽快地答︰「不过我不会笨到去杀他,那种男人不值得我为他坐牢,摆脱他就行了。」
「摆脱不了呢?」
「噢,姓金的,你这就太过分了。」小咪又打抱不平︰「你想陷害我姊是不是?」
「小咪。」周珊制止她︰「随他问,没有就是没有,他也不能栽我赃。」
「周珊小姐,我很同情你的处境。」必胜正容道︰「你要相信我,我不是个乌龙警察,这种人命关天的案子,马虎不得,我得查个一清二楚,给死者和他家属一个交代。我只是问案,绝没怀疑你。」
「我不用摆脱他,是他怕摆脱不了我,你知道,我们这样身份的女人,从不被当良家妇女看,玩玩就算了,两年多,我想他也玩腻了,所以问题不在我,在他。」
「我姊姊才不会纠缠他呢!」小咪又插嘴了。
「借问,你在那里工作?」必胜忽然转问小咪。
「我?」小咪不假思索地道︰「KTV酒店。」
这件案子果然如金必胜当初所想的,困难程度极高,一个交往複杂的富家子弟,没有任何自杀的理由,却从自宅的七楼阳台坠下身亡,那幺,当晚在他房内的神秘人物就难查了,如果那神秘人物是个女的,就更难查了,因为连妓女都有可能出现在他屋内,不是吗?
不过小咪不像她姊姊那样口风紧,在目前算是他唯一的线索了。
他来到了她工作的这家KTV酒店,打算从她口中套一些话出来。
「怎幺又是你,阴魂不散。」小咪一见到金必胜,颇为感冒,放下杯盘就要闪了。
「小咪小姐,我是特别来捧场的,你别怕。」必胜不好意思地说。
「那可好,你要是敢谈到石堂玉这三个字,我马上掉头走人。」她白了他一眼。
「好,一言为定。」这是老套,待会话题旁敲侧击,绕来绕去再绕回来,也不嫌迟。
「要不要叫小姐坐台?」
「不用,你陪着就好。」
「我的时间不多哟!」
「没关係。」他饮一口酒后道︰「他来过这吗?」
「谁?」
他笑而不答,她一下便反应过来了。
「我说过不准谈他的。」小咪站起身作势要走。
「喂,喂!你说不准提他的名字,可没说不准提他。」他强辩道︰「你们这些皮条子,专门设陷阱让人跳下去。」
小咪的话才说完,门口便有少爷冲进来,嚷着︰「小四那帮子人又来了,快闪!」
小咪这会真起身了,在房内像热锅上的蚂蚁,躲也不是、藏也不是、想出去也不是。不半向,门被打开来,进入四、五个男人,为首的又是铁头,他旁边的正是小四。铁头望了金必胜一眼,忽然转头附在小四耳朵上说了些话,接着小四就率着其余人退出门外,独留铁头一人。
「金长官。」这会铁头换出一张笑脸来︰「今晚真闲哟!来唱歌啊?」
「那像你啊?铁头哥。」金必胜抖抖脚道︰「我这是在办案,问口供呢!」
「办案?这小丫头犯了哪条?没关係,交给我,她不敢不招。」
「不麻烦大哥了。」金必胜笑着说︰「小案子,小弟来就好。」
「那……我在外边等着好了。」
「不用,我会把她带回局里去间,你别等了。」
「金长官,她跟我……」
「别说了。」必胜摆摆手道︰「铁头哥,今晚你等不到人了,你们的过节,我也不想知道。」
铁头站起来,临走前狠狠地瞪了小咪一眼。
「现在,我还能不能提石堂玉三个字?」必胜真是够辣,在小咪的危机一解除后立即打蛇随棍上。
「你别这样好不好,刚才人家都吓死了。」小咪频频喘气道︰「这些牛鬼蛇神,就是不肯放过我。」
「这样好不好?」他提出个有趣的条件︰「以后你每晚提供我一条线索,我不是就得天天来了吗?」
「这倒挺好。」小咪欢愉起来。
「那,今晚放个什幺消息?」
小咪想了想说︰「石堂玉以前也常到我们这里来……对了,有一吹小四到店里来闹我,恰好被他撞见,起了冲突,后来,他俩还在停车场里干了一架,小四打输了,会不会是这个原因,他们那帮人就把他做掉了?」
有了,小四,又是一条线索。和兄弟争风吃醋,被兄弟先下手为强,推下楼谋杀了,这也是一个理由。
「你的想像力倒满好,今晚算你过关。」金必胜掏出了笔记本,记下一些东西。
「真的,这个小四有多坏你不知道,他很有可能会干出这种事。」小咪仍在「告状」。
「好,好,这件事我会查个一清二楚,咱们喝酒吧!」必胜怕她继续搅和下去。
临近下班时间,猪哥出现了,他将小咪叫到他的办公室内。
「听说铁头今晚又来了?」猪哥在小咪一进门后就开门见山地问。
「朱老闆,我怕这份工作,我是做不下去了。」小咪一肚子的怨气在此刻全爆发了,泪水便夺眶而出。
「别哭,别哭。」朱老闆上前一把搂住她,安慰道︰「我全知道,都怪我不好。」
「你知道个屁。」小咪愈发不饶人,发起飙来︰「人家闹到店里来,也没个人为我们出头,这算什幺?害我只好巴结一个皮条子,多丢脸呀!」
「我跟别人约好了吃晚饭,你怎能怪我?」猪哥打了一个酒嗝后续道︰「我是生意人耶!他们这帮「矮螺子」闲着没事干,说上门就上门,谁有闲功夫应付他们?」
「那皮条子怎幺说?石堂玉死掉的事,他一直纠缠我。」她真的哭出声了。
「小石的事我听说了,那只能怪你姊姊遇人不淑,才会招惹这些麻烦,要是跟着我,会出这些事吗?」猪哥搂着她坐下来︰「你别学着你老姊的样,以为小白脸都是好的,我告诉你,他们那起货色,不是吃你软饭,就是害你惹出一堆事情,哪有我这种男人牢靠?」
「哼,老王卖瓜。」小咪故意装出不屑的表情︰「你那根歪向哪边,我还不晓得吗?」
「你晓得就好。」睹哥嬉皮笑脸地把一只手探入她胸部道︰「我还不都是为了你。」
小咪将他的手抽出来,仍是不屑的表情,不过猪哥可不吃这套,又将手插回去,这下了,小咪不动了。
「还要谈条件吗?」猪哥笑咪咪地望着她︰「我挺你到底,你爱我到底好不好?」
「谈条件?」小咪斜斜倪他一眼︰「那今晚,我应该陪那个皮条子睡觉。」
小咪上回肯陪猪哥干了一回合,主要是因为猪哥帮她抵挡住小四那痞子。这回,猪哥虽没有「功劳」,不过她并未拒绝他,这是因为石堂玉的关係。
石堂玉的死,把她的生活态度完全改变了,原先,她以为可以取代姊姊跟石堂玉步入礼堂,捡到一个好男人,石堂玉死后,她才惊觉到自己根本没有一个相好的男人,虽然在酒店内,人人都夸说她小咪长得如何如何漂亮,但她竟无一个男人宠着爱着,这算什幺?
石堂玉呀石堂玉,你为何不早点挂掉?偏等到我跟你有一腿之后才挂掉?这算什幺?逃避责任吗?
猪哥的手可不会逃避了,他直往里插,摸到她的乳头后就搓呀捏的,叫小咪忍不住唉叫起来。
「小声一点,还有人在店里。」猪哥倒满清醒。
「好了吧你,恨不得全店里的人都知道你上过我。」小咪一句话就把他堵回
去︰「对不对?你就是这种心态。」
「知道就好。」他一把抱起她,就往浴室内钻。
这间浴室小得可以,原本只是为了供给临时解手之需,所以只有一个马桶,现在挤进两个人,不免嫌挤了些。不过,猪哥显然是有经验的,在马桶前边就放下了她,好像要让她自生自灭,其实又不是。他撩起她的裙子,剥了她的内裤,站在她身后,就用身体摩擦她,好一会,他感觉她已经进人状况了,这才急急褪下自己的裤子,让小弟弟探出头来凉快。
在这兵慌马乱之中,他愈急,却怎幺就愈插不中,一根子东扫西撞硬是找不着洞,他猜想,这女人今晚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配合度差,难以中的。
一只老鸟在外边游蕩,教他光火了,伸出右手握住自己的龟头,食指再探出寻觅她的桃花洞,这才拨云见日触及洞口。这下子他不再客气了,也不管那阴道的润滑度够不够,挺腰就直往里沖。
「哎哟……」小咪疼得叫出声︰「你非要这幺粗鲁不可……吗?」
「我要给你一点教训。」猪哥发横了︰「免得你以后爬到我头上拉屎。」
对话中间,他并未停止动作,不到几下就弄得她出了水,使他更加兴奋,顶撞她愈发剧烈,一下下地,让她的头几乎撞到了墙壁。小咪感觉得到他存有报复之心什幺的,便了无「性」致,连屁股也懒得翘起,害他时不时「脱节」了,令人恼羞。
对猪哥来说,这的确是够杀风景的事,每每冲撞一阵后,小鸡也就插歪了,「撞壁」后总有类似折断般的感觉,不「护短」都不行。重新再进入虽不困难,却有不能「一气呵成」的恼恨,况且局限在这小厕所的环境里,那就更加不舒爽了。
小咪在性事上和年龄成反比,也是个中老手,从猪哥进入的状况中就探知了他的心态,为了急于脱困,她只有出险招了;只见她一个大翻转,和猪哥面对面了,然后一屁股坐到马桶上,高高抬起双腿,猛然一下夹住猪哥的脖颈。
这个姿势说狠够狠、说爽够爽,狠在于洞高高扬起,男人的席不易进入,相当吃力,爽在于一日一进人之后,直抵核心,简直难以招架。
猪哥江湖跑到老,碰到这款姿势却也按捺不住,挺起小弟弟便直闯禁地,果然,正如他所料,也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住的,不几下,他便缴械了。
「小丫头,你够狠。」他恨恨地说。
「朱老闆。」小咪斜斜倪他一眼道︰「我刚才说过,论功劳,今晚我该陪那皮条子的,你算是捞到了,还想怎样?」
阿娟从南部回来了。这一回她返乡探亲,事前并未告知周氏姊妹,只在地抵家的次日,打了通电话给周珊。
周珊接到她电话时,恰才接到石堂玉的死讯,一颗心乱如麻,也忘了告知她这消息。
「死了?」阿娟返来后得知这消息并未显现极度的驾讶︰「才几天,就发生这幺大的事。」
周珊想她和堂玉并不熟,所以反应不激动,也就不很在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杀的。」周珊忍不住又垂下泪︰「警察追得很紧。人家说「一了百」,他是死后还害人不浅,弄得我们姊妹都不得安宁。」
「就是嘛!」小咪亦附合道︰「条子每天盯着我,烦都烦死了。」
「死不足为惜。」阿娟忽然冒出这幺一句话,教两姊妹全傻住了,但她并未理会二人的反应,便逕自回房去。
周珊有些不悦,虽然堂玉这男人让她吃足了苦头,但也只有她才有资格数落他,何况现在人走了,死者为大,连她都不忍过分了,阿娟就更别说了。
「阿娟。」周珊跟随她入房间道︰「你这一趟回南部,是干什幺呀?」
「看我爸妈呀!」阿娟扔下行李自然地道。
「二老都还好吗?」周珊又问。
「很好。」她答。
按过去的常理推断,阿娟的父母每每在她回南部返来之际,都会托她带些东西回来送周家姊妹,纵使没有也会再三叮咛她向周珊问安,这是礼数。毕竟阿娟在台北唸书,周珊亦负担了一部分责任,二老心知肚明,以致从未冷淡待她,不过这回未捎一言半礼,倒有些意外了。
「好久没见他们了,还真想回去看看呢!」周珊话中有话。
「啊呀!我都忘了,他们说改天要北上,亲自向周姊道谢呢!」阿娟说这窝心的话,却没看她,只顾着收拾行李,令周珊愈发疑心。
「暧!他们来的时候一定要先通知我。」小咪也跟进阿娟房间道︰「我宁愿把房间让给他们睡,免得二老教训我,就当教训你一样。」
通报这种消息,三姊妹平日早哭闹成一片,这会儿阿娟却显得异常冷淡,连理都未理小咪,教周珊忍不住了。
「阿娟。」她坐到她床沿︰「你先别收拾行李,咱们姊妹聊聊天好不?」
阿娟停止了动作,也在床沿和周珊并排坐下,目光盯着行李道︰「周姊,我很累,我想休息了。」
「好,那就不打扰你了。」周珊站起身,对她妹妹说︰「小咪,我们回房间去。」
就在周珊转身之际,阿娟在她背后低唤了一声︰「周姊,别走。」
周珊再转回头,阿娟忽然一下扑到她身上,啼哭起来,身子抖得连同珊都感到剧烈的震荡。
「妹子,别哭,到底发生什幺事?」周珊拍着她的背安慰道︰「爸妈出事了吗?」
阿娟不言语,哭得愈来愈伤心,连小咪都于心不忍地劝道︰「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有什幺事,周姊会帮你顶,就怕你不说。」
「周姊……」阿娟大呼一声︰「我对不起你,石堂玉是我害死的……」
周珊当场愣在原地,拥抱住阿娟的双手缓缓地、缓缓地垂了下来。
「阿娟,你胡说什幺?」小咪抢上前扳开阿娟,揪住她双肩大声问︰「你别吓坏我姊好不好?你有种再说一遍。」
「不,小咪,你让开,你别吓到她。」周珊推开妹妹,正对着阿娟,正色地说︰「我知道你有很重大的心事,相信我,我能帮你分担。现在,你慢慢地、清清楚楚地把它说出来。」
阿娟抽抽泣泣之中,总算睁开了双眼,发现周珊正经八百地望着她,冷静了大约一分钟左右,才开口道︰
「周姊,我不是有意害他……石堂王先帮我介绍了一个公主的工作,后来,他又找朋友来捧我的场……那天,我被他们灌醉了,然后带到KTV去,你知不知道……他们……他们在房间里轮暴我……呜……隔了几天,石堂玉又再打电话来,要我到他家去,我不愿意……他竟然威胁我,说要告到我学校去,让我不能毕业。」
「这王八蛋,他竟敢干出这种事来。」小咪在一旁忿忿不平地插嘴。
「你别废话,让阿娟说。」周珊制止她妹妹。
「那晚,我下班后就到石堂玉他家去了,他拿一瓶酒出来,要我乾掉它。他说,如果我乾掉那瓶酒,一切事都算了。我为了摆脱他,举起瓶子就乾,可是怎幺都喝不下去。他就说,喝不下去也没关係,只要我再跟他好一次,也算一笔勾销……我听他的话,脱了衣服,谁知道,他还要我做一些古怪的动作……就像有一回我在家里看到周姊和他做的那样。他抽出皮带,套在我的脖子上,我就是不肯,他要打我,我躲到阳台上︰他跟过来,挥出一拳。大概是喝了酒的关係,他没打到我,我顺手一推,谁知道,他整个人就翻出阳台,掉下去了。」
「那你怎幺逃跑的?」小咪忍不住又插嘴问︰「全世界人都有这个疑问。」
「当时我吓死了,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穿好了衣服之后,我赶忙坐电梯下楼。到了二楼,我怕被管理员发现,轨按停了,然后从楼梯悄悄走下去,发现管理员在打瞌睡,就偷偷溜了出去。」
阿娟才说完,整个人就像虚脱一般地跌坐在床沿,双目仍一直地盯着她的行李。周珊没再问话,也是望着她的行李,半晌后方说︰
「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如果谁说出去,遭天打雷劈。」
「姊。」小咪对这咀咒颇有认同感,她说︰「要不要大家一起发誓?」
金必胜担心的压力果然出现了,石堂玉的家人自国外返回后,透过几位民意代表,向他的上司关切本案,层层传达下来,就变成了限期破案。
一个月的期限,简直是开玩笑嘛!除非他向神明要人,不过还得看神明对他爽不爽,像他这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汉子,神明还懒得理呢,为了尽速突破此案,他只有求助于人了,谁呢?就先找小四吧!
像这款小尾的兄弟,想要在一时之间把他揪出来,还真有些困难,不如求助于他的大哥还容易些,不过铁头上回在酒店内吃过他的痛,在他邀约的饭局上,脸色就不太好看。
「铁头,上回的事您别见怪。」必胜抓起一杯酒敬他道︰「为了向小咪要线索,我不得不护她。」
「金长官,您太客气了。」铁头的声调还是冷冷地︰「我是您管辖的哩!您要是一个不爽,把我提报流氓,那我还玩个屁呀!」
「知道就好。」他心内如此想,但说出口的话却是︰「我哪敢哟!铁头哥近年洗手做生意了,王法也管不了你那一段了。」
「那你今天请我吃这个饭有何目的?」
「目的不敢说,只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谁?」
「小四。」
铁头沉下了脸,阴阴地道︰「不会又是为了小咪吧?」
「绝对不是。」必胜为达目的不甘休︰「我正在查一件命案,如果与小四无关,问完口供立即放人,绝不会为难他。」
「如果我不交人呢?」
「那就罢了。」必胜也玩起阴的︰「不过这几年他在外头混,少不了也在酒店签过一些帐吧?加在一块,算是个大尾流氓,对不对?」
「金长官,你威胁我。」
「铁头哥,是你为难我,我说过,我只为一件命案找他,不是他做的,一拍两散,要不要我先签立切结书?」
「既然有你保证,我就放心了。」铁头歎了一口气。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个小皮条子,在他铁头哥出道时,鸡巴毛都还没长齐呢!现在居然要胁他交人了。虎落平阳被犬欺啊!铁头无语问苍天。
「什幺时候见面?」铁头问。
「晚上,越早结束越好。」必胜答。
金必胜约小四晚上见面本就很奇怪的,居然见面地点选在石堂玉的凶宅,那就更古怪了。
必胜在他家客厅内,只亮起一盏台灯,使整间屋子看起来阴森森地,在客厅墙上悬挂着的石堂玉的遗照,就变成了一个模糊的鬼魅般的影子。
小四初来时的确给吓了一跳,在门口连唤了三声「金长官」,就是不肯进房来。
「小四吗?你进来坐呀!」必胜故意将声音放得冷冷地。
小四追寻发声处,这才发现台灯旁阴暗地方坐着一个人,迟疑半晌,他才跨进门。
「你坐这边。」必胜命令道。
小四方坐下,又发现自己恰在灯光笼罩下,俨然如电影里警探逼问兇嫌口供般的模样,感到很不爽,但就是不敢发作,这刻意的部署,已经先把他打败了。
「你知道这是谁的家吗?」阴暗中的必胜发问了。
「不知道。」他老实地答话。
「难道你没来过?」
「没有。」
「我告诉你,这是一个叫石堂玉他的家,石堂玉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不认识,金长官,你带我到他家干嘛?」
「他的相片就挂在墙上,你过去认一认,看能不能唤回你的记忆来。」
小四走到了墙角,在黑暗中端详许久,总算看了个清楚,不免叫嚷道︰「是他,就是小咪的姊夫嘛!」
「你认出来了?」必胜又拿出问讯的技巧︰「你还记得吗?你跟他发生过两次冲突。」
「嘿!等一下。」小四走回座位,反问道︰「该不会是他……这姓石的发生什幺事了吧?」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有是有,我跟他打过一次架,都是为了小咪那贱货。」
「你很恨石先生从中作梗?」
「当然,他凭什幺插手管我们的事?算起来我们还是连襟。」
「所以你就报复他?跟蹤到他家把他给做了?」
「喂,等一下。」小四有点焦急了︰「你说,石先生是在这间屋子里被做掉的?」
「嗯。他被人从那阳台上推下去摔死的。」
「这可不干我的事。」小四站起身忙说道︰「这个地方我从没来过,而且不管他是哪天死的,我都可以提出不在场证明。」
「你很滑头哟!你的底我早摸过了,你最好老实一点,早招早解脱,我可以算你是自首。」
「金长官,你可不能栽我赃啊!」小四将头伸到台灯下,靠必胜更近地解释道︰「我是干过一些狗皮倒灶的事,该蹲苦牢也蹲过了,但要我杀人,我可不敢做,所以在道上,我才一直混不起来嘛!」
「那据你的了解,谁最有可能?」
小四垂下头去沉思了一会,又抬起头说︰「石先生这个人我并不了解,只照过两次面,不过看他两次为小咪出头,我怀疑他们有一腿,你想,一对姊妹花同时爱上一个男人,这会不会构成杀机?」
小四这个人已经排除在兇嫌名单之外了,金必胜依理推测出这结论。以他在石家做的那种布置,如果小四真是兇嫌,恐怕早在进房前见到那种场面,不是逃之夭夭、就是吓得发抖了。当然也有那种极度镇定的嫌犯,遇到这种阵仗毫不胆怯,且谈笑自若,但这种人绝不会是小四,必胜观察得出。
现在,他又断了线,只有再回头朝周氏姊妹下手了,他不得不在白天去她们家拜访。
「金警探,你还没结案吗?」周珊又给了他一个柔钉子︰「该说的话我早说完了。」
周珊挡在门口,一直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说实在话,在查案的皮条子,没几个人喜欢的,尤其,周珊心里有鬼,她得护着阿娟那丫头。不过,金必胜也不是省油的灯,为了进这道门,他又得出奇招了。
「我不是要问你话,我是来找小咪的,我想知道,她跟石堂玉的关係。」
这话一出口,周珊的脸色有了微微的变化,为要掩饰,她不得不让出门路,让这个「来者不善」的人进来。
金必胜进屋后,东瞧西望的,彷彿在搜查什幺证据似的,使周珊更加紧张起来。
「小咪呢?」必胜不请自坐地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还叨起一根菸,然后才继续问道︰「上夜班的人,这时候不可能出门逛街吧?」
「我妹还在房间睡觉。」周珊极不愿让妹妹面对他,只好推托道︰「她通常要到五、六点才会起床,否则,晚上工作,她的精神不够。」
「那好。」必胜立即接口道︰「我就等她起床,反正我目前手中只有这一个案子,不急,不急。」
这会周珊无言了,二人便默默地坐在客厅中,只听闻壁上的时钟滴答响。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小咪的房门开了,她终于露面了,不过一见到必胜,她又想闪回去。
「小咪小姐,请慢。」金必胜出言制止︰「你躲也没用,我这个人就是这性子,该赖的,我会赖到底。」
「你这个人还真讨厌,赖我干什幺?石堂玉的死,我什幺都不知道。」
「不过,我知道你和石堂玉的关係非比寻常。」
小咪原本要关门的,一听他说的这话,手使不上力了,站在那儿像个木头人似的。
======================================================
<<未完,请看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