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血(中)

情色文学 18疯 5年前 (2020-08-09) 372次浏览

●玫瑰之血(中)

终于可以看到圣布兰恩高中的白色校舍了,这是一所有悠久历史的学校,最近正在做补修工程,从校门口可看到屋顶。

屋顶?我常在屋顶上偷看美月,这是我的秘密,从没跟任何说过。

走进校园,校园内有森林、小山丘、池塘,环境很优雅,才走了没多久,听见有人大叫。

「非本校的人不准入内!」

只听见声音却没看到人影。

「什幺事?」

「不是什幺事,你怎幺可以在这里走来走去?」

声音像是从树林里冒出来的。

「还往前走,不是说不准入内吗!想要跟我挑战吗?」

「我不是来挑战的。」

只听到一阵声,一位手拿木棍的矮小男人走了出来,年纪约四十岁左右,应该是这里的员工吧。

「我叫佟烈,你可能是新来的,所以不认识我,我是这里的毕业生。」

「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进来。」

「那请你看这个好了。」

我拿出影印好的毕业纪念册照片给他看。

他边看照片边自言自语地说。「是很像…」

「那就好!」

「不过毕业了就算是外人,你应该要先预约才行。」

他说的也没错。正在想该怎幺办时,有人叫着我。

「咦?佟哥哥他怎幺在这里?」

回头一看,是穿着制服的香织,这件制服好像是美月以前穿过的。

「啊、秋草,怎幺回事?」

「佐竹先生,你好!」

鹅蛋脸配上匀称的五官,很适合短髮造型。

「哥哥,你怎幺来这里?」

她露出疑问的笑脸,以前美月也曾这样子吧!

「啊,我想进学校。」

「进来?」香织疑惑地说。

佐竹冷冷地看着我,害我不知如何接口。幸好香织开口了。

「好、我带你进来。」说完,香织拉着我的手就往里走。

「哥哥、快点!」

可怜的佐竹在后面叫着。「喂、等一下!」

没有人理他。

「跑这幺快。」

那位看守校门的怪兽现在一定很生气吧!

* * *

久违的图书馆依旧是人烟稀少,这所学校的学生,除了要考试之前会来图书馆以外,其他时间是不会来的。

书柜上排满了书,全都是青少年读物,藏书相当丰富。

「我去叫老师来!」香织往图书馆长室走去。

真不愧是姐妹,虽然两人年纪差蛮多的,但神情、动作竟是这幺相像。正这幺想着时,香织已消失在角落里。

我看着柜上的新书。「人格改造手册」,「身体租借」,这种书谁会有兴趣?

背后好像有人来了。

「好久不见,小佟!」

这声音有点鼻音。回头一看,一位戴着大眼镜的女人站在香织身旁。她穿着白领洋装,脖子上戴着一条白金项炼,红褐色头髮垂在背后,长长簿薄的嘴唇涂了口红,这人好像在那里见过。

「啊、忘了吗?我是籐谷志麻啊!」

「籐谷…?」

是的,是籐谷志麻没错!同班同学中还没被强姦恶魔侵袭的其中一人,幸亏昨晚有看了毕业纪念册複习了一下。

「小佟心中只有美月一个人,其他女生都看不上眼。」

这话好像在那里听过,班上的同学全都这幺说我。

「连清音也感歎你都不跟她连络了。」

只觉眼前一片黑暗,志麻竟在这里说出她的名字。

看了我的表情,志麻赶紧说。「啊,你可能连清音是谁都不记得了。」

香织就在此时插了嘴。「清音、是谁?」

香织以责备的眼神看着我和志麻,美月她们姐妹都对女人的话题很敏感,真是太像了…我的脑中一片混乱,根本无法整理出个思绪来,只是拚命想着怎幺答话。

志麻在我身后笑着回答。「高中时的同班同学啊!我现在偶尔会和她一起喝喝茶。」

我在香织看不到的角度吐了一口气。

学生时代毫不起眼的志麻,现在竟俨然像个女王,时间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喔!」香织明白地应了一声。

「对了、小佟,我听香织说你要来查事情,对不对?」

终于把话题转开了。

「啊、来问我们班上同学现在的通讯处。」

「怎幺这幺突然?听说你现在是位私家侦探,你要查什幺事啊?」

我看了一眼香织,然后对志麻说。「详情待会再跟你解释。」

「那我帮你查资料吧,你想知道什幺?」

香织也伸出手说︰「我也来帮忙!」

「香织待会要上课了。」志麻拒绝地说。

「啊、对喔!」香织显得有点遗憾,看着她的手錶。

「不行,要赶快去上课了。」

「是啊,好学生香织是不能迟到的。」

「那我走了,佟哥哥、加油!」

「好、再见!」

香织大摆着双手,小跑步地走了,真是个乖小孩。

突然,志麻冒出了一句话。

「真是个可爱又纯真的小孩,很想好好疼她一下吧!」说完,她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着双唇。

「别乱开玩笑!」

「我是说真的!」她的双眼闪烁着光辉,脸色微红。

「你是AV片里的怪老师吗?」

「哈哈哈,搞不好喔!」

「你可别乱来!如果你对香织怎幺样的话,我和美月都不会饶你的!」

「那请小佟你,当我的对手吧?」

讲这什幺疯话!

「最近的我是不是更成熟了?」

好像暴风雨要来了。

「喂、小佟,我好寂寞喔!」

志麻将双手放在胸前,一脸很落寞的表情,靠到我身边,从她的洋装,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勃起的峰顶…难道她没穿内衣?

「啊啊、不要,怏住手!」我慌张地敲打着桌子。

「我是来办事的,没空跟你玩。」

「男生和女生毕竟是不一样,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当女人说「我不会跟别人说」,而你又相信的话,那你就惨了。

「会被人听见!」

「可是,你的身体已经不听话了。」

我赶紧抓住她要伸向我股间的手。

「我讨厌人家这样!」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对恃着。

「你还是这幺冷漠啊!」志麻很不屑地说。

「现在不是谈这问题的时候,快开始工作吧!」

「小佟真是小气!」

「跟你说过,现在不是谈这种问题的时候!」

有这种老师,真的要世界末日了。

虽然她这幺无聊,但还是帮了我很大的忙!真不愧是图书馆长,查资料的事马上就完成了,如果我一个人来查的话,一天的时间也许都不够。

窗外太阳已下山,将天空洩成一片红色。

很容易就知道忪井玲子的通讯处,男同学和导师的住址也查了,可能有的又搬了家,无法确认。

看当时的记录,实在猜不出是谁有这幺深仇大恨,要杀害所有的同学。在圣布兰恩高中的三年日子都过得很平凡,就是喝点酒,抽点烟,交交异性朋友,除了长谷川太郎外从没有人被警察抓过。

如果这个犯人在三年间不知累积了多少怨恨,说不定现在正在爆发了。

「好了,可以告诉我为什幺要查这些资料了吧?」志麻一反刚才的神情,很镇静地问我。

「啊,你最好也知道比较好。」

我将这一连串的事件说出来。志麻好像下定决心地双眼闪着光芒。

「如果他要侵犯人的话,真希望他赶快来找我,反正女的不会被杀死。」

志麻向我投个很奇妙的表情。

「是小佟也好…这样说你又要生气了。」

「知道就好。」

「算了,我对你已死心了,有好的男生就介绍一下吧!」

「可以啊,不过你一定要那种精力很充沛的男人吧!」

「又来了。」

志麻敲了我的头。只见眼前满天星斗。

「你打真的!?好痛!」

志麻边笑边拍拍裙子上的灰尘,站起身来看了图书馆一圈。

「待会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饭?」

「咦?啊、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摇着头说。

「什幺事?」

「要查班上男同学的血型资料,像是医疗记录,或是身体健康检查资料之类的。」

志麻纤细的眉毛扭成一团,在沉思!是的,这个样子就像以前了,比较有学问的样子。

「嗯…恐怕很难,这不是图书馆的管辖範围。」

「说的也是。」

「给我两三天时间好吗?我想办法看看。」

「真是太谢谢你了!你尽快,否则只怕被害者又要增加了,兇手血型是AB型。」我递了名片给她。

「我会将今天的事当做美好的回忆。」志麻自言自语着,突然亲了我的唇。

好温热的触感,这是一种青春的滋味。

回到破旧的办公室时已是下午四点了,在学校里真是浪费了许多时间,都是「淫蕩」的籐谷志麻所致。

回来途中仍试着拨电话给清音,但她的同事还是说她出去了,唉,你到底在什幺地方做什幺事呢?

正想着时,突然觉得心跳加速,快站不住了,我知道慌张也无事于补,可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说不定我已经失去当侦探的资格了。

爬上楼梯,站在办公室门前。可以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那志麻喝醉了可真吓人啊!不管她的话,不知会闹成什幺样子,那时候啊… 」

我当场吓呆了!那是清音的声音,没事就好!可是…

「还有小圭跟小烈好坏握!竟然把路边违规停车的脚踏车,全都推到河里去了。」

回答的人是美月。她们能这样对话真是太好了。可见女孩子在一起,就是会聊些以前的往事。不过这样也好。怎幺美月和清音会一起聊天!?我的胸口跳动的更快,呼吸困难,额头冒着冷汗。

「哇!」正要叫她们时,后面有人跳了出来。

「啊!」我大叫着,一头撞到门,害我差点跌倒。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整张脸红的像要死掉一样。

「小列!」

「小烈!」

「小佟!」

可以听见三个人的叫声,张开眼一看,小圭、美月、清音全往我这里瞧。只觉一股血流往脑上冲,不知道怎幺办好。

哇!!我一定死了,就死在这里了。

* * *

很遗憾地,就算是死也没有这幺简单。起身一看,发现我的头靠在膝上,额头上敷着一条温湿毛巾。头还是很痛。翻个身,腿撞到脸颊。

「美月,醒来了。」只听头上传来一阵慌张的叫声。

「等一下、小佟!」

「小烈…」

拿下盖住眼睛的毛巾,抬头一看。看到清音涨红的脸,是她拿办公室的座垫让我靠在膝上的吧!

「啊、对不起!」

想站起来。喀!我将一只手摆在美月腰上,结果头被她敲了一下。

「啊~」我又倒了下去。

「美月,怎幺对病人这样?」

「谁叫他这幺色!清音,没关係。」

「可是…」

「小烈!没那幺痛了吧?」

「啊、不、好痛。」我很不平地说,想再站起来。

眼前的人是小圭。

「对不起!没想到把你吓成这样,哈哈哈!」

「你还笑得出来。」

「可是,你为什幺会吓成这样?」

「要你管!」

小圭,这是不能说出来的秘密啊!?

* * *

喝着美月泡的茶,觉得舒服多了。看我好了些,小圭开始跟清音聊起天来。

「真的是好久没和清音聊天了。」

「中原还是跟以前一样那幺帅!应该有很多女朋友吧?」

「不,我和小烈不一样。」

「小烈毕竟是小烈,还是那幺地吃的开。」

「乱讲!」我敲桌子抗议。血又往头顶沖,害我站不起来。

「不过开个小玩笑嘛!小烈也真是小气。」

你这最会趁人之危的小圭。

「小佟,还好吧?」

啊、还是清音最温柔。故意不叫我「小烈」,是因为有美月在的关係吧!

「没事的,没事的!给他口水就能治好了。」

太过份了!美月,我到底做错什幺了?正气得说不出话来时,清音开口了。

「喂、喂、小佟!」

「嗯?」头上敷着冰袋,我整个人全瘫在椅子上。

「我要查的事情和你查的案件有关联吧?」

「啊…是的。山岸小姐你也要小心些。」

我将在学校发生的事说给他们听,说完后觉得气氛变的很温馨,很快乐。

清音边点着头说︰「是啊!其实被杀的不只田川和长谷川而已,连桐生和外崎也都被…」

清音的话让空气又趋于凝重。打破沉默的是被吓得脸色苍白的美月。

「我也照小烈的吩咐,试着和大家取得连繫,得知在这一个月内,还有其他男同学也死了。」

「等一下。 」

我将从学校里拿来的最新连络资料递给美月,她马上试着打电话给那些尚未连络到的人。

半小时后答案出来了,取出影印的照片资料,将确认已被害者画上X记号。

女生部份就如昨晚所确认的一样,只剩下秋草、山岸、籐谷、松井未遇害。

男生只剩下我、中原圭、远籐莲太郎、木村光男、高冈修司未被害,其中只有远籐尚未取得联繫,没有人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在做什幺。

「木村有没有不一样?」美月说。

「怎幺说?」清音手转着原子笔问。

「有时会在路上碰到他,总觉得他很像杀人魔一样。」

「有时会碰到他?」

我很惊讶,但美月只是很平常地答道。

「是啊,他家就在这附近啊!不是说他在证券公司上班吗?」

「不,上班的人要犯罪很难,不可能!」很难得小圭会有意见。

「为什幺?」我问。

「根本没有做案时间。举三条小姐的例子好了,总要事先调查被害者的作息时间后才好下手吧!一般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不可能。」

「美月,其他嫌疑者的工作是?」

「啊,高冈修司是在加油站上班,远籐莲太郎…行蹤不明。」

我认真的问,美月也很严肃地回答。

「那远籐最奇怪了。」

「是的。」小圭也赞同。

「可是高冈和木村,还是得调查他们在这段时间是否曾长期休假…」

时间已过了晚上六点。

「如果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现在应是回家的时间。美月,你通常在几点时遇到本村的?」

「早上七点半左右,晚上则是七点左右。」

「标準上班族。」

我打电话到木村的公司,是柜台小姐接的电话。

「远山证券你好!」

我故意装出很严肃的声音。

「啊、我是西都商事的佐佐木,请转总务课的木村先生。」

「对不起,他已经下班回家了。」

太好了,接着就是要引出情报了。

「又不在!他要我这几天找他,可是每次找他都不在。」我故意很生气地说。

「真是的!请问他最近曾休长假吗?」

「对不起,请等一下!我去查查看。」

在等的时候,我对着大家做了个胜利手势。

「让您久等了!木村除了三天前因感冒请假外,并没有休假,可能是他跟您说错连络时间了吧!」

这位接线生姐姐好像快被我逼哭了,真是可怜,赶快饶了人家吧。

「啊、也许吧!我明天再找他好了。」

「如果方便的话,我请他跟您连络。」

「不好意思,我也常常不在!」

「那真是太对不起了。」

「不,不是你的错,别放在心上。」

放下话筒,在木村的照片下画个大「X」。

「美月,你查查高冈的上班时间,就以同样手法在他下班后打去询问。」

「是的。」美月很尊敬地回答,本来就该这幺跟我说话的。

「那现在只剩远籐了。」

「该怎幺查起呢?」小圭开始沉思。

「现在回想一下,对高中时代的他实在没什幺印象。」

「我也是。」清音也附和地说。

「我也想不起来了,好像没这个人存在一样。美月呢?」

「我也没什幺印象,想不起来了。」

太平凡的人实在很不容易让人有印象。就连记忆力极佳的美月和小圭也都想不起来,真是难得。

「石头帽!」小圭用食指指着头叫了出来。

「讨厌,又不是「小叮噹」。」清音笑翻了。

美月歎了口气,站了起来。「要不要喝点东西? 」

「鸣~」小圭假哭着。

我装做没听到,又说︰「小圭,如果他是嫌犯的话,下一个目标是谁? 」

小圭马上又恢复正常了。

「这个嘛…首先是把美月诱拐到外面。」

「为什幺? 」

「美月身边有你和我,很难下手。」

「那…松井玲子危险了,女孩子中只有她尚未被通知。」

「没错!」

「要找玲子的话,我代你们去好了。」清音坐正后说。

「咦,你知道?」

「我知道,偶尔我们有连络。」

「那快去通知她。」

「那,美月,你的小佟要借我一下。」清音对美月说。

「好啊! 」

总觉得美月的眼神有点恐怖。

「喂、喂、美月!」

本人的意思如何呢?

「不是说好嘛!」

「可是…」

「不是说好吗?你们以前是情人嘛!」

「咦?」我顿时无法思考。

「你以为我不知道?」

美月早就知道?害我还一直隐瞒到现在。

「那我不客气了,我们走吧!」清音拉着我的手走了出去。

两人之间到底有了什幺样的协定?

一路上我一言不发。清音好像在想什幺事,她也不像在办公室里那幺多话。

「我也有在调查远籐。」

清音终于开口了,但还是和案子有关的事。

「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小烈!」

现在又叫我「小烈」了。

「那拜託你了!」我含糊地说。

然后又继续保持沉默,走到离车站约有二十分钟路程的住宅区。

这里全是盖好要卖的房子,像是高级住宅般,如果是路癡,走来这里可能会迷路吧!

「咦?这里和美月住的地方很近啊!」

「是吗?玲子家也在这附近呢!」

住这幺近却从来没遇见过,可能是作息时间不同吧!还是我感觉太迟钝了。

「那松井现在在做什幺?」

「OL,很棒的女强人!穿着紧身裙,碰到无能的男人就一脚把他踢开。」

「好恐怖!我要小心点别被踢到。」

「你不会被踢的啦!」清音说完,忍不住大笑。

这姑娘的确是很可爱。

走着走着,来到一栋白色漂亮的建筑物前。从一楼窗子可看见灯亮着。

「玲子应该在家。」

清音对着我笑,扎的马尾摇晃着,大的像哈蜜瓜的胸部摇晃着,我的心情也跟着摆荡。清音并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她跑去按了门铃。

只听清脆的叮噹声,这是有防盗作用的门铃。约过十秒,从对讲机里传来很有礼貌的对答声。

「你好,这里是松井家。」

「玲子,好久不见,是我啦!」

「啊、是清音吗?怎幺那幺突然?」

马上就回到松井玲子式的说词。

「嗯、有点事!小佟也跟我一起来了!」

玲子愣了一下。

「咦…你们又在一起了?」

「不是、不是,只是向美月借一下下而已。」

怎幺这幺说呢?不过这似乎是最好的回答。

「是吗?好奇怪!」

「你别乱想!」

「好,我去开门,你们等一下!」

在等门开时,清音低着头对我说。

「对不起、小烈,玲子她…」

一看清音,连耳根都红了。忽然有股冲动想抱她、亲她。

「没关係,别放在心上!」

才说完,玲子就开了门,还以狐疑的眼神看着我和清音。

松井玲子剪了一头很男孩子气的短髮,但仍难掩她的艳丽,细长的眉毛,尖尖的下巴,简直就像个小魔女。

「你们请进!」

我和清音走进玄关,很不客气地环顾四周,感觉气氛不是很好,清音脸仍红着,似要开口说话,却被玲子制止了。

「客厅是我休息的地方,所以什幺东西都有,很乱!」然后带我们往里面走去。

玲子穿了件有伸缩性的洋装,衬得她毫无赘肉的身材和腰部曲线更是清楚,裙长达膝上十公分,脚上蹬双拖鞋,可看见白皙的脚踝。

她这样的打扮刺激了我无限的想像力,突然想起身边还有清音在,赶紧把这无谓的念头打消,她低着头,所以没发现我的表情。

玲子带我们来到一间很宽敞的房间,舖着木头的地板感觉很温馨,墙上挂着时钟和风景画的月曆,此外就全是象牙色的壁纸。

「坐那儿吧!」玲子指着三人座的黑色大沙发床,坐下时腰抵着坚硬的座垫,不会让人沉下去,很舒服。

前面有张书桌,眼前是一台大电视机和录放影机,好像在播一部法国片。

清音坐在我的左边,眼睛盯着电视看,神情有点不太安定。我听见厨房冰箱打开的声音,还有冰块改进玻璃杯的声音,不久就见玲子拿着一瓶洋酒和一些零嘴过来。

「小佟,你要喝威士忌还是白兰地?」

「我是来办事的…」我马上打断清音的话。

「威士忌好了。」

冷酷的侦探在勤务中,还是可以喝点酒的。

「我也是这幺想。」玲子的声音中有份喜悦。

「清音呢?」

「我…冰威士忌苏打。」她很无奈地说。

「好,那我喝白兰地。」

玲子很熟练地倒了酒,端了过来,就坐在我的右边。

「好啊,小佟,你左拥右抱呢!」

玲子又在闹了,也不理身后清音困扰的眼神,拿起酒杯就朝我们举杯。

「为能再见,乾杯!」

我们轻轻碰了下杯子,喝了一小囗。

玲子以很不在乎的口气说。「你们去了那里啊?」

我不由得慌了起来,可能是酒精作用,觉得喉咙到胸口一阵热,好像要喷火出来一样。幸亏清音为我拍拍背,感觉舒服多了。

「还好吧,小烈?玲子,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幺不是那样!那你们是什幺关係?」

可以感觉到玲子有点生气。

「其实是这样的,玲子…」
清音以严肃的表情开始叙述着,这是玲子怎幺也想不到的事。

我任凭酒精通流全身,吗着她们两人的对话,这样的话题不适合男生跟女生说。

讲完时,无聊的法国片也结束了,冰融化了,酒的容量也减少了。

「怎会这样?为什幺大家都被侵袭?真令人不敢置信。」玲子的表情相当凝重,彷彿大祸要临头般。

「那谁是强姦魔?没抓到吗?小佟,也不是侦探吗?」

玲子就坐在我眼前十公分处,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很大。

「不,还在调查中…」

压迫感让我的身体不由得往后退了些,但好像撞到什幺东西。是清音柔软的身躯,背后撞到的是她极富弹性的双峰。

「啊、对不起!」我回头对他说,清音只是笑着说「没关係」。

玲子害怕地抱着胸。「那知不知道谁是嫌疑犯?」

「现在最有嫌疑的人是三年B班的远籐莲太郎。」

我觉得呼吸困难,抓着玲子的手,可以感觉到柔软肌肤的触感。

玲子放下手,眼神恍惚地说︰「远籐…莲太郎,他是谁?」

清音和我对看了一眼。

「连班长玲子都对他没印象?」清音歎了一口气。

「这是怎幺一回事?」玲子有点颤抖。

「玲子,真是好奇怪,没有人记得有远籐莲太郎这个人,连美月、中原都没印象。」

「咦?那个中原也不记得?他功课不是最好的吗?记忆力应该不错吧!」

我点头同意,把毕业纪念册影印本拿给玲子看。

玲子看着照片最少有五分钟以上,好像拚命地在回想什幺事情,但结果还是摇摇头,将照片还我,一口气将酒喝完,又再倒新的。

「玲子,喝这幺猛不好。」清音站起来要制止她。

「不要这样子,你平常不是都很镇静的?」

清音从玲子手中夺走酒杯,一只手摆在玲子腰上,让玲子正面看着她。

「不镇定了吧?害怕一个人在家吧,是不是?」

「清音,你…」玲子哑然。

我也不知该说什幺好。如我所说,清音确实是个心思很细腻的入。

「玲子,你上下班时一定要多加小心才行!如果加班晚回来的话,尽量避免走人烟稀少的地方,不然就请人送你回家。」

清音把空酒杯放在桌上。

「嗯、好!」

气氛显得很凝重,只见玲子点点头,平常很文雅的人,严肃起来时也不会多吓人。

「我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我想该是离去的时候了,于是站起身来,一看,已经晚上十点。

「那就这样了。」

玲子也站了起来,她还是在我眼前十公分处,我俩第一次这幺接近,她以被酒精薰得涨红的脸看着我。

「等一下!你们说什幺?什幺就这样了?」

清音看着我们两个,她也不知该怎幺说。

「小佟,你不是侦探吗?你可不可以当我的保镳?」她以像猫般黏腻的声音对我说,一点都不像平常的她。

「咦?」我近乎悲鸣地应了一声。

「玲子、够了!」

玲子不理清音,又继绩说︰「报酬我会付,我有存点钱,求求你,小佟,我好怕!」然后她抱住我。

「喂、喂、你!?」

「我好怕那个强姦魔!小佟,你一定要保护我。」

我可以感受到玲子瘦弱的身躯正在颤抖着。

「啊、我明白。」我只能拍拍她的背。

「谢谢!还是小佟最让人有安全感。」

玲子不再发抖了。突然,玲子整个人重重地压倒在我身上,我顿时失去平衡。幸亏清音在身后扶了我一把。

一看玲子…怎幺睡着了?

清音仰着头笑着。「真拿她没办法!可是听了小佟的话,确实让她安心不少。」

「那她现在怎幺办?」

我和清音先把桌子收一收,拉出沙发床,把玲子横躺放在上面,玲子完全都没有醒来的意思。

清音从卧房里拿出一条棉被。

「我今晚留在这里好了,门没锁,又把玲子一个人放在这边,我不放心。」

那我当然是一个人回去了。我的目的是来提醒玲子小心的,现在目的达到了,没有理由逗留在此。

「我知道了,那山岸小姐,你自己也要小心点。」

「谢谢你、小烈!跟美月说一声。」

于是我转身走出松井家。

可以望见天空挂箸一轮上弦月。实在不懂清音,我要跟美月说什幺?突然,我想到此刻兇手也和我一样正在看着这天上的明月。

我实在没时间去想自己的问题,这个案子不破,大家的夜晚都会过的不安心。

10 

的确如当初所想,高冈修司是清白的。

美月已经查过了,他并没有休过长假,而且案件发生的那段时间,他都在上班。

美月也打了电话到远籐家中,只知他高中毕业后重考两年,后来也不知跑那去了,从此音讯全无;当美月问他母亲远籐人在那里时,他母亲还一直跟美月哭诉,弄得美月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我从美月手中拿了高冈的勤务时间表,然后在他的休息时间前到他上班的加油站去,和他一起吃午餐。

好久不见的高冈,四方形脸留着直长髮,如果他将身上的污垢清掉的话,铁定是位很受女生欢迎的帅哥。

「啊、小佟当侦探了。」高冈走进咖啡店里,第一句话就这幺说。

在日本开立私家侦探公司不需执照也没有资格限制,只要有个办公室,一只电话就可以开业了,但因为竞争激烈,从事不法交易的人也很多,普通的交易,像一般公司或是个人都是找大型徵信公司,不会找侦探。

像我的公司就是靠接收大型徵信公司不要的案件,或是以前老顾客的照顾,才能苟延残喘至今。

高冈好像充满好奇心,眼睛发亮着,我想这正是切入正题的最佳时机。于是我顺势把最近所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告诉他,还特别强调长谷的惨死,要他多小心一些。

「要怎幺小心呢?」还是那句老话。

「那个兇手都是趁人落单时下手,所以在未破案前,不论去哪里最好都要有人同行。」

「那我每天都跟女人在一起好了,兇手只找三年B班的人下手吗?」

「是的。」

「关于远籐的事…」

「远籐?是谁?」

高冈好像对远籐这个人也没什幺印象,这是我早就料想到的答案。

「没能帮上你什幺忙,真不好意思。」

因为高冈伸出手,我只好也伸手。我拿出名片给他。

「如果想起来的话,就打电话给我吧!」

高冈还翻到名片背后,像要看透什幺似地直瞧。

「你在看什幺呢?难道有秘密暗号?」

留下一脸错愕的他,我回到了办公室,外行人就是这样。

* * *

下午处理了一些公事。因为是个人经营的缘故,我的工作不是只有查案子而已,还要写报告书、申请书、契约书、经费表,这些费时的行政工作很多,虽号称为侦探,其实与想像的差很多,若从经济的角度来看,不过是间个人商店罢了。

我没用文字处理机,全是手写,所以右手大姆指、食指、中指和手掌常会痛,严重时连肩膀和手肘都会酸痛。

每当我用左手按摩右手时,美月就会来到我身边说︰「辛苦了。」然后她就开始帮我按摩。

「哇、真有效!」

我们认识太久了,我对她身体的每一部份都了若指掌,同样地她也很了解我的身体,美月的手很巧,尤其更会按摩。

「小烈,有时也转转你的脖子,不要老是盯着同一个地方看。」

听美月这幺说,我真是感动得快要流出泪来。

我真是个自私的男人,有这幺好的情人,昨天还胡思乱想一大堆,该好好反省了。

今天早上七点就起床了。我睡在美月的房间,但被清音的MORNING─CALL吵起来了。

我很伯美月吃醋,可是她们之间好像并没有起什幺冲突,美月还笑着将电话递给我,但我觉得很不舒服,如果我和清音真的没有过什幺那就好了。

「早、身体保镳先生!」

这声音将我的胡思乱想全吹散了。

「今天开始就请你好好地保护玲子吧,我要去採访了。」

这幺说,她就是硬要我当玲子的保镳了!因为保护女人的身体,所以叫身体保镳!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啊!

我想确认昨天玲子说的话是不是醉话。

「她很高兴你答应保护她,昨天她也说了,会付你钱的。」

这是她的回答,就算酒醉了,理性和记忆还是存在的,因为很确定她需要有人保护,因此详细的条件或是契约书可以日后再商议;现今是以保护个人为优先,所以三十分之后,我就到了玲子的家门口。

「哈、有护花使者的感觉真好!」玲子显得很愉快。

「我话先说在先,搜查的工作也必需同时进行,所以我只在你上下班的途中保护你而已!你一回家就绝不能外出,要把门锁好,听到奇怪的声音,马上打电话去警察局或我的办公室,可以吗?」

「好。」

于是我就和玲子一起去挤乘车率达百份之四百的地铁。这些男女上班族可真是厉害,每天这样挤竟然受得了,幸亏我的工作不需要和人挤车!总之,赶快把事情解决了,我就不用再受这种苦了。

送玲子上班后,先去跟高冈见面,然后再回办公室。也要去找本村,看看能不能获得些情报。然后再去玲子的公司,送她回家,只能祈祷下班时的地铁没那幺挤!接着又和玲子正式订了契约,办完事回家后都已经晚上九点了。

「还跟朋友收钱,真是的。」美月边帮我按摩边看着契约书说。

「我还给她打八折呢,而且我们也需要赚些生活费啊!」

「是啊…那样的话是不是该开个同学会比较好。」

「现实和理想是无法相符的…啊、就是那里,太舒服了。」

「这里?好,我用力点。」美月趁势压着我脖子上的穴道。

「哇!」我快休克了!手脚抽筋,眼前一片空白。

「你、还好吧?」声音从远方传来,好像在水里听到一样。

「清醒了吧!」美月又按摩了几分钟后,我才回过神来。

「真是对不起!你会原谅我吗?」

「不会!」我学小孩的语气耍赖。

「啊、求求你原谅我,要怎样才会原谅我?」

「今晚跟我睡。」我不怀好意地说。

「咦?」

「我要你,美月!」

美月的眼睛瞬时瞪得好大。「讨厌,不玩了!」

她红着脸,轻轻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就一溜烟地跑到厨房去,过一会儿又听见她在哼歌。

其实昨晚我来到美月家里,很晚才吃晚餐,各自洗了澡后正要办事时,突然来了个电灯泡─美月的妹妹香织。

她常常不说一声就跑来了。和父母呕气时,学校上课无聊时,一个人觉得孤单时,就跑来了;从小我和小圭就把她当妹妹一样疼爱,所以她跟我们之间几乎毫无隔阂,结果我就像只饥渴的狼,什幺都没吃到就这样过了一夜,害我整夜都睡不好,心情很糟糕。

看美月的样子好像表示今晚OK。

工作是很累人的,可是一想到晚上的事就精神大振,为了等那一刻的来临,我埋头苦干。

* * *

从办公室走到滨村公园只需五分钟。走在夹在各种树木的小径上,因为氧气充足,感觉很舒服,夕阳已是余晖,街灯都亮了,但是公园内的路灯数不够,所以这里不是入夜后适合逗留的场所。

我会比约定的人还早十五分钟到达现场,这是我做事的原则。我不由得深深呼吸,伸伸久不运动的身体,做做柔软操,与其癡癡地等,做做运动增进健康也不错。

约过了二十分钟,身体觉得暖和了,目标物─那个上班族也出现了。对方穿着整齐的衬衫,结着深紫色领带,下半身是件灰色西装裤。

脸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四四方方,头髮很少,双眼皮的眼睛很无精打采地垂在粗长的双眉下。我边跳着边叫他。

「嗨、木村光男先生吗?」

「啊、对不起…」

以前女同学都叫他「年轻的欧吉桑」,现在见到他,还是看不出来他和我一样的年纪,不仅一副老成的样子,而且好像不擅与人交际。

「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啊~」

我配合着他的脚步慢慢走,把今天早上和高冈说过的话再向他覆诵一次,做过一次后,第二次当然更纯熟了。

「所以现在还没有被那连续杀人犯袭击的人,只有你和我,中原圭、高冈修司、远籐莲太郎等五个人。」

「那,远籐没事吧!」

在那一瞬间,我确定木村灰浊的双眼闪出一线光芒。

「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关于远籐的事?」

「远籐吗?以前是朋友啦…」

木村表情有些为难,可能不习惯被人盘问吧!

「朋友?能不能说的具体些?」

「都是被人欺负的人!我们两个都是…所以…」

所以什幺?算了,不要逼人太甚。

「最后一次见到远籐是什幺时候?」

「咦?啊、高中毕业后就没再见过面…远籐他怎幺了?难道…」

「啊、这个「难道」,说不定就是这样了。」

木村一反刚才的态度,变得多嘴起来。

「不,不会那样的!他的身体那幺瘦弱,个性又那幺温驯,连侵犯别人都很不可能,何况是杀人…」

「现在也还不能确认!只是目前为止,连他的连络地址或电话都没有。」

「这样的话,会不会…」

也不晓得他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因为他突然跳了起来。

「那这样好了,如果有任何和这件案件有关的消息,请跟我连络。」

递名片过去,他一动也不动,没办法,只好胡乱地将名片插进他西装胸前的口袋。

木村看了一下口袋,终于开口了。

「啊…我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

现在对他来说,也许远籐是不是犯人这件事,比他自己的性命要来的重要多了。

* * *

回到办公室,小圭又跟往常一样过来了。

「啊、小烈,最近这幺奔波,真是辛苦。」

「这是谁派的工作?」

「这是谁该做的工作?」

小圭笑了约五秒钟后,以胜利者的姿态继续说。

「三条小姐转院的手续都办好了。」

「是吗?」我最后有帮她做什幺吗?

「他要我跟你说「加油」。」

此时我的心像针在刺一样。

我要怎幺努力才好?长谷川太郎被杀后,虽然没有人再被害,可是也没有将兇手抓到,唯有抓到兇手,才能治好三条洋子心灵所受的伤害。

其实这样自责也是无事于补,决定换个心情,问小圭一些问题。

「这个兇手嘛…不晓得是不是远籐还是另有其人,你觉得这凶手应该是什幺样的人?」

「你要我以心理学专家的角度来说吗?」

「谁是FBI心理学分析官咧?」

「这是个很有趣的问题,你听我说。」

小圭只要看了哪本书就会马上受影响。

「连续杀人犯几乎是用性行为代用法来杀人。」

「可是他也侵犯了女人啊!」

「他是侵犯女人没错,可是男人的话,就不能侵犯他们,只好把他们杀死了,且用刀子将被害人身体中的肌腱一条条切断;以前的人有一种说法,认为剑乃男人性器的象徵,用剑刺人就是插入的代替行为。」

这不就是无意识的同性恋行为?听了让我很反胃。

「那幺远籐涉案的可能性呢?」

我将从美月及木村那儿听来的消息说给小圭听。

小圭扭扭脖子后说︰「嗯…不能说确认,但理由蛮充足的,他好像不太擅长与人沟通。远籐莲太郎可能觉得,从高中时代起大家就不重视他,结果因此怀恨在心,可能是这个事件发生的远因。」

我觉得有点灰心。

「远因,这是个很保守的说法。」

「这类的犯人如果逍遥法外的话,那可就惨了,这次受害的人全都是同班同学,只能说是个楔子而已!你想想看,如果全班的人都遭到他的毒手后,那他再来怎幺办?难道就不再犯罪了吗?」

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会自杀吗?不、这不可能。」

「我想接着会怎样,小烈你该知道吧!」

「不要讲废话!」

「这个兇手的胆子会越来越大,恐怕下一次的目标是高一、高二或是国中生之类的人。」

「怎样才能终止他这种行为呢?」

「除非他被捕了,或是被人杀死了。」

「疯了!」

「常人会认为他是疯子,不过就精神分析来说,他或许是正常人,尤其这个案件的手法是所谓的秩序型,也就是高智慧犯罪者,除了精液及阴毛外,不留下其他的证据;另外从他的犯罪计画来看,这个兇手也有着很好的判断能力,一般精神异常的无秩序型罪犯,他们都是冲动杀人,而且会留下许多物证。」

「可是像这种抹杀社会或无理性的持续犯罪手法,犯人最后所要求的结果不都是「想死」吗?还把其他人捲入其中,这不就等于是迷惑性的慢性自杀吗?」

「你这样说也没错!而且这次的犯人知识水準特别高,他应该有此自觉,我想他的目的可能是想在他死之前,以这种迫害的方式,让大家知道有这幺一个人的存在,让大家接受他。」

这话让一直保持沉默的美月开口了。

「可是从某个层面来看,这个犯人也蛮可怜的,因为大家都不了解他,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事情。」

小圭很严肃地说︰「请小心,陷得越深就越会受影响。」

「什幺意思?」

「太了解连续杀人犯心理的话,就像嗜好会传洩一样,自己的脑海里也会有着跟犯人一样的妄想症,所以绝对不可以产生同情,一旦同情就会疏忽,那坏人就有机可趁了。」

难道我一定要跟这幺恐怖的人做对手吗?

「说真的,我一直在发抖。」

「发抖也没办法!犯人既然以我们为目标,为了生存只好与之作战了。」

小圭的言论总是有些暴力。不过他这幺说也不是没道理。

「小烈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退出,但只要有人想加害美月,不管他是谁,我绝不饶他。」小圭说的斩钉截铁。

「我觉悟了。」我也咬牙切齿地说。

美月将手放在我肩上。「小烈,你一定可以的。」

也不晓得是怎幺回事,听美月这幺一说,我也觉得自己一定可以捉到这个兇手!美月在这个时候不说「我们逃吧!」「我们退出吧!」,我想她已经决定与我奋战到底。

「我知道了,小圭,你也该注意一下你的仪容吧!」

「是的,铁人二十八号。」

「什幺…你把我当机器人啊!?」

「啊、你现在才知道啊?」

美月很开心地笑了。这个时候的我们,感情真的是融和在一起了。

11

这辆电车的载客率至少有百份之二百,当然是没位子可坐了。

我站在松井玲子旁边的空隙中,眼光瞄着四周,虽然不认为犯人会在这幺拥挤的电车内下手,不过走在电车前后时是最危险的,此时如果被盯上了,就要想办法在中途换车。

今天的玲子穿了件很正式的套装,总觉得很像女战士服,没有领口的灰衬衫外面套着件暗红色短外套,口红和眼影的颜色和套装很配;和昨晚不一样,今天的显得很细緻高雅。

在第一个换车站有乘客下车,人还是很多,扭扭身体,僵硬的关节都会发出声响。

「还好吧、小佟?」

可以感觉到玲子的呼吸,因为她穿了五公分高的鞋子,所以站起来和我差不多高。

「肋骨好像快断了。」我故意歪着头说,玲子笑了。

「哇!」

此时电车突然来个大倾斜,站着的乘客全往我背上压来。

玲子刚好站在门边的空处,我为了不让人群压到玲子,使劲张开两手握着门和座位边的把手,只听到哒哒的脚步声,有好几名男女从我背后滑下去。

「为了不动,肌肉都打结了。」

玲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小佟,我觉得好快乐。」

「是吗?你这个人很幸灾乐祸喔!」

「也许吧!」

「为了生存我一定要坚持,但再坚持下去骨头就断了。」我开玩笑地说。

「啊、讨厌,不要再说了,笑得肚皮好痛。」

「平常不爱笑的人,一旦笑起来就无法停止,现在的松井小姐只要看到筷子掉下去也会笑个不停。」

「好了好了,不要闹了。」她弯着腰,捧着肚子忍住不笑。

「在公司里绷紧神经地工作,偶尔也要放鬆一下,这样才是保健之道。」

玲子不知点了几下头,笑得泪水都流出来了,我想她一定很多年没笑的这幺快乐了吧。

下了车走在黑暗的夜路里,玲子说话了。

「让小佟当保镳的话,一定会因笑的太多而笑死了。」

「再当松井小姐保镳的话,我可能要去骨头复健科挂号了。」

「你不要再乱说话了。」

「我是想让你快乐。」

「是吗?」

让客户感到轻鬆快乐,这是最基本的服务,但我承认是有点过火了。这时候也不能对四周稍有鬆懈。

上班时还好,回家路上就有点可怕了,不只是这里容易迷路,而且照明只有一盖路灯和月光,这还仅限外面的大马路有而已。

走进旁边的巷子,根本没路灯也没见到半个人影,连只猫狗都没有。如果深夜一位年轻女性走在这样的路上,等于是在告诉坏人「请你来偷袭我」。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天都和中原在斗嘴聊天?」

「啊、你听谁说的?」

「除了清音还会有谁!那天你走了以后,我们聊天聊了好久。」

「你不是睡着了?」

「后来我醒了,我问了清音很多事。」

话题好像转向很严肃的方向了。

「不要说别人的坏话。」

「不要辜负女孩子等待的心。」

「你说什幺,我听不懂。」

其实我很想知道,可是此地不是说明的好场所。

「对了,你休假时会不会去什幺地方玩玩啊?」

这时候要赶快把话题岔开。

边走路边聊天,觉得二十分钟过的很快,一下子就到松井家了。

「今天谢谢你!」在玄关时,松井玲子转身对我说。

「这是我的工作。」

这样一说,让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玲子同时也想起来了,慌慌张张地开了门。

「对了,还没签契约呢!快进来!」

「啊~」

我早就把契约书拟好了,就如玲子所说,现在正是签约的好时候。可是我心中有点犹豫。

「你在做什幺?快进来啊!」

玲子看我犹豫不决,硬是把我拉进去。穿过客厅,桌上还摆着白兰地酒瓶。

「小佟,还要喝吗?」玲子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不,今天不喝。」

我从衣服口袋里拿出契约书,和原子笔一起放在桌上。

「啊、又跑掉了。」玲子说。

「怎幺了?」我向玲子走去。

「嗯、什幺事?」

玲子手拿着酒杯回头看我,我赶紧跑到她旁边,手伸向流理台旁的晾水容器。

「喂、喂、喂!」这回轮到玲子叫了。

我竟然拿到一双漆筷子。因为玲子一直盯着我瞧,害我抓不稳。

「什幺?」

然后筷子就在玲子的注视下滚落地了。

「啊…还是不行!」

「你也是抓不住吧!」玲子好像若有所悟般地笑个不停。

「可是筷子、筷子…」

她的话已不成话,笑得眼泪流出,按着肚子,头左右摆动,也未免笑的太过份了吧!

玲子双手握拳,对着我的胸口猛捶。

「喂、快住手,对不起嘛!」我边说边抓着她的手。

她还是笑,用手指擦擦泪水,看着我的眼睛,突然又爆笑出来。

「啊、救命啊,小佟,讨厌!不行,请不要再说话了!我、我…快受不了了。」

没办法,我只好把她拉到客厅去。轮到我帮她斟酒,递给她。玲子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深呼吸,双手拿着酒杯,然后慢慢地将杯子放到嘴边。

「对不起,真不好意思!」

她喝着酒,手直挥着,最后终于忍住,安静地说。「可以了,小佟,我已经没事了。」说完,又看着我的眼睛。

「嗯,我说真的。」

「在电车里你不是说,想笑时就尽情地笑,想哭时就尽情地哭,然后什幺事就会忘记了。」

「我看你是被工作忙坏了。」

「现在已经发洩完了,我现在再也不需扳着脸做事了…小佟,抱着我。」说完就抱住我的身体,穿着黑色裤袜的双脚,插进我的腿间。

这动作早就在我的预料中,我只是很冷静地回答。

「你把我当成什幺了?我只是来工作的,我想松井小姐应该有许多男人愿意陪你吧!」

「每天都看着那些低能的男人,我已经受够了!小佟,你不是在电车里保护我吗?」

「那是我的工作!」

「可是在电车里,稍微碰你一下你都没生气啊!现在为什幺这样,为什幺?我们彼此都该坦白些。」

我又在给自己找麻烦了?

「只要现在就好,然后我就会忘了!一想到可能被不认识的男人强暴,害我昨晚都睡不好!小佟、将我心中的恐惧赶走吧!」

火热的唇压在我唇上,有白兰地的味道。也许是酒精催化的作用吧!昨晚的我也没有睡好,或许我也渴望这样吧!

等到我发现时,我的手已抱着玲子的腰,两个人的舌头已纠缠在一起。

「小佟,我好快乐!」

一向个性冷漠的玲子脸颊出现一行热泪,我看了,理性全不见了。

美月,对不起!

* * *

纯白的床单,衬着裸身的玲子。皮肤真白,有着双手可握的纤腰。更令我惊讶的是,看似瘦弱的她竟有着如此丰满的胸部,我完全被诱惑了。

「请你温柔地对待我…」

抬起她的双脚,发现秘部已濡湿,刚刚的对话就是前戏。我已经呈半鼓起状态了。

「啊~」只觉全身血脉贲张。

「啊!呜…变大了!」觉得肉棒似要破裂般,我準备要进入玲子的下体。

「啊嗯!啊!好舒服!」

听到玲子的喘息声,更刺激了我,只觉肉棒前端挤满蜜液。

「啊!再多一点!」

她的秘处已随时在等待我的进入,于是我开始扭动腰。这时候如果有準备保险套就好了。可是最近和美月办事时,好像都没有戴保险套,不会有问题吧?

「啊~嗯~小烈!」她完全呈兴奋状态。

「啊~好舒服,再进来一点!」

随着腰的摆动,一阵快感涌上来。

「呜!啊~啊!」

「啊嗯!啊~」

已经要到高潮了,玲子的腰已扭曲一团,我将身体往前倾。

「啊嗯!小佟!!」

我的身体很有规律地摆动着。

「啊~好~」

快爆发时,我将肉棒拔出,对着她的胸部发射。玲子以很陶醉的表情接受它。喘息声渐渐恢复正常,我的悸动也渐渐平息。玲子也恢复意识。

稍稍张开眼睛,很害羞地从床头拉出卫生纸来,并递给我两三张,然后她擦着自己的身体。看到这姿势,不如为什幺我突然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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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请看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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